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想我不知道你的目的?”
“什么目的?你到底再说什么?”临鹤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秦屿。
秦屿冷笑一声,道:“别装了,临鹤,我说,我已经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了。”
临鹤舔了舔嘴唇,“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做你的朋友后做你的爱人,我以前就说过了啊。”
“啧啧啧。”秦屿拍了拍手,一脸赞叹之色,“都到这个时候了,谎话还能张口就来,我果然低估了仙君,低估了仙君的脸皮厚度。”
不能慌,绝对不能慌,临鹤手都快把衣服抓破了,面上还是佯装镇定道:“谎话?我可没说谎,殿下也不要随意污人清白。”
秦屿扫过他额头上的细汗,心道,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啊,秦屿!”临鹤不依不饶。
“够了!”秦屿听得聒噪,转头从书案上取过几张纸,扔到临鹤面前,纸张顿时挥挥洒洒而下,“到底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最清楚。”
“这是什么?”临鹤看着地上写满字的纸张,声音喑哑,艰难地开口。
“仙君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回答他的是蛟一,语气差的令人侧目。
抱着惊惧、忐忑不安的心情,临鹤俯身将纸从地上捡起,结果映入眼帘的第一行字就把他吓了一跳,心都凉了半截。
他立刻抬头去看秦屿,握着纸张的手不停地打哆嗦,“你是从哪里得到它的?”
秦屿随意从书架上抽出一卷书籍,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道:“你不会真以为秦河只会乖乖等死,什么也不做?”
“所以,是秦河做的?”临鹤大步上前,想去质问秦屿,蛟一半途拦住了他,“仙君请止步。”
临鹤脚步一滞,“为什么要拦我?你认为我会伤害秦屿?”
“难道不是?”蛟一难得反问,表情严肃。
把手中的纸猛地攥成一团,临鹤咬着牙道,“胡言乱语!”
“可纸上却写的清清楚楚,你想剜去殿下的龙丹去救你的心上人。”没错,纸上面写明了临鹤与秦河勾结,两人二人狼狈为奸,一人看中了秦屿的龙丹,一人相中了秦屿的命。
说到最后,蛟一眼睛涌现出杀意,语气也令人胆战心寒,让人不禁怀疑,他会在某一刻动手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临鹤。
临鹤被他吓到,捂住胸口情不自禁地后撤了几步,胸腔内心正疯狂跳动,叫嚣着赶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如果不能打消他们的怀疑,他又能跑到哪儿去,
而且,临鹤隔着一段距离望着秦屿俊美无俦的容颜,和他面对自己时厌恶到极致的目光,眼眶瞬间发热,忍着泪意和内心的酸胀感,他又问了一遍,“秦屿,这上面的消息真是秦河给你的?”
秦屿点头,“上面不是写了吗?秦河想让我向父皇求情,所以写了一封密函给我,打算将功抵罪,谁知道等密函送到我手上时,人已经死了。”
临了,秦屿又来了一句,“还有,这样一来,你不觉得他死得过于巧合了或者说蹊跷了吗?”
临鹤一个不稳,差点摔倒,来之前他实在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局面,“你该不会怀疑是我杀了他?”
“不能怪我怀疑你,毕竟——”秦屿点了点自己胸口下方的位置,“毕竟你还想着剜走我的龙丹,心机可怕,手段深沉,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我没想剜你龙丹,一定是因为我用搜魂查出秦河是刺杀的幕后指使,秦河不甘心失败,所以临死前捏造了这一系列事实,为的就是拉我下水。秦屿,你不要被他骗了。”为了打消秦屿的怀疑,临鹤扯着嗓子说了一大堆,有理有据。
如果没有前世的一切,秦屿可能真会相信他。可惜,今生就算他说出花来,秦屿也不会信,他一个眼刀丢过去,“不要急着否认。”
“本来就是没有的事,为什么不能否认?”临鹤知道,此时他绝对不能从气势上败下阵来,一旦守不住将会节节败退。
秦屿质问他,“你真没有想过剜走我的龙丹救你垂危的心上人?”
“没有。”临鹤回得干脆利落,“我根本没有垂危的心上人,若说有,也只有一个,就是你。”
蛟一在一旁听得直皱眉,临鹤此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纸上提到的墨麟又是谁?”
临鹤咽了咽唾沫,“这还用说,相必也是秦河为了陷害我,胡乱捏造的一个人。”
“当真?”
临鹤斩钉截铁,“当真!”
秦屿轻笑出声,“蛟一,把人带上来。”蛟一意味深长地扫了临鹤一眼,出去了,临鹤骤然生出一股惶恐不安。
秦屿扭头对着他道,“仙君猜猜蛟一会带谁回来?”
临鹤眼皮一跳,“我不知道。”
“你可以大胆地设想一下。”
还不等临鹤回答,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不止两人。
他回头一看,顿时愣在了原地,“陆蒙、贾义?”“仙君!”二人一见着他,便想上前与他相聚,只不过被身后的蛟一制住了。
“他们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