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自杀过,被抢救回头就疯了。”
当年是江州越剧团台柱子的周玲玲,备受折磨,几次寻死未果后,又意外怀孕生下个死胎。
凶手嚣张至极,被周玲玲的母亲堵在江州饭店时,居然得意洋洋,让她随便告。
他们都是**,江山都是他们爷爷老子打下来的。玩几个女人而已,还能反了天不成。
这些人甚至将受害者被侮辱时的裸.照冲洗印刷成册,在他们的圈子内部相互传取乐。
结果严打来了,这本册子成了板上钉钉的铁证,嚣张的畜生们也被押上了刑场。
只是受害人被摧毁的人生却没有办法清零重来。
灵气逼人的玲玲姐在精神病院住了好几年出院后,依然畏生。
到现在别说与人正常交往了,连跟母亲以外的人出门,她都不敢。
林蕊背后生凉,冷汗涔涔。
她没有想到这样可怕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在她,不,她妈身边。她眼眶发热,忍不住想要落泪。
玲玲姐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正常工作,登台扮演林黛玉,被恶少看上。
远远的,有人家正在看电视,熟悉的歌声响起:“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
苏木清了清嗓子,老气横秋的口气:“你心里有数就行,咱们楼里的人都不提这事。”
即使往后再走三十年,社会对强.奸案的受害者依然苛刻,拼命在他们身上寻找不对的地方。
筒子楼的街坊邻居们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可怜的女人,就是不说不议论。
天上星星低垂,屋外萤火虫飞。
林蕊放下剪报,小声嘀咕:“你们留着这报纸做什么?”
“做法事啊!”
路灯下,苏木的眼睛闪闪发亮,声音中透着厌恶,“这种坏蛋,当然得做法事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林蕊:……
她倒忘了,她干爷爷是个神棍。
夏夜星子璀璨,屋外的蚊子也猖狂。
林蕊拍了一手血,赶紧跳着脚往回走:“你要不要再吃碗饺子。”
两人行到楼梯口,迎头撞上林鑫跟卢定安。
林鑫立刻退避三舍:“嗯,你先回去吧,再见。”说着就要转身上楼。
卢定安捏着手中的两张票,眼巴巴地看向她:“我们去坐坐吧,刚好,那个,我有道题目想问你。”
苏木脱口而出:“你还要问鑫鑫姐啊,你不是比鑫鑫姐还高十几分吗?卢哥,你为什么没报清北啊?”
林蕊十分想掐断苏木的脖子,他就不能闭上这张吧唧个没完的嘴吗?
卢定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含混不清:“那个,我不擅长英语,要向林鑫请教。”
林蕊抢在姐姐开口拒绝之前发话:“好啊,姐,回来你给我带冰棍,马头牌的,三分钱一根那种。”
林鑫皱了下眉头:“晚上别吃冰棒了,容易闹肚子。我给你带杯酸梅汤吧。”
“行行行。”林蕊赶紧拽她姐,把人往外头推。
带什么都不重要,赶紧去跟她未来姐夫约会是真的。
苏木秉着见者有份的原则,半点儿亏也不肯吃:“姐,我也要,我不怕肚子疼,酸梅汤跟冰棒都行。”
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力劲儿的人!林蕊一把拉过苏木,准备将破坏分子拖离现场。
卢定安冲林蕊眨眨眼,从随身带着的包里头抓出一捧奶糖,塞给这位同盟军:“吃完记得刷牙。”
她干爸就是干爸,打年轻小伙子这会儿起便暖男范儿十足。
林蕊晕乎乎地双手捧起一大把大白兔奶糖,示意苏木拿一颗。
吃吧,黏住你的牙齿最好。
楼上传来拖鞋拍地面的声音,林爸爸拎着两袋垃圾往下走。
吓得林鑫又一扭头走到边上去。
林父看着楼梯口的四个孩子,莫名其妙:“怎么都站这儿啊,赶紧进屋待着去,也不怕蚊子抬着你们飞。”
林蕊当机立断,直接踩住苏木的脚,截断他要说出口的话,然后扬起头对她爸笑:“爸,我姐说带我们去逛街。”
林父“噢”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两张角票,分给小女儿和苏木一人一毛:“别乱跑,早点儿回来。”
林蕊看着呆愣当场的她姐,暗自在心里头叹气:少女啊,清醒点吧。你都上大学了,爹妈不逼着你去相亲就不错了,还怕他们不许你谈恋爱?
“我说出心里话,是不想你的错误观点影响到其他同学。”林蕊不甘示弱,“我不想你让学生们产生错觉,只要成绩好,一切都无所谓。”
上辈子林主席的单位也招收了不少学霸,但真正到了日常工作当中,这些学霸未必个个如意。
林鑫面红耳赤,一巴掌将妹妹拍到边上,柳眉倒竖:怎么什么话都能乱说?
卢定安也耳朵通红,整个人像是架在煤炉上烤,只能掩饰性地强调:“天真热啊。”
林鑫看了他一眼:“你进屋吹电扇去吧,厨房温度高。”
卢定安紧张起来,结结巴巴:“没,不,还好。”
林母到煤炉边盛饺子,看见大女儿的同学就笑:“定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