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呀。”经纪人看到她笔记上的字有些乱，弯下腰。“他说的答案，是什么？”
宋知星低着头，奋笔疾书。
“我瞎说的。”
虽然这么说，下手却十分用力，笔尖压在纸张上唰唰作响。
过了一会儿，门被敲响。
袁鹤泽站在门口。
“宋知星，我有个地方练得不太好，你能帮我看看吗？”
“好。”
宋知星笑了笑，放下本子立即起身。
等她一走，经纪人翻开桌上的笔记本。
纸张上半部分，整齐地写着三个选手的训练记录，到最后一航，字迹变得十分凌乱。
最后干脆不写了，画着几个大字：
后悔
讨厌
笨蛋
但最多的，还是“傅盛”这两个字。
经纪人想了想，偷偷把这页纸拍下来，发给傅盛。
【傅总，如果再这样下去，宋知星的工作可能会受到影响。】
带宋知星这么多年，无论什么动作，宋知星都会全身心投入，这几天却频频发呆，从来没有过的恍惚。
电话那头，傅盛看着新收到的照片。
放大，盯着那些用力过猛写下的字看了好一会儿。
目光中缓缓流淌出温柔的神色。
勾唇轻笑。
果然小妖精。
这样都能勾他。
傅盛重新打开宋知星的联络界面，最后的消息还停留在那天晚上发来的消息上。
后来，他再打电话过去，就没了消息。
“小傻瓜……”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给经纪人陈姐发：【明天总决赛结束，我去找她。】
当天下午，宋知星收到了自己的新手机，经纪人专门去营业厅，续用了之前的号码。
打开软件商店，下载应用。
看到微信推荐的时候，动作犹豫了一下。
上次把手机丢进河里之后，后来傅盛有没有回复，她一直不知道，甚至有些后悔当时问出那句话。
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找个
地缝钻进去。
如果重新下载微信，同步账号，当时的消息必然会弹出来。
宋知星瞪着手机上的软件，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下载。
门嘭一声被人打开。
经纪人急匆匆地闯进来。
“知星！出事了！”
陈姐做经纪人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
尤其是近几年，宋知星已经很少看到她这么慌张的模样。
迅速起身，跟着她快步朝外面走去。
经纪人带着她往练习室的方向走，一边迅速道：“袁鹤泽的妈妈来了，非要把他带走，说要退赛！”
“你说他们是怎么回事？都已经比到决赛了，说退赛就退赛，袁鹤泽不走，还非闹着说是电视台把袁鹤泽骗了，要告我们。”
“现在都在练习室呢，我让助理先拦着了。”
“我看袁鹤泽的爸妈不像是好应付的人，你到了那边也别冲动，好好说。”
宋知星微微点头，迅速加快步伐。
不知怎么的，听着经纪人这样的表述，脑海中浮现的确实袁鹤泽手腕上的伤痕。
第一次袁鹤泽的时候，很容易会被他的外表迷惑，阳光，开朗，那样的伤痕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才对。
她一边想着，转了个弯。
还没看到人，就先听见一阵吵闹声。
“马上跟我们走！唱什么歌？就知道丢人现眼！回去！”
“你今天要是不走，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现在你长大，翅膀硬了是不是？”
“阿泽，别让你妈妈伤心，她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容易吗？”
“你也不想想，你爸那边的人看到，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你们呢。”
……
几个年纪相仿的中年女人拉着袁鹤泽，准备用蛮力将人直接拽出去。
袁鹤泽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漠，紧抿着嘴唇，一动不动。
他的个子很高，就算被人围住，也十分醒目。
见他不走，那几个人又哭又闹，宋知星一听就感觉有些头疼。
迅速走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慢慢说？”
袁鹤泽最先转过头，一看到宋知星，表情有些局促，挣扎了一下，想要将身边的人甩开。
却不敢太用力，收效甚微，反而引来几个人的不满。
“对不起，我马上带他们走……”
宋知星摆了摆手，视线在另外几个人身上找了一圈。
“我就是袁鹤泽的老师，请问，哪位是袁鹤泽的母亲？你们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一直抓着袁鹤泽手臂的中年女人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好说的，我不同意袁鹤泽参加这样抛头露面的比赛。”
宋知星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眼前的中年女人保养得十分不错，身上都是叫得上名字的名牌，只是脚下却踩着一双印着明显盗版LOGO的鞋子。
让人有些疑惑。
“阿姨，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