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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像秦屿所预料的那样,没过几天,君时也派人来找他了。他们的见面地点约在天衍宗山下的一处酒楼。
赴约当天,秦屿甫一踏进酒楼,便有一打扮干练的男人迎了上来,秦屿在他身上感知到了涌动的魔气,“你是君时的人?”
男人恭敬地对秦屿回道,“道君大人英明,殿下他正在楼上的雅阁中,请您随我去。”秦屿点点头,在他的指引下向楼上走去。途中,秦屿突然问,“在你心中,君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男人无措,不知该怎么回答。
恰在这时,前方一扇门开了,“你来问我不就行了吗?阿容。”君时倚着门柱笑盈盈地看着秦屿。带路的男人眼皮一跳,立马低下头,他从未见过笑得如此明媚的殿下,秦屿注意到他的异样,心里多了几分了然,先前的问题他已经有答案了。
“既然殿下都这样说了,我也就却之不恭了。那我——”正说着,秦屿鼻间忽然闻到一股甚为清淡的香气,他脚步一滞,看着香气的来源,也就是站在前方的君时,微微睁大了眼睛。
“阿容?”君时挥退下属,快步走到秦屿面前,不安地注视突然愣住的人。比先前更为明显的香气萦绕在了秦屿身旁,如果他没闻错的话,这应该是……秦屿垂下视线,看来事情远不止他想的那般简单。他摩挲了一番指腹,平复下震惊的情绪,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浑然不觉的君时,接着道,“就请殿下说说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你真没事?”君时带秦屿到雅阁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秦屿盯着自己水面上的倒影道,“没事,只是有了个有趣的发现。”君时斟茶的手一抖,他有一中预感,他预感这个发现对自己而言绝对称不上有趣。
但看秦屿不欲多说的模样,他也不好再往下问下去,只能顺着秦屿先前的话往下说,“我认为自己是个相当体贴的人。”“体贴?”秦屿反问他。“当然,”说着,君时凑近秦屿,彼此间呼吸交融,“阿容没发现吗?我一直对你百依百顺,你不想说的话我从来不会咄咄逼问你,更不会让你左右为难……”
秦屿忍不住笑了一声,拉开与他的距离。忍着突然降临的巨大失落,君时问,“阿容不信?”秦屿心想你敢用谢秋的身份或者……说这句话吗?但面上他却故作一副荣幸之至的模样,举起茶杯,拉长了声调道,“信,怎么不信。感谢殿下的体贴,我以茶代酒敬殿下一杯。”说完他便一饮而尽。
这行为明摆着就是奔着气人去的,君时也的确被气到了,“阿容,你……算了。”君时微微皱眉,“不信就不信吧,毕竟我也不能逼你。”说是如此,但他后面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盯着秦屿。
“咳。”秦屿侧头避开他的视线,忍住笑意问,“春荼的事,你问魔尊了吗?”君时睫羽一颤,没想到秦屿竟然还记着这事,他轻轻叹了口气,回道,“问了,父尊说以前是在他手中,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他那里了。”
若是没有系统后面的发现,秦屿定然不会信这句话,但现在他却信,因为春荼确实没在魔尊手中,“那你有没有问他春荼现在在哪儿?”君时闻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秦屿,直到把秦屿看得微微挑眉后,才轻笑道,“自然也问了,阿容猜猜父尊他怎么说?”
秦屿手指敲着桌面,饶有兴味地瞥了一眼君时,悠悠地道,“不会被魔尊大人拿去讨好心上人了吧?”“咳咳——”君时手忙脚乱地放下茶杯咳个不停,秦屿见此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反应这么大,该不会真让我说对了吧?”
君时心里发慌,不知该怎么回答,反应能不大吗?这事根本就是一团乱,如果现在否认了,将来追究起来肯定要出问题。可若承认吧,当时他还真没那种想法……最终君时回答说,“阿容可真是个妙人,其实父尊只是说我不可能拿到春荼了,让我对它死心。”秦屿耸耸肩道,“原来如此,是我多想了。那殿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是要继续努力获得魔尊的关注?”
君时摇了摇头,“我选择任其自然。阿容先前不是说过吗?与其纠结,不如放手。”秦屿笑道,“看来殿下是看开了。”“不。”君时再次摇头,盯着秦屿的眼睛道,“是我找到比它更有意义的事情了。”
“哦,是什么?”秦屿问他,君时喉咙突然有些发干,他连忙低头用茶水润了润嗓子,一字一句道,“我有了想与之共度一生的人,只要他肯点头,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阿容想——”
秦屿正听着,他原本轻松的神情骤然一紧,然后赶紧起身道,“抱歉,殿下。我忽然想起师尊交给我的任务还未完成。此任务万分紧急,我要先去处理!我们下次再聊。”
“等一下,阿容!你说的下次又会是什么时候?”发现秦屿是真的要走,君时眉心一皱,立刻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问。秦屿沉吟了一瞬,“不出意外应该是池怀的成人宴。”说完,秦屿拿下君时紧握着他胳膊的手,转身便步履匆匆地向房门走去,看样子是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任务在等着他。
才怪!待秦屿走远后,君时拿起面前的茶杯随便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