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若是薛家真有问题,薛家人肯定是恨不得他快点离开。所以,苏幼禾这番态度,倒是让玄悟放下了心中怀疑。
他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
他之前为刘小姐召回了元灵,刘家人对他非常感谢,因此,这些日子,玄悟便是住在刘家。
他是个简朴和尚,并没有什么行李,除了随身带几本经书,便只有一套换洗衣服,倒是不需要多收拾,只需要派人向刘家说一声便可。
如此,玄悟今夜便留在了薛家。
只是薛府做派与刘家到底是有不同,刘家只是普通富贵人家,家中虽有人伺候,但是人口却是简单。而薛府乃是豪富之家,家中虽只有三个主子,但下人却有几十人,这人一多了,自然便有好有坏。
玄悟虽是个和尚,但是他年纪尚轻,不过二十出头模样,且又法力高强,让人尊敬却不让人畏惧。最重要是,他还长了一张俊俏脸。
即便是顶着一个光头,也不损他俊俏。
薛家有不少年轻丫头子,正是春心萌动年纪。薛府男主人只有薛立一人,且薛立已是中年,与夫人感情又好,丫鬟们便是有心思也用不上。平日里,只能与府中小厮们交往。
可做小厮自然不是什么出彩人物。
因此,玄悟一来,便吸引了府中年轻丫鬟们目光。
他长得好看,脾气也温和,说话不紧不慢,气质出尘,便是嘴里成天念着经也不让人反感,反倒是让人越发向往。
起初,那些小丫鬟们也只是偷偷看他。
可没多久,便不满足了。
有胆子大丫鬟竟是鼓起勇气主动与玄悟说话,嘴里说着请教佛法,但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目光痴痴。
玄悟虽然是个和尚,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这些丫鬟心思。
他不欲沾染这些红尘之事,但是又实在不善言辞,便只好闭门不出。
却不想,便是如此,也出了事。
他住在薛府第二晚,便有丫鬟摸进了他房间,脱光了衣服躺在他床榻上,竟是想要自荐枕席。
如此荒唐!
若不是玄悟反应及时,怕是就要被破了色戒。
这事儿闹得很大,惊动了管家苏幼禾。一听竟然有丫鬟竟然胆大包天做出如此放、荡之事,苏幼禾脸色铁青,忙向玄悟道歉,然后当即便命人把那丫鬟捉住了,说是要把她赶出府去。
“夫人,夫人,求您开恩!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情不自禁,真只是一时糊涂,请夫人开恩,请夫人开恩……”
这小丫鬟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此时跪在地上,边哭边磕头,一张俏丽小脸苍白,看上去可怜极了。
苏幼禾冷着脸,却是没松口。
那小丫鬟一咬牙,忽地扑倒在玄悟脚边,拉着他衣服哭求道:“大师,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只是太喜欢您了,求求您了!”
“你还有脸求大师?!荒唐!”苏幼禾冷喝了一声,“来人,现在就把她拖出去!”
这薛府里丫鬟小厮都是签了卖身契,这说是赶出去,其实就发卖出去。而像这个小丫鬟这般年纪又长得不错女子,被主家卖出去,最后结果大多是那些肮脏地方。
玄悟出来历练了这么久,早已不是不知人情世故和尚了。
见此,他避开了那小丫鬟,低低念了一声佛,看向苏幼禾道:“薛夫人,这位女施主年纪尚小,这般惩罚过于重了,还请从轻处理。”
他是个以慈悲为怀出家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因为他原因落到那般凄惨下场。
他都这般说了,苏幼禾虽然生气,但到底收回了方才处罚。
只是这小丫鬟是决计不能留在府中了,苏幼禾让人给了她一些钱,便把她打发了出去。那小丫鬟哭得很伤心,哭哭啼啼离了薛府。
玄悟见到这一幕,紧皱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发生了这样事,他留在薛府已然不合适了。再加上,在薛家日子,玄悟也查探过,并没有查到什么异常,因此,翌日一早,他便请辞了。
薛家夫妇自然是要留他,但是这次玄悟心意已决,自是不可能再留下。
见他态度坚定,薛家夫妇只能作罢。
但他离开薛家,又要去哪里呢?
若是没有小丫鬟一事,玄悟许是会回刘家。但经此一事,他想到刘家还尚有一个未出阁小姐,便熄了这个心思。
青云镇不大,并无寺庙,只有两家道观,玄清观和青云观。
佛教虽是不同道,但是都是出家人。
按理,他应该去玄清观借宿。
然而,玄悟想了想,脚步一拐,却是走向了青云观所在方向。
他却不知,待他一走,苏幼禾脸上便没了笑意,转眼,便朝着一个院子快速走去,那里,正是裴月住地方。
她本是想再等等,因裴月身上还有伤,此时食用,药力肯定会打折扣。
但如今,怕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好在现在,那裴月伤也养得差不多了,虽不完美,但到底能用了。
而此时,裴月又把讯石拿了出来。
可惜,无论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