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话多。”霍宁川松开程亦州,推了下眼镜,“你自己先待会儿,别打扰我工作。”
有工作还找我上床,你得多饥渴啊……程亦州弯眼瞟了霍宁川一眼,然后拿着杂志,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十点半,程亦州把《野男人》都翻烂了,霍宁川还没忙完。
不过,认真起来的男人,还真有魅力……程亦州斜靠在沙发上,一手支头,静静看着电脑前,戴着金丝边眼镜认真工作的霍宁川。
但大霍总再有魅力,也挡不出程亦州潮水般涌来的困意。
他连打了几个哈欠,见霍宁川这边还没结束的意思,就趴在沙发靠背上,悄悄睡了。
程亦州睡眠浅,一丁点动静就能把他吵醒。
朦胧间,他好像听见了几声闷哼,眉头一蹙,不太耐烦的睁开了眼。
程亦州有起床气,还挺大。
“干什么呢?”程亦州顶着惺忪睡眼,声音反常的冷漠。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上盖的小毯子滑到了地上。
程亦州掐了掐眉心,捡起地上那条高级灰的毛绒毯,不禁狐疑,他方才明明没盖东西,难道是……
程亦州看向霍宁川。
原本认真工作的霍宁川此刻正趴在电脑上,用手捂着胃,不停闷哼。
“你怎么了?”程亦州顿时睡意全无,起床气都忘了撒,光脚跑过去,把霍宁川扶到怀里。
霍宁川额头、鼻梁上全是虚汗,两手死死捂着胃,眉目皱成一团。
“胃疼吗?”程亦州帮他捂住胃,“你是不是胃病犯了?”
原文里,霍宁川是有很严重的胃病的。
霍宁川被程亦州抱在怀里,浑身都在发抖,闻言,艰难嗯了声。
“你带药了吗?”程亦州问完,又立马改口,“疼这么厉害,还是直接去医院吧。”
说着,他就伸手找手机,要打120。
“不去医院。”霍宁川忍痛抱住程亦州的胳膊。
“可你都疼成这样了。”
程亦州没说完,霍宁川就闷声打断:“不、去。”
程亦州拗不过他,妥协道:“那你带药了吗?我去给你倒杯水,吃点药也行。”
霍宁川不耐烦的瞪了程亦州一眼:“谁跟情人约会的时候还带胃药?”
“你还好意思说,谁家金主放着赤条条的情人不管,工作到半夜的?”程亦州没忍住,吼了他一声,然后把人轻轻放在沙发上,跑到半开放的厨房烧了壶热水,倒了杯,送到霍宁川面前。
霍宁川抱膝蹲在沙发上,手压着胃,冲程亦州皱了下眉:“烫。”
“刚开的水,能不烫嘛,吹一吹就好了。”程亦州背对霍宁川,将睡袍脱了下来,流畅的身体线条完全袒露出来。
“你干什么?”霍宁川忍痛道。
“穿衣服。”程亦州拿起连帽衫套了上去,一扭头,那杯倒好的热水还静静坐在茶几上,冒着腾腾热雾。
“懒死你算了。”程亦州拿起杯子,呼呼吹了吹,见凉的太慢,又光腿跑到厨房找了只杯子,两边来回倒,十来轮后,他用嘴唇碰了下杯子里的水,感觉水温差不多了,才手把手递到霍宁川手里,“喝吧,我金贵的大霍总。”
霍宁川喝一口,看程亦州一眼。
“别看了,再看我会害羞的。”程亦州回看了霍宁川一眼,提好裤子,穿上鞋子就拎包往外走。
“你去哪儿?”霍宁川虚弱的问道,“你要逃跑吗?还是要偷偷去叫救护车?”
“我不逃跑,也不偷偷叫救护车。”程亦州把包扛在肩上,无语道,“我怕你疼死,去给你买药!”
咣——程亦州关门走了。
酒店门口往西五百米就有一个24小时药店,程亦州是一溜小跑奔过去的,快到药店的时候,岔路口突然窜出一辆电瓶车,直接把程亦州撞到了墙上,电瓶车头也撞坏了。
车主吓的脸色苍白,连忙去扶程亦州:“对不起对不起,刹车突然失灵了,小兄弟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不用。”程亦州摆摆手,捡起包,一瘸一拐继续往药店跑。
霍宁川一杯水喝完,程亦州刚好回来。
吃完药,霍宁川的胃痛总算慢慢缓解。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冲个澡。”程亦州来回跑的太急,出了一身汗。
热水顺着花洒簌簌落下,顺着程亦州的肩膀流了下来,流到擦伤的小臂和红肿的膝盖上,激起一阵火辣辣的痛。
程亦州从浴室出来,霍宁川的胃已经不怎么疼了,不过人还是有点虚弱。
“你的腿怎么肿了?”霍宁川倚在沙发上,问。
“刚才出门不小心磕了下,我带了创伤喷雾,待会儿喷一下就行了。”程亦州挑眉,“你怎么样?还疼吗?”
“好多了。”霍宁川沉沉说完,起身走到程亦州身边,“能走吗?”
程亦州笑道:“当然能!我不就是走着回来的嘛。”
霍宁川皱了皱眉,面容冷峻道:“别人家的情人这时候都会说不能。”
“???”程亦州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轻,整个人就被霍宁川打横抱了起来。
程亦州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