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永宁侯的意思, 一旦他父亲成了其他人的上司, 他这个儿子的地位在小伙伴中自然也会有所提高,和从前不同。不过他倒不是很在意这些, 即使没有他父亲这层关系,他的人缘本来就不赖, 他要做的就是继续保持。
而且他想的更远, 男人们的事业有了交集,以后各家之间女眷免不了互相交际拜访。韩缜想着自家娘亲习惯了清净自在, 让她应付一二尚可,时间久了难免厌倦。这时有了他和小伙伴们从小打下的交情, 事情就便宜多了,何须一定走夫人外交,走儿子外交也行啊,他们小孩子之间的交情可是纯洁真切多了, 从长辈延续到下一代,反而能联系得更紧密。
不知道祖父这里有没有所有人的名单,那他就能知道有多少小伙伴的家人榜上有名, 如果有自己没有接触过的也不用担心, 他还不会创造机会吗?早晚大家都会认识的。
韩缜转了转眼珠,朝永宁侯提起了自己前段时间所办的事:“祖父, 你知道我娘名下嫁妆铺子里所出的纸牌和跳棋吗?”
那两样东西可是都经过时间考验的, 一经推出就风靡了整个京城上层贵族,一传十十传百,再经过小伙伴的手传开来, 如今谁家要是没有几幅纸牌,一盒玻璃跳棋,那就是跟不上京城的时尚了。
永宁侯府里这样的东西自然是不缺的,韩缜早就每房都派人送了些,自然也少不了永宁侯。初期永宁侯还骂这是玩物丧志不屑一顾,不过一帮老友相处的时候难免有人提议打牌,慢慢就上了瘾,特别适合这帮武将老爷,打起牌来简直是风生水起,激烈争执起来不亚于上战场上,都觉得过瘾,永宁侯早就将自己说过的话抛在脑后了。
永宁侯心里明白着,这都是出自自家孙子之手,因此没好气的道:“当我不知道呢,怎么你娘名下的铺子,不都是你的主意吗?”
韩缜无辜的表白自己:“那孙儿也只是帮娘亲分忧,那铺子确确实实是我娘的嫁妆,可不是我的!”他一向都是打着世子夫人嫁妆的名义行事,绝不落人口舌。
反正他有钱也当是从娘亲手里拿的,他娘亲靠嫁妆赚的银子,跟府里可不相干。
彼此都心知肚明,永宁侯也懒得去计较,只要他不要做得太出格就行。
韩缜知机的转移话题:“祖父你听我说,我娘的店生意可好了,这还只是在京城一地,如果在全国开分店,那赚的银子更多!”
京城里流行的,到了地方上只有人追捧,低端市场有李真,可高端精致的还是一片空白。罗柏一直负责店里的生意,此前就提起过到各地开分店的建议,他也在考虑中。
韩缜很小就知道自己迟早会被分出去的,因此早早未雨绸缪为将来打算,想来一切都少不了金钱。此前他是太小了,即使有心商业也得婉转通过叶婉婉的手,因此现在一切都只是刚刚起步。可也是因为他年龄小,所以还有长久的时间发展,要做什么还是游刃有余的。
如今倒是一个机会,韩缜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过要想一下子铺开,所需本钱甚大,而且地方上关系错综复杂,有言‘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永宁侯府也只在京城有些名头,到了地方难免有强势的不识数,生意不一定好做!”他抿唇一笑,狡黠道,“可是如果各家都有份子参与进来,自然让人高看,想必也不会有人蠢到挑衅京中众多勋贵世家!”
其实韩缜当然不缺这份本钱,而且叶婉婉名下的这家店生意有多火红可是有目共睹的,只要经营的好,那可是财源广进。各家只要凑些份子,就能每月坐等分红。
想广结各家势力作为幕后靠山倒是有几分真,更主要的还是韩缜想为自己的一群小伙伴争取利益,因为名义上叶婉婉这个世子夫人不会出面,而是韩缜借口一帮小孩子玩得好,让他们各自拿自己的零花钱入股,至于零花钱是多是少,背后出钱的有没有别人,到时韩缜是一律不管的,因为他只看和自己交好的小伙伴的面子,别人可是不认的。
反正他也不差钱,他乐意给小伙伴们分红!
没有谁会嫌钱多的,到时那分红也只会经过小伙伴们的手,留多留少总能得些进益!
反正韩缜惯是操心的命,前世发达了不忘提携身边的人,包括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朋友。今世对那些小孩子也下意识的想照顾着,能帮就帮。
此事,一来有益韩缜尽早扩大商业版图;二来能照顾认识的小伙伴一把,提供一份财源;而且还能让他们知道,永宁侯府不会让跟随在身边的人吃亏,舍去小小钱财,却能让各府安心,也算是帮世子爹一把,有助于他在军中行事。
而且女人出面到底是显眼,焉知上面乐不乐意看军中上下关系和睦呢,可是小孩子就没关系了,往来玩闹戏耍不是很平常吗?
“祖父,你看如何?”韩缜偏头询问永宁侯的意见。
永宁侯沉吟半晌,摸摸韩缜的头道:“就照你说的做,不过可以不用这么着急!”
韩缜眼珠一转,就明白了,他此举是摆明了对各府有利,不过也不用先急着交好,还要看世子如何行事。想来军队初创一顿杀威棒是免不了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打一棍子再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