晚上,跟着大鹏,方景带着礼物去了本山大叔家里拜访。
多个朋友多条路,本山大叔的影响力不只是娱乐圈的,自身的本山传媒能量也不可小觑,敢不给他面子的没几个。
方景都来到人家地盘上了,不拜码头说不过去。
“方总,你好,闻名不如见面,你的名字我可是如雷贯耳,这次大鹏的电影多亏了你。”
“不敢不敢,赵老师过奖,您是长辈,叫我方景就好,说起来我可是从下看您的春晚长大的。”
“噗!咳咳咳。”
饭桌上,两人一番寒暄,听到方景的话,大鹏半口酒差点从喉咙喷出来,脸都呛红。
方景小时候家里什么样全国人民都知道,电都没通,有屁的电视。
“不会喝就不要喝。”本山大叔瞪了眼大鹏,转头对方景笑道,“这孩子平时被我惯着了,见笑。”
方景在外面名声很大,早踏入一线,年轻一代艺人里,没几个有他红,要流量有流量,要作品有作品。
但老赵已经退出江湖多年,年轻一辈艺人他认识的不多,对于方景的了解,他也仅知道这个年轻人很火,唱歌演戏,开公司,做慈善,几乎是全才,其他不太清楚。
“赵老师,好几年没看见您在春晚舞台,今天也算圆了我一个梦。”
方景说从小看他的春晚长大,指的当然是前世,八零后九零后的人,恐怕没几人没看过他的小品。
那时候的年味才是真的年味,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坐电视机前看春晚,笑得前仆后仰。
直到本山大叔退出后,春晚一届不如一届,请的明星倒是多了,但一点意思都没有,很多时候都是打开电视机听响。
现在的娱乐圈谐星,恐怕也只有沈滕能挑大梁。
“谢谢你的喜欢,现在年纪大了,演不动。”本山大叔招呼方景坐下,“春晚压力很大,提前三四个月开始排练,一遍又一遍,面对的又是十几亿观众,半点不敢马虎。”
和台上精神抖擞的卖拐,黑土老头不同,现实生活中的他早已满头白发,身体也不太好。
早些年下了春晚,走到后台就进了医院,上台前都是靠吸氧。
江山代有才人出,哪怕再不舍,他的时代也该结束了,廉颇老矣。
桌上,方景和本山大叔聊着家常,有一搭没一搭,前面刚说着娱乐圈乱像,下一句又说到慈善和电影,大鹏在边上差点没跟上他们的脑回路。
两人聊得很投机,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担心老人家常坐身体不好,方景提出告辞。
“现在娱乐圈向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了,有空常来,有什么麻烦的话也可以找我,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还是有几分面子。”
“赵老师,多谢,有空一定来,您老别送。”
次日,方景大早起床就接到基金会那边电话,本山大叔以个人名义捐了两百万。
算算捐款时间,就在昨天他走后不久。
韩虹曾经说,真正的明星都是有社会责任感的,身不在江湖,心也在江湖。
不懂得感恩社会的明星不算明星,充其量也就是多点钱,多点粉丝的普通人。
这些年来本山大叔捐款很多,三五百万,一两百万的捐,捐了就捐了,人家不发微博,也没四处宣传,很少有人知道。
方景本想回个电话表示感谢,但看时间还早,干脆编辑一条短信发过去。
中午,来到剧组,入眼处看到很多熟悉面孔。
“黄老师好。”
“江老师您好。”
“前辈你好。”
“陈哥你好。”
大鹏面子不小,为了拍这一场戏,请来很多摇滚界前辈,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
从头到尾,方景都是在握手,合照中度过。
这些音乐人里很多都是他喜欢的组合,前世卧室里还贴着他们海报。
……
集安火车站,一群十八九岁学生下车,上百人,有男有女,昂首挺胸,清一色背着吉他,场面很壮观,路人纷纷侧目,手机咔咔拍不停。
“同学,你们是干什么的?”
“哇!好帅!”
“这是哪家音乐学校?”
“老张,穿白色裙子的妹子在偷拍我。”
“放屁,她拍的是我。”
“所有按班级站好,班长点名!”
几分钟后,这帮带着浓浓青春气息的学生排成一队离开。
火车站门口,四辆大巴车停着,长长的横幅写着缝纫机乐队剧组欢迎燕京迷笛学子字样。
这个时候,围观的群众才知道他们是燕京迷笛的。
挨个上车,众人直奔剧组,时间紧迫,客串的明星只有一天时间,明天就要走,五千多名群演也不是天天都能来。
一帮学生来到剧组,尖叫声连连。
“哇!那不是黑豹乐队的赵名义吗?”
“哇!!唐朝乐队刘一军!”
“还有还有,骑士乐队的斯琴!”
“我看到了谁,鲍家街乐队的龙哥。”
“淡定一点,别给我丢人行不行。”带队老师三十多岁,这些摇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