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对有温饱的圈子里。
“璐姨,你怎么了?”叶小川并没有开门,莫名的危机意识。
她缓缓抬头,望着叶小川,她的瞳孔泛着灰,楼道昏暗,感应灯闪烁着微弱的光,他看得并不清晰。
“小……川?”她慢慢认出了面前的人。
璐姨左右张望,她脸上和脖子上还带着被殴打的伤痕,似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满脸的迷茫。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你头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璐姨刚才撞着门,流了满头的血。
但她好像一点都不痛,只呆滞地左右摇晃。
如果璐姨醒来,是不是意味着其他人昏迷的人也醒了?叶小川心跳微加速。
璐姨没听懂的样子,又喃喃着:“回家……做饭,要做饭。”
又走上楼梯,叶小川透过纱窗看着她的步伐,有些僵硬,好像骨头与骨头之间的连接出了问题。
他想到刚才新闻里出现的那个被绑起来还在奋力挣扎的男人,苦笑着摇头,在想什么呢。
正要开防盗门,对门的宋老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第二道门,看着比之前更显老态,透过纱窗对着他诡异地笑着。
叶小川:“……”你是变态吧。
叶小川这次下楼的时候下方的围观人群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房子的另一面还在处理灾难现场,而这一面显得安静多了,人好像比前几天更少了。
他穿过一个个小弄堂,熟门熟路地朝着五金店走去,路上经过低矮的棚屋,听到几户人家隐隐传来欢呼声,是昏迷过去的人渐渐苏醒了。
听着那些笑声,叶小川也不自觉露出笑容,这次的灾难,是不是要过去了。
在转弯的时候,被人撞退半步,坚硬的胸膛,冰冷的温度,一触即离,看到来人身量高,穿着迷彩服,是那个被他手滑照到的男人,虽然当时在楼上看不清,但这人的气势少见。
深邃的五官,棱角分明的下颔,神态随意,但视线却冷淡到几乎没有波澜,带着点硝烟味的气息,锐利如刀,在阴暗潮湿的胡同里与他对视,男人也不道歉,直接道:“有看到行动异常的人吗?”
“没有。”叶小川注意到他身后两个黑色劲装打扮的士兵压着一个不断挣扎的中年人,孔武有力的中年人被铁罩封住了嘴,瞳孔呈灰。
这中年人样貌有点眼熟,好像是棚户区的一个老赖,平日最爱欠债不还。
男人扫了他一眼,似乎在确认他的话真实性,沉声道:“如果看到立刻拨打急救电话。”
微颔首,离开。
叶小川见这群人的背影,小声道:“怪人。”
棚户区不少商户都关了门,幸好五金店没关,叶小川定好了玻璃,选了最厚的,又看着叠着各种钢材的屋子,道:“师傅,你这里有锋利点的刀吗?”
回到家,叶小川又打开电视机看实时新闻,现在播放的就是他楼下飞机坠毁的事故,应该是刚才那群记者送去的影像资料。
包括机长、乘务员在内的212位乘客无一生还,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
【事故原因调查中】是最近最常听到的句子。
边关注新闻边想着刚才那被绑缚的中年人,握着从五金店买来的锋利小刀,将爬入窗内已经蔓延到地板的爬山虎一一砍断,好像比凌晨看到时长得更茂密了,果然是在有丝分裂吧。
叶小川打了个寒蝉,越发麻利地砍爬山虎,这时候五金店的伙计也送来了他刚才预定的铁板,因为现在人手少,伙计还加了几倍的运送钱,价格也比平时贵了五成,就算知道趁火打劫也只能认了,交了钱将铁板一片片挪进屋。
是按照门窗的大小定的,铁板切割更方便,比玻璃送来的快。
想到那些诡异的植物,叶小川决定在玻璃里面再加一层铁窗。这种手工活耗人力物力,要是让店家来就要好几天才能拿货了,自己做不但节约成本还效率高,他搬出凳子,拿出放在杂物间的电锯做了起来。
正在他做手工的时候,发小安准南来了电话,语气轻快:“我现在在德馨医院,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猜猜看?”
叶小川听到电话那头欢呼雀跃的声音,也被感染到:“是不是你爷爷的好消息?”
“叶小川,你去开公交真是可惜了啊。”不提别的,单这观察入微就很让人没成就感了。
“以那时的情况,如果没有你,我连公交都开不了。”叶小川怅然。
安准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直接越过这个话题,道:“医生说很多患者停止了衰老,还有渐渐恢复的征兆,呼吸、心跳、身体状态都有好转的迹象,也许今晚上就能醒了!”
越说越激动。
叶小川也调侃道:“恢复回来,那不就是返老还童了?”
“那还不至于,最好的结果就是变回原来的模样吧。”
两人开着玩笑,自安准南的爷爷进医院,他们就担心老人家撑不过去,老人比其他年龄段的人衰老得更快,是共识。现在总算看到灾难过去的希望了,他们的对话也明朗了起来。
“这次打给你,还有件事要和你说。”安准南语气有些凝重,“除了你交到警局的那十只监视器外,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