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档上,将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被风吹冷的身体,无力地闭上了眼。。。只希望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不是有过和高空轻生对峙超过四个小时的。之后怎么办?她不知道。
“何~”查尔斯又说话了,但话语一滞,过了许久才继续说下去:“为了我,为了你自己,就不能试一试,有可能我的办法是对的呢?”
没有什么对和不对,她被控制着,而控制她的人,肯定将能考虑的全都考虑到了,轮不到她空虚作假,从手心里逃掉。
那边有了动静,何凝烟睁开眼,看到一个大兵,身上套着安全绳,正要爬过来。
她慢慢地坐起来,作势要起身。无论是要跳楼,还是要躲避,都是所有人不想见到的,大兵立即做了个手势,表示妥协,缩了回去。
又可以太平地躺上一会儿,虽然躺在这几百英尺高空的滋味,不是象躺在柔软暖和的床上那么舒服的。这就是活着都需要付出代价的吧!
突然身边的玻璃一下没了,一只大手将她从窗外猛地拽了进去。
四个?果然不能往外跑,比平时还多派了一倍。还真看得起她,这样专业的大兵,只要是提高警惕的,一个都足够让她喝一壶的,还弄了四个。
“把她弄出来。”查尔斯下命。
何凝烟左右一看,伸手将床旁昨晚扔下的高跟鞋捡了一只,当那些大兵伸手进来要抓她时,就用鞋跟一个个使劲地敲。十指连心,手指被敲,疼得他们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看着抓人变成了拿着高跟鞋打地鼠,查尔斯问:“床很重吗?拆了都行。”
二个人搬张床都够了,还有二个终于将何凝烟抓了起来。
手劲好大,何凝烟胳膊被捏得生疼。
看着她皱眉忍疼的样子,查尔斯语气有点不快:“手脚轻点,把刀给我。”
可何凝烟没时间感觉这种温情,因为一个大兵掏出军刀,递给了查尔斯。枪好用,但万一子弹留在身体里,还要想办法拿出来,所以查尔斯才要刀。
要快想办法,否则真要完蛋了。可这里五个男人,哪个都不好对付,把她团团围住,抓得死死的,想逃比登天还难。
何凝烟目光一转,痛苦地叫了起来:“啊,好疼~”
她看着桌边放着吃了小半碗的粥:“粥里有毒。。。”身体一个劲往下缩,一副中毒后痛苦不堪的样子。
大兵第一反应应该是:不都下毒了,还折腾什么?
查尔斯一个苦笑:“别上当。”
可已经晚了,感觉到左右两个大兵手放松了,何凝烟立即连滚带爬,往门外逃。
要逃了!四个大兵一个个扑过来。
何凝烟左滚右爬,不时掰倒椅子,用脚踹脸,最好是鼻子来一脚。
大兵们也苦,哪怕抓着手腕重点,将军就心疼成什么样了。又不敢踹回去,否则一脚踢过去,直接踢断二三根肋骨,也就太平了。不能打,也只有抓!
在乱哄哄中,满地乱爬的人群中,何凝烟终于脱身逃出了门。
就听到身后查尔斯下命,异常简短:“杀了她!”
何凝烟一咕噜爬起来就撒腿狂奔,查尔斯走到了门口:“不准头部受伤。”
“呯~”在跑到走廊转弯处时,枪声响起。
一个趔趄,小腿猛地剧痛。。。该死,何凝烟不敢停下查看,扶着墙继续往前一瘸一拐地走。
查尔斯责备:“我说是让她死,不是让她受罪。这点事都干不好!”
“至少她跑不远了。”一个大兵小心翼翼回复。
查尔斯一路走出去:“小心点。”
大兵们泪流满面,这差太难当了,还是让他们去追杀恐怖分子吧。
那里就是餐厅,不设门禁。里面有几个女仆正在整理打扫,停下了手中的活,惊愕地看着她拐着腿进来。
速度要快,她忍着疼,走到比较偏的地方,抄起一把椅子,对着一扇玻璃窗就轮了过去。
“咣当~”玻璃四分五裂,高空猛烈的风一下涌进,吹得她头发扬起。正对着餐桌的玻璃窗可能是防弹玻璃,但这种边缘地方的玻璃,肯定不会花费那么大的代价。
当四个大兵冲进来时,何凝烟已经一脚跨出了窗口。
枪都对准了她,其中一个高喊着:“不要开枪。”这里是高空,查尔斯是要她脑袋完整的尸体。
外面有一圈大约半米宽平台,此时也不管是不是牢固,她一点点地挪过去,而脚下则是万丈深渊。哪怕金字塔形的结构这一路会有点坡度,但绝对不是象滑滑梯那样,一路上玻璃起不到多少缓冲,掉下去肯定死路一条。
阳光很明媚,猛烈的风却把所有暖意全都吹走。。。何凝烟知道这样撑不到明天早上,最多到下午五六点,她就会体力不支晕厥过去,可也只有这样做。
找到了一个横档,侧身坐着可以靠一下。
一个大兵探出了身,顶着大风喊着:“何小姐,你回来,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回来好好商量。”
理都不理,目前需要保存体力,看到一路爬过来的地方带着血迹。低头看了看小腿,还在流血。
她抓住了身上穿的睡衣一条袖子,一扯没扯下来。丝绸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