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他们布下禁制,然后方才说道:“仙尊与天魔两次交手,都以失败结局,这一战恐怕难赢。”
“魔界一片焦土,灵气稀薄,倒是对我等修仙者而言都是毒药般的魔气遍布,即便赢下如何,这魔界谁想要尽管拿去。”
“但魔界盛产矿石,都是稀缺原料,我已安排人去挖掘,只需要这般坚持月余,就可取走不少材料,这次出战便是不亏。”
“只是不亏罢了,他怎般这么没用!”
抱怨出口,三人安静许久,都不敢再说,听着四周围动静,然后这才怒道:“若是没有仙尊,我们连那门都进不来,你怎么这么贪心。”
“我只是急啊!他修了无情道七百年,到现在都无法斩情,修为不涨,天魔就灭不掉。”
“倒也是,他不曾出门,何来情缘,我们已经为不思量送去无数天赋貌美的女修,不但他从不和任何人接近,甚至都未多看一眼,没人能近他身。”
“这可如何是好。”
这边阮明池却已经恨到了极致。
在识海里,他尽管可以无视分·身大部分的事情,但不代表被季浩压着内啥的时候,他还能视若无睹,更何况身体传来的感受与那分·身一模一样,那种痛苦,那种愉悦,就像他自己亲身感受一般。
他甚至能够听见季浩那伴随着愉悦轻笑声一起而来,吹拂在耳边的热气。
什么都做不了。
他陷于脑海里的画面,本该盘膝端正坐于蒲团上的身体,在这样的过程里缓缓地弯曲了脊背,修炼的法决像是化成了蚊蝇在脑海里乱飞,他头晕眼花,甚至有种自己正身处在那难熬过程里的错觉,深深陷在柔软的床榻之上,身不由己。
待得脑海里清净,阮明池已然浑身冒着热汗,从未乱过一丝的发丝却散落在他的额头上,眼尾猩红,眼神散乱。
终于过去了。
阮明池撑着身体上的不适,又将那脊背缓缓地挺直,脸上再次恢复到了无欲无求的冷情模样。
心思如电
不行。
这样绝对不行。
必须要将这识海共享的画面封印。
对!封印!
趁着那边阮仙儿刚刚醒来又大量消耗体力,随之陷入昏迷的难得阶段,阮明池盘膝坐在蒲团上用了所有的手段将识海里的画面封印。
原本他还打算借此机会斩情,但此刻却不再想了,需得守护灵台清明,若是这般纠缠下去,恐怕会有入魔之危。
他嘴里念念有词,随着那些画面被封印,眼尾的红痕再次褪去,就连发丝都变得一丝不苟。
魔界暗红的光传过门帘的缝隙照在他的脸上,被照亮的大半张脸慈眉善目玉洁冰清,但是限于黑暗中的脸却依稀扭曲狰狞。
魔种已经种下,想要连根拔除,却难上加难。
接下来几天,阮明池果然没有再接收到来自分·身的画面,他自觉封印成功,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才从蒲团上站起身来,使了个净身决,弹走了这几日落在身上的属于魔界的尘埃,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如何?”阮明池问守在门边的不思量弟子。
那弟子垂手恭敬说道:“我等遵照院长指示,搜索所有兵力整顿,魔界魔将也被叫了回去,似乎也在筹备,长老估计,大战不日将至。”
阮明池点头:“叫大家去中帐议会。”
“是。”
自觉暂时解除了危机的阮明池心气平和,在议会中听各方意见,即便他不在这几天,也安排的井井有条。只是说道天魔季浩,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阮明池身上,此间界内,除了仙尊恐怕再没人能够拦下季浩,虽说仙尊修为不及季浩,可无他人可用的情况下,还是只能仙尊顶上。
阮明池并未推却,虽然他确实不想对上季浩,毕竟那些念头方才封印,看见了人随时可能松动,但以无人何用,他只能点头答应。
说完这些,各仙门掌门退去,不想却有“望月仙门”的掌门留下。
阮明池看向这位修炼已有五百多年,却保持筑基期模样,面貌约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掌门,问道:“宫主可是有话要说?”
望月宫主虽面相年轻,但眼神已然沧桑,往日议会向来少言寡语,大家做派,今日却难得有些羞涩,但最终还是在阮明池的注视中说道:“我望月宫的功法特殊,非处子不能修炼,若要修至大成,便可成为纯阴之体。如今大敌当前,天魔季浩无人可敌,我愿与仙尊双修,用纯阴之体祝你斩情。”
望月宫主说完这些,面无表情地看向阮明池。
阮明池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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