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吧,管家应该已经把鱼竿送去弄好了。”袁俊杰道。
池塘边管家早已等着了,他带着一个帮佣设下了五张椅子,椅子旁边防着竹竿,田甜没有钓过鱼,拿着竿子一脸迷茫。
她看着何斯然快速的装好线,挂上沟,装上鱼鳔,又勾了半截蚯蚓上去,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般。
何斯然斜眼去看她,“站开点。”
田甜乖乖的退后两步,何斯然将线甩进池塘里,将竿子调整了一下与池塘的距离。
“过来,把杆子拿着。”
田甜赶忙摆手,“我不会啊。”
“我教你。”他用眼神示意她过来拿竿子。
田甜迟疑的接过竿子,“我..真的不会。”
何斯然等她拿好竿子,松开手,又拿起旁边的竿子,“看见那个鱼鳔没?”
田甜点点头,何斯然手里的动作不停,继续道:“它往水里沉就表示有鱼上你的勾了。”说完将自己手里的竿子装好却不丢进水里。
“你怎么不钓呢?”田甜疑惑的问道。
“我先教会你。”
田甜坐上何斯然递过来的凳子,乖巧的守着自己杆。
池塘的另一边突然响起王鹤的声音,“斯然。”
何斯然看看田甜,田甜:“去吧,王大哥叫你呢。”
何斯然:“你先钓着,有问题叫我。我过去看看。”
“嗯嗯。”
何斯然身影沉稳的走去,他的前方是枝头刚刚发芽的树林,泛着青色,田甜眯了眯眼,感叹这个男人还真是该死的迷人,又高又帅,比例还好!
王鹤挑的地方是个后面有个小山坡,他聪明的把鱼竿扎在小坡里,蹲在鱼竿旁,空着的手里夹着烟。
何斯然走过来,王鹤站起身,递了他根烟,何斯然接过,没有抽,就拿在手里把玩。
“找我干嘛。”
王鹤猛吸了一口烟,他看向对面的田甜,带着一脸笑意问:“兄弟,你什么时候结婚?”
何斯然瞥他一眼,“我对象都不急,你急什么呢?”
王鹤吐出烟,“你早点结,我就能赶上你的婚礼。”
何斯然莫名的看他一眼道:“我早结晚结你都得来,怎么不想随份子钱?”
王鹤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何斯然静静地等着他回答。
“我被调去边境了。”王鹤的声音语气极快说道,他的声音放的很低,他的声音随着春风灌进何斯然的耳朵里,让他心瞬间悬了起来。
何斯然面色一怔,他不敢置信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我让我爸...”
王鹤打断他的话:“斯然,你知道的,我总是要去的,我志不在永安。“
“可是你哥...”说到这,何斯然自己停了下来,他们两家皆有从军者,且不少,他们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是将理想设定为进部队。
但是在这个年代,还没有完全安定的年代,军人这份职业是相当危险的。
他的舅舅,王鹤的哥哥,皆是为祖国牺牲的英雄。
“斯然,再过六个月我就要去了,你能不能要兄弟喝一喝你的喜酒。”
他瞅了眼正专心钓鱼的袁俊杰,顿了一瞬又道:“还有,你开导开导俊杰吧,我真是见不得他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他的婚礼我是指望不上了,我们兄弟几人,能让我喝上你的喜酒,我就很满足了。”
池塘里的鱼儿突然跃起,在水面打起一个水花,发出“啪”的一声响。
王鹤:“斯然,早点结婚吧,边疆不安定,我想做个最坏的打算,如果兄弟我有幸回来,我一定给你机会还我份子钱,如果我没回...”
“你帮我照顾下我的父母吧。”
何斯然一脸沉重的看向对岸的田甜,她坐在一片青草里,今日穿了一件枚红色的针织毛衣,下身是一条牛仔裤,把毛衣扎进裤子里,坐在那里就像草丛里的一朵鲜艳的野花。
“好。”
“多谢。”
这头,田甜还在专心钓鱼,她见那边何斯然只接过烟但是没抽,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两个人一下一脸沉重,一下又笑眯了眼,田甜撑着脸无趣的看着水里动也不动的鱼鳔,他们说了很久,这期间田甜这儿半点动静都没有。
倒是袁俊杰和蒋玉凤那边跟比赛似的钓鱼,两人钓的又多又快。
可把她看的眼红,难道是位置不对?等下何斯然回来她得让何斯然跟她换个地。
可惜,她没有机会了。因为何斯然直接聊到了袁俊杰和蒋玉凤钓满了两桶鱼。
袁俊杰提着装鱼的桶子,蒋玉凤拿着两人的鱼竿和小板凳走过来。
“嫂子,你钓到没?”袁俊杰问道。
田甜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桶,讪笑地摇头:“许是鱼都被你们钓完了吧。”在看见他们桶里的鱼后田甜有些眼红。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如果她只是一个看客,看到他们钓这么多,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