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找了一家布坊,买了一块白布,一块浅黄色的布,又顺便去私营商店买了一把剪刀,量尺和针线。
回到何家,她将两块布裁成连衣裙状,针脚细密缝了起来,作为公众人物,她是非常了解自己的身材的,知道自己如何穿才好看。
这个年代还没有真正开放起来,但是不少人正在提倡,街上有几个大家小姐也穿着洋装出行。
所以她也不怕穿一些有曲线的裙子,只要不太暴露就好了。
她要是有钱了也要去洋行里买几身合体的衣服。
下午吃过午饭,万籁俱寂,只有风吹草动的声音,阳光晒得树叶都没了精神。
何斯然在办公室的躺椅上睡不好,天气热的人烦躁。
他不耐地皱起眉头,提着桌上今天特意托人带的螃蟹就回家了。
军区大院里此时没什么人,这一两点的时间,大多数人都在午睡。
田甜在厨房里沉浸式的做衣服,刚做好一件她就迫不及待的想找个卫生间试一试衣服,二楼她是不敢去,一楼的卫生间一般是给客人用的,里面东西也整齐还有一面大镜子,正好可以瞅瞅合不合身。
何斯然顶着大太阳回家,身上一身汗,他回到房间拿起衣服准备洗澡,此时太阳正直直得照在他房间里的洗手间,他关上洗手间的门决定去楼下的公用洗手间。
经过长久的训练,何斯然一直还保持着以前训练的习惯,脚步轻的无声,他拉开一楼洗手间的门,一副美景直直冲入他的眼里。
在洗手间最里面,浴布被夏风吹得飘来飘去,他只能看见女孩子侧面的身子,他家新来的这个保姆正在慢慢的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因为天气热,浑身还带着点水光。奇怪的小衣服托起她的波涛汹涌。
侧脸精致的像是画里的人,何斯然目光黯淡下来,这具雪白的身体在他眼里很美,与之前那让他恶心的身体不同,她的身体匀称有肉,肤色白嫩。
田甜换上自己给自己做好的浅黄色的裙子,裙摆到小腿中部,露出她纤细的脚踝,她光着脚站在地上,掐着腰对着镜子左摇右晃,原地转了几个圈。
何斯然垂下眼睑,轻轻打开门出去,里面的可人还不知道他的到来。
田甜换好衣服,也没换过来,她笈拉着布鞋,回到厨房,整理今天何家人的晚饭。
先用绿豆、红豆和糙米做一锅杂粮饭,她洗好豆子,转身一看吓了一跳,那桀骜不驯的何家大少,正提着一个蛇皮袋子,身高腿长靠在厨房的门上,神色有些疲倦,是夏日里懒羊羊的困顿样,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田甜吓得素白的手捂住心脏,她很快调整面部表情,拉开嘴角尴尬的笑:“何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斯然看着她手的位置,脑海里就出现她在浴室里...
他轻咳两下,试图赶走脑袋里的画面:“咳咳,刚回,这是今晚我要吃的晚餐,你把它做了。”
田甜乖巧的接过何斯然手里的东西,两人不可避免的手轻碰了一下,男人突然反应很大的松手,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袋子口没封,螃蟹一个一个爬了出来,田甜伸出去的手愣在空中,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他,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他眼神徒然冰冷,里面带着浓浓的恶心的意思,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田甜眯了眯眼,蹲下身子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伸手去抓螃蟹:“都怪我不小心,没接住,这才让螃蟹跑了出来。”
何斯然站在原地,女孩子蹲在他的面前,小小一坨,身上鹅黄色的裙子衬的她肤白貌美,但是心不正,再美也不行。
他抿了抿唇:“我们家人都不会剥螃蟹。”
何斯然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田甜手里捉着一直螃蟹,眼神轻轻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这他妈的,何斯然真他吗的只有女主能收,他这个脾气,一般女人能被气死。
何斯然回到房间,打开电扇,对着头一顿猛吹。
他实在不明白,这新保姆为什么要在洗手间里换衣服?还摆出那么多动作,肯定是故意的,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什么时候回家,故意选了这个时间。
下午田甜还没开始处理螃蟹,突然接到苏兰的电话:“今晚我们不在家吃饭,我们要去苏家吃饭,你帮我问一下斯然去不去。”
田甜:“好的。”
她来到二楼敲了敲最里面的一间屋子的门。
“进。”里面传出男人睡意朦胧的声音。
田甜推开门,只站在门口,她扫了一眼房间,干净整齐,顶上还有个吊灯,衣柜里甚至还有几套西服。
“何夫人来电话说要去苏家吃饭,让我问一下您去不去。”
女孩子的声音跟抹了蜜一样,何斯然顿时睁开眼睛,睡意没了,被吵到睡觉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他从床上爬起来,上衣只穿了一件背心,身材精瘦,有着明显的腹肌,眼神里透露出大热天被吵醒的烦躁。
“不去。”
田甜看着被关上的门耸耸肩,有啥了不起的,算了算了,别人是男主,既然看不惯她,那她还能怎么办,忍着呗。
晚上何家就只有何斯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