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又真看得过眼呢。今秦凤仪把人收拾了,卢尚书心下很是解气加满意!
秦凤仪一圈招呼打下来,方坐回了愉亲王下首,听着大家说笑。
待大皇子二皇子带着陛下与平皇后的赏赐过来时,都是快开席的时节了,这是常理,皇子毕竟身份不一般,一般都是最晚才到的。待大皇子颁下赏赐,亲手扶起自己的外公,如此,便正式开席了。
与皇子同席的都是平郡王、愉亲王、寿王,平郡王府把秦凤仪也放到上席,秦凤仪也并未推却,他正好坐在愉亲王下首,就给愉亲王执壶了,愉亲王这样的身份,不会久坐,基本上待大皇子饮一盏酒,告辞时,愉亲王也便告辞了,秦凤仪本想同走,被寿王拉住,必要秦凤仪陪他吃酒。愉亲王笑,“那你就多坐会儿,好生敬寿王几杯。”
秦凤仪一直坐了半日,看了两场戏,把寿王灌趴下,这才告辞而去的。
秦凤仪不是表现的不好,简直是表现得太好了。他的交际,他的人脉,虽则秦凤仪宗室改制时简直是把整个宗室都得罪惨了,可如今他又掌着宗学,宗室们就是为了自家孩子,也不敢太过得罪他的。何况,秦凤仪那一等独有的既豪爽又气派的风范,不知为何,哪怕都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性子,却仍是引得人愿意与他来往。
不要说别人,就是平郡王,抛开那些利益因素不谈,平郡王早在秦凤仪刚在御前露头时就很看好他了。
但,就是因为,秦凤仪这独有的魅力,平郡王希望,尽快落实愉世子册封一世。
这事,平郡王府自然不好自己出面。
而且,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
平郡王寿宴后,就是秦凤仪的生辰宴了。
皇室以世子例赏赐了秦凤仪的生辰宴,寿王过去吃酒时,特意多灌了秦凤仪几杯,还与愉亲王抱怨,“这小子坏呀,上回在平郡王府,净灌我吃酒了。”
愉亲王笑,“今天叫他多敬你几杯。”
秦凤仪的生辰宴自是不比平郡王府的寿宴热闹,并不是规格比不上,而是两人的年纪相差太远,秦凤仪上头还有愉亲王夫妇呢,他这样的晚辈,生辰宴本身不会大办。当然,朝廷该有的赏赐还是要有的。
如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都被秦凤仪请了来,另则平岚、郦远、柏衡柏衡兄弟等,亦皆到了,再者就是翰林院的同窗,宗人府的同僚,余者便是宗室的亲戚们了。这回亲室们皆备了厚礼,待生辰宴结束后,愉王妃看侍女整理出的礼单时才发现的。愉王妃私下还与丈夫说呢,“如何凤仪过生辰,他们送这样的厚礼啊?”
愉亲王一想便明白,笑道,“他们各家都有孩子在宗学,现在阿凤正管着宗学的事。”
愉王妃颇有些哭笑不得,道,“咱家岂是这样眼皮子浅的人家。”
愉亲王笑,“送都送了,也不能再给他们退回去。看看有什么得用的,拿出来用就是。”
愉王妃应了,道,“先时阿凤说待生辰宴过了,有事找我帮忙,到底什么事呢?”
“有什么事啊?”愉亲王摆摆手,“不可能的,有事也是找我帮忙啊。”
“都说了是找我了。”愉王妃再次强调自己的重要性。
老两口上了年纪,愉亲王识趣的不与老妻争这个。这事儿吧,是秦凤仪在自家宴请过商贾上的朋友才同愉王妃说的,秦凤仪请愉王妃到宗学书院吃饭,让愉王妃帮着尝尝味道,秦凤仪道,“以后都叫他们在学里吃午饭,省得这家送那家送,搞得宗学外头跟坊市一般,哪里像读书的地方。这是我从陛下那里要来的御厨,母妃你尝尝味道,要是觉着好,先在宗学这里宴客,请宗室们先来吃一吃食堂的饭菜,省得他们叽歪。”
母子俩就在宗学吃的午饭,愉王妃尝了尝,觉着味道很不坏。回家又把秦凤仪夸了一回,说秦凤仪办事仔细,妥当。还帮着秦凤仪如何宴客时给诸宗室排座次,这可是不是个简单的活计,要知道,宗室与宗室,有些个也是有矛盾的。故而,不能只看官爵大小,倘有些个彼此不对付的宗室,就得把他俩分开来坐,省得坐一处闹气,不痛快。
这些都是要避讳的。
忙完这个,再以宗人府的名义给各宗室发帖子,定在一个休沐的日子,再到御前打过招呼,请了大皇子二皇子坐陪,大家到宗学吃一回食堂,尝一尝食堂的味道。
秦凤仪在御前先与大皇子说了,“大殿下到时讲几句话,但也不要太长,你说几句,咱们就开始吃了。之后吃过饭,大殿下就把宗学现在的规矩法令都与他们说一说。以后在学里吃饭,一月十两银子的饭钱。”
大皇子道,“学里不错两百多小学生,一月三千不到的银子,何必还要他们出钱?”
秦凤仪道,“干嘛不要啊,这钱也不是咱们要,每月采买,还有厨下那些厨子帮工,总得叫他们赚些个。再者,也不是全都收钱,每次考试,每班前五名,就不用交这个银子了,介时还有东西奖励他们呐。”
大皇子心下是觉着秦凤仪小家子气了些,但看他父皇没说什么,大皇子只好笑道,“你这算计的,也忒到了。我看,你掌尝学几年,没准儿还能赚些银子。”
“赚银子不是根本,根本是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