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当然不会在没有问清事实的时候打人,哪怕太宰很可能是带千秋想不开的最大嫌疑人。
往日无缘无故并不会在社员综合办公室里出现的社长步伐急促,脸上的表情罕见的十分沉重,整理文件的国木田独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看到社长径直朝着太宰的方向过去了。
想来刚刚社长给乱步先生打电话倒是有问过太宰在不在办公室里。
不过看社长这么生气的样子,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
生气时候的社长......目测有些过于可怕了一点。
福泽谕吉曾经是位一流杀手,如今金盆洗手并不代表曾经的事情就不存在了,平时收敛的很好,认真起来后周身的杀气就相当吓人。
“太宰,你与千秋聊了什么?”社长的眼神凌厉,也就和森鸥外对峙的时候才跟现在有的一拼,“为何那孩子告知我想去天国找她的双亲。”
这次千秋回来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上话的太宰:......
太宰也不傻,除了一开始的愣神之外,他瞬间就明白了社长那么生气的根本缘由,果然是千秋那里又闹出来事儿了!
虽说太宰还挺喜欢见到美人就问要不要一起殉情的,甚至一开始遇到千秋也说过那样的话,但他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尤其是对于千秋这个说啥信啥的傻狍子,太宰也担心哪天这小孩儿被自己影响了,之后也尽量少给千秋灌输自己的厌世思想,毕竟万一这孩子真被影响的要去自杀社长肯定不会放过他。
但即便太宰已经那么努力的为了青少年的成长而努力,千秋那边好像并不是那么给力。
忽然厌世消息来得太快,让太宰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这种情况下,思索千秋生活环境,别说社长了,就连太宰自己都怀疑是不是他哪天午睡梦游的时候和千秋谈了心。
当然也有可能是千秋觉得他帅,自己学的也指不定,总之太宰还真不敢否认这些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觉得我可以再挽救一下。”
太宰笑的纯良的脸上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确信的犹疑,也就是社长脾气好又相信自己的社员才没有动手,换个人大概直接拿刀砍了。
千秋这会儿也终于溜达下来看热闹了,嘴里还叼着一根奶酪棒,不管是年幼时还是长大后,她对奶酪棒的爱依旧是那么深沉。
太宰看到千秋过来似乎看到了希望,他脚步飞快的跑到千秋面前,摇晃着她的肩膀,“小千秋,肯定不是我怂恿你的对不对!!!”
“好好地傻狍子,怎么忽然就想不开了呢?”
千秋被晃的一双眼睛都快成了蚊香的形状,她就是过来了解一下看看热闹,因为就在武装侦探社里,她提前也没想着算算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太宰先生这次被波及到了,难得有人能搞事波及到太宰身上,千秋觉得那个人真牛逼,伸手一算,哎呀,原来那个人是她自己,怪不得那么厉害。
别以为她没听见,太宰一个激动都把骂她的话给说出来了!
千秋觉得她必须当场把仇给报了,她想了想最近在网上学到了网抑云言论,倒是还能想到几句,她绷着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有的人十八岁就死了,八十岁才埋。”
“我明白,所有的温柔都是拿命换的。”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尤其是最后一句,说不是太宰说给千秋听的在场没几个人会信,包括太宰自己也觉得那是他才会说出来的话。
难道他真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傻狍子谈心了吗?
“我说我不知道你们信吗?”
不能再说了,因为社长已经把刀□□了。
太宰想死是真的,但怕疼也是真的,如果社长是真的要弄死他到还好,关键是他们社长肯定不会那么干啊,那边刀都已经反握,就算砍人接触面也是刀背,很明显只是单纯的以(物)理服人。
太宰跑,千秋感觉的挺热闹就跟在他后面跑,看着现在的太宰先生,她似乎看到了当初被云雀追杀的她自己,惊奇的是她竟然能从太宰脸上看出弱小可怜又无助这几个大字。
跟了太宰两步,千秋回头,发现福泽谕吉根本没有追上去的打算,刚□□的刀在太宰消失在视线中后又装了回去,看着就跟那闹着玩似的。
“哈哈哈,你们是白痴吗。”乱步躺倒在桌子上笑的肚子疼,“社长怎么可能会对同伴出手,就是在逗你们玩啊。”
千秋看了福泽谕吉一眼,社长嘴边竟然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很显然觉得这是一件和社员之间的友好相处方式。
不过这肯定是社长第一次开玩笑,不然太宰也不会觉得社长是真的想打他,对太宰这只狐狸来说,下一次吓唬大概率就没用了,但不妨碍千秋现在笑得开心。
“太宰虽然看上去不着调,其实很有分寸。”福泽谕吉揣着袖子,认真为千秋做心理辅导,“吾不太懂年轻人的想法,可只有活下去汝才有未来。”
“才发崛出蒙尘的明珠,在打磨成珍品之前,万不可陨落。”
“汝心中有何苦难都可于吾说。”
千秋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