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转眼珠,乌延利搓了搓手,谄媚地上前道:“好叫大人知道,要想接下来事情顺利少不得鄙人女儿的襄助,有她出手相助一定事半功倍!”
“你女儿?金国皇帝的元妃,大金第一美人。”那日松挑了挑眉,他自然知道金国乌延元妃的存在,宫闱受宠多年不衰,还借此捧起了乌延家族。叫人忍不住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绝世美人,才可以让阅尽千帆的完颜勒舍不得放手,对方应该已经不年轻了吧?
“不错,正是鄙人的女儿。”乌延利眯起了眼,故意透露女儿的存在,他轻声道,“不是我自夸,金帝宠爱她多年说是捧在掌心里也不过,只要她多吹吹枕头风,绝对比得上在下费心费力!”这是他的经验之谈,碰到对手了,只要女儿在皇帝面前使使美人计,不要他出手对方就倒霉了。
“既然如此,我这里有绝世珠宝,就交给大人带给元妃,请她多为美言几句!”那日松当机立断,一个好的帮手值得投资,而且这些金银珠宝本来就是从金国手里抢来的,用了也不心疼!
乌延利忙道:“大人误会了,如今我是身在金国心却在蒙古,身为我的女儿为大人做事也是应该的,哪里需要什么珠宝呢?”
那日松勾起残酷的冷笑,斜眼看着乌延利探究地道:“为我做事?你女儿冲冠六宫,如果知道内情,你确定她会帮你?”难道乌延利真的如此训女有术,不知道详情被哄着当当说客也罢了,知道是为了覆灭金国而来,她能舍得下荣华富贵,帮着灭了给她一切的人?
乌延利顿时愁眉苦脸地垂下眸,哀叹道:“那是大人不知道,小女当初也不是心甘情愿被纳入宫廷的,实在是红颜薄命抗拒不得。而且她好不容易生下一子,结果却死在了孟朝将军手中,金帝枉顾杀子之仇,我那个女儿是伤透了心啊。如果能帮她报仇,她是做什么都愿意!”说着暗示地看了那日松一眼。
那日松顿时来了兴趣:“哦,想不到元妃还有伤心往事,金帝实在是辜负佳人啊!”
乌延利立刻机灵地跪下:“小女到时如果得偿所愿,那都是大人的功劳,只要大人不嫌弃,待小女脱身日定侍奉左右!”说这么多乌延利是打着将女儿献给那日松的主意,他对自己女儿的容貌太自信了,要不然也不会将完颜勒迷得晕头转向,吸引住那日松还不是轻而易举。说到底他还是担心这样投靠没有保障,献上女儿将自己和那日松的关系联系得更紧密一些,多上一层保险他心里的底气也更足些。
那日松沉沉地笑了:“只要元妃愿意,在下自然扫榻相迎!”对于乌延利的卑劣那日松早有所料,但不妨碍他对那位闻名遐迩的艳妃的兴趣,想到能将金国皇帝的宠妃置于榻上赏玩,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心底都会激起征服欲。
“大人是英雄,能跟在您身边是小女的福气才是!”见那日松接了自己的投诚礼物,乌延利笑弯了眼,既可以给自己添一层保障,又可以给女儿找一条后路,他觉得自己这注意再好不过了!
从驿馆里告辞出来,带着从那日松处得来的金钱财物,乌延利踌躇满志的开始谋划着什么让蒙古如愿!
乌延利接下来忙着串联朝臣,打压政敌,并计划着向孟朝使团动手。
树欲静而风不止。
韩缜身前桌上摊开着一张纸,这是一份关于蒙古动向的情报,上面简略地写了蒙古正在调集大军,至于动向不明,是不是为了对金国用兵还不确定。里面语言含糊,显然他们也没有打探到更深层次的内幕。
这已经是两个月前的消息了,最新的情报还没有送到,鉴于古代交通落后手段有限,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同时送来的还有金蒙边境战事的异样,两国目前已经停战了,是暂时的休憩还是酝酿着一场更残酷的大战,还是不得而知!
韩缜拧眉,这跟蒙古大肆集结兵力有没有关系呢?蒙古是厌烦了跟金国的割据战,打算来一次大的?
虽然指望着金国能挡住蒙古,甚至孟朝不惜私下施以援手,但是强弱不以人定。面对蒙古的强势崛起,金国不是今天丢一座城,就是明天连失两城。即使是奋力拼杀夺回了城池,要不了多久又是丢盔卸甲抱头鼠窜,简直就像是历史的车轮无法阻挡一样,苟延残喘。
但是金国想一下子被灭还是不容易的,烂船还有三斤钉,毕竟金国曾经强大过,而蒙古却不是那个横扫欧亚的蒙古!要不然他也不会想着先发展壮大自身了,要是真的面对蒙古几年就能灭金的实力,那就是全民皆兵举国之力奋战的局面,做什么也来不及了!
“传信,一定要打探清楚蒙古的动向,越快越好!”韩缜朝着下首坐着的李真道。
韩缜从未对蒙古掉以轻心,那就是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刀,怎么重视也不为过。
自从借了李真的手从蒙古买马,理想是想让蒙古习惯安逸获得财富的途径,以畜牧业谋生,以期分化蒙古内部部族。同时,他安排人手进入蒙古,经由李真的商队接触蒙古各部族,收集信息获取情报。
这都是为了未雨绸缪更好的了解蒙古,以防孟朝和蒙古对上没有丝毫准备。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下面没有送来信,说不定跟我们无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