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哒”泥地被踩的发出闷实的脚步声,其中的一声哒,尤为特别。何斯然顿住脚步,皱眉看着脚下的路,跟其他地方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他又试着踩了几脚,果然依旧发出“哒哒哒”声。
这块地是空心的,何斯然猛地蹲在地上,举起手电筒开始观察,果然见旁边有一块缝隙,如果在夜里不仔细看根本不可能看到这偏隅之地的异常。
他掀开木盖,大叫道:“吴镇!”
吴镇和一众人跑过来,吃惊的看着地上凭空出现的地窖。
地窖有梯子,挖的很深,何斯然带着头灯,没走梯子一个纵身,跳了下去,第一眼就看见了躺在最里边奄奄一息的田甜。
何斯然几个箭步冲了过去,她的嘴巴都已经开始泛紫,是缺氧的表现,他着急的拍她的脸,“田甜,醒醒!”
女孩躺在他的怀里眉头皱起,面上出现痛苦的表情,但是没有醒来。
何斯然抱着她爬梯子,众人看见他出来纷纷让路,特别是看见她怀抱的女孩后。
陈诗被两个警察押着,双手被控制着,导致她想倒在地上也不行,她依旧为自己喊冤,想要找到她家的地窖是很不容易的,普通人不知道的根本找不到,这样才能防盗。
“两位警察同志,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害人。”她边说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是冤...”她正欲喊冤,看见何斯然抱着一个女人从里面出来。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真的找到了,两手放弃挣扎,腿瘫软的条在地上,就跟两根煮熟了的面条一样。
何斯然冷着脸抱着人从她面前经过,陈诗想为自己在争取一下活路,她哭的泪流满面。
“何少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在我家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何斯然在她的哭喊声中停在她面前,陈诗察觉到一些希望,继续哭诉。
“我...噗”她不敢置信的瞪着刚刚抬起脚狠狠踢她肚子的男人,她嘴角流血,腮帮子鼓起,噗嗤一声,一口血喷出来。
何斯然冷眼扫了一眼,又十分迅速的上了吉普车,车一路开去医院。
......
田甜在醒来时眼前是刺眼的白炽灯,慢慢视线边缘又出现几张模糊的人脸。
她缓和一会,哈巴眨巴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王婶子,苏兰,何奶奶,邈邈,还有何斯然。
“甜丫头,你醒了吗?”老人慈祥的声音传来,田甜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是何奶奶在说话,她在说什么。
她痴呆的样子显然是吓到了众人,何奶奶:“斯然,快去叫医生,田甜怎么看着像是头被撞傻了。”
何斯然一愣,沉默着往外走,很快医生就来了。
田甜看见医生,很想问她为什么自己头昏脑涨,就连声音都听出了叠音。
“各位家属请放心,病人是头部受伤,被诊断出轻微的脑震荡,初期会有头晕目眩的症状,过段时间就好了。”
田甜听完懂了,怪不得她感觉头部那么痛,她细细感受,发现自己的脖子也被固定住了。
陈诗那个毒妇,看来不仅砍了她的脖子,还砸了她的头!等她好了,她一定把这个狗女子碎尸万段。
王婶子似与她心有灵犀,愤愤不平道:“何少爷,那个女人决不能轻饶,田甜与她无冤无仇,她就动手害人,还啥也不为,就要杀人,肯定是个神经病,绝对不能放过她!”
苏兰点头表示赞同,“这个女人太过恶毒,斯然,你不必留轻手。”
站在病房门口的吴镇听到这话,嘴角微抽,何少爷怎么可能轻饶她,还没找到田小姐的时候,那个女人就被打的半死了,最后何少爷还用了全力踢了她一脚,田小姐来医院后没多久,那个女人也进了医院。
当时她被踢完就昏死过去,检查结果是内部器官被踢到出血。
提到那个女人,何斯然眼神一暗:“我明白。”
醒来没多久,田甜忍不住头晕又睡了过去。
晚上,何斯然让他们都回去休息,自己一人独留在医院。
田甜再度醒来时,脑袋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入目就是何斯然沉静的双眸。
两人的视线就这样对上,何斯然以为她还不清醒,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度正常。
“思思。”田甜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
何斯然心疼的看着她,“你醒了。”
田甜:“嗯。”她的声音格外嘶哑,那是因为在地窖里曾经大喊过。
何斯然自责的低下头,“对不起,都怪我,要是我去接你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
其实这件事并不能怪他,何斯然与此毫无关系,就算他这次接了她,但是下次,陈诗依然会找机会害自己。
倒是她,明明与她不熟,但是却轻易相信了她。
想到陈诗,田甜恨得牙痒痒。
“不怪你。”
何斯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