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罕默德放下望远镜,拍了拍阿提查的肩膀,看着往车那里走的何凝烟,咬着耳朵轻声说:“服了吧?我反正是服得是五体投地了。”
“去~”阿提查嗔怒是一回事,看着何凝烟纤细的背影,想到从见面到现在的一切,多少次靠着何凝烟的判断和主意过关的。忍不住发自内心地轻声感慨:“我们不能没有她。”
“是的!”默罕默德带着几分幽默:“她就是真主派过来过来帮助我的,她是我的女神,我宁可我自己死、你死,也不会让她死。她死了,我们活命的机会微乎其微。”
阿提查感觉又想揍人了,事实如此,也不能这样伤人自尊吧。
就听到走在前面的何凝烟骂了:“愣在那里干什么,走了!”
“哎~”两个人同时很不争气地立即应了,屁颠屁颠地一路小跑赶上去。
上了车,何凝烟坐到后座上,这辆车耗油量大了点,但后面有四个座,能坐五个人:“刚才谁开的车?”
坐在驾驶座上的约瑟回答:“阿提查和默罕默德各开了二小时。”
何凝烟弯着腰走到前面,手指了下地图:“这里,有事叫我。”回到座位上后,披上毯子又睡了。她需要有充足的睡眠,这样碰到事情才能保持清醒和精力。既然有人开车了,能睡就要睡。
就听到当阿提查知道要去的地方,忍不住问:“你搞错了吧?”
“没错,何就是指着这个地方的。”约瑟顶了回去:“如果你不相信,自己去问好了!”
阿提查当然不会问,来打扰她的休息。就让阿提查这一路上好好的想想,为什么要去那里!
等到队友将她叫醒,地方到了。二个多小时,又可以小睡一段时间。
到的是海边,在高处看海滩的情况,只见靠近码头那里的海滩上,只有十几辆车轮陷在沙子里的车子之外,其他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何凝烟用望远镜看了看,海面上也是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旁边码头上,只有一艘坏得底都快掉的渔船停着。
她将望远镜递给了阿提查:“看完说说想法。”
又要考试呀?说错了要挨骂。阿提查很忐忑地接过望远镜,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阿提查放下望远镜,犹豫着。
“说吧,说错了不怪你。”何凝烟的话让他放心地说了起来。
“海里水的颜色很正常,有车子在海滩上,证明到了晚上虫子过来过。嗯,码头上的船全部开走了,但海里没有船,证明船都开到公海上,或者打算逃到其他地方去。”阿提查将能说的全都说了,看看何凝烟依旧等着,后面加了句:“没了,就这些。”
“很好,比之前强了点。上车!”何凝烟上车后,要求开到码头。
到了码头那里,何凝烟站在码头木板入口处:“我再补充一下,看到码头很长吗?”
阿提查点头后,她继续说:“码头除非为了景观需要,会造那么长。还有种就是,按照海水上涨的幅度,建造足够长的码头。从这里的木板腐蚀情况可以看得出,海水会涨得很高,淹没整片海滩。”
“所以这些车辆不是因为虫子来了才留在海滩上的,而是因为他们乘着船离开了这里,留下的车。等会儿打开车子看一看,就可以看到里面什么都没有,全都拿到船上去了。而车子的轮子大部分陷入沙子里,已经所有车子车身都脏兮兮的就是最好的证明。”
何凝烟看着阿提查:“记得我在马桶里倒盐和滴露吗?那些虫子没有一个从马桶下水道里爬上来,而是宁可爬又小又挤的自来水管里。有可能虫子在沙滩上,被海水冲走了。但这里的车道上没有一个虫子的痕迹,证明什么?”
阿提查又恍然大悟:“虫子怕海水!”怎么是“又”?看来他考虑不周的地方太多了。
海水是咸的,附近车道公路上也多少带着一些盐分,所以虫子不涉足。附近的一个城市,并不大,也就几条街区,人也不多。而来的人,大部分在半路上就被截杀,或者停错了地方,停在了淡水湖旁。能到这里的人,已经基本全部坐上船走了。
“那么我们可以留在这里?”阿提查喜出望外。现在的汽油越来越难弄到,而虫子却越来越疯狂,光昨夜就二波袭击。
“不,留在这里最多只能抵挡一二天,甚至今夜那些虫子就会跟车跑到这里来看看。”何凝烟否定了他的想法。随后转身,大声地下命:“所有男人,去拆车轮胎,将所有的车轮胎全部拆下来,快!”
为什么要车轮胎?所有人都对这个匪夷所思的命令,摸不着头脑。但领航员说拆下轮胎,那就去拆。
阿提查、默罕默德、约瑟带着工具去拆所有车辆的轮胎。而何凝烟带着受伤的加西娅、乌力罕先将自己车里的物资,全都放到码头上。
等到物资放下,第一辆车的四个轮胎拆下来了。
看着气依旧足的轮胎,何凝烟很是满意:“去后备箱看看,将所有有气的轮胎全部拆过来。”
队友们好似明白了,但一下为这个主意折服了。做浮筏去海上!
当所有轮胎依次摊开,并用铅丝、布条平行捆扎住,再拆去码头上的木板铺上去。一个又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