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能不能实际操作还不好说。”井念定了定神,视线从司笙身上扫过,“沈队只是拿了个草稿而已,不是靠你的图纸一一复原的吧?在悬崖峭壁上实行工程本来就难,一周时间弄出的模型,破绽太多。”
她一发问,在场的注意力,再度转向了司笙。
司笙拨弄了一下机关,正在运作的机关戛然而止。老沈自然而然地停了动作,将水桶搁到一边。
“工期赶,确实没法完美复原。”司笙云淡风轻的,“现在只是确认图纸的阶段,模型的出现,只是为了方便你们理解。所以……你们到底听不听我讲?”
“……”
被怼回来,井念哽住。
专家们面面相觑。
“图纸我看过了,以我的知识领域,看不出什么破绽。还解决了我们需要面临的很多问题。”刘副队捋了捋胡子,笑着说道,“堂主,你讲吧,我们洗耳恭听。”
封岩的思绪从图纸中拉回,长吁了口气,表态道:“你讲,不会有人打扰你。”
两位队长接连表态,其余人哪怕再不乐意,都只能安静下来听司笙的讲述。
司笙便将竹笛当教棍,开始局部跟他们讲各个机关。
基本原理其实都懂。
但重要的是,机关术千变万化,结构可复杂可简单,没有师父带,是很难入门的。
司笙没有跟他们讲的多高深莫测,各个部分都说得通俗易懂。
一开始,专家们还似懂非懂,但是,越到后面越心惊,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有些嘴巴都张成了“o”型,而他们却浑然未觉。
司笙看似吊儿郎当的,可说出来的话,却专业得令人汗颜。
她讲到他们遇到的问题,并且精准地给出答案。有些答案跟他们的一样,有的答案走了捷径,明显是最优解;
她讲到机关术的原理,明显比平时支吾磕绊的井念更懂,甚至用了同样的词汇,给了更明确的解释;
她讲到很多知识,包括但不仅限于数学、物理、地质……
博学。
且,宽阔。
如若她不是个二十几岁的女生,他们光是听她讲述,绝对会以为她是阅历无数、钻研学术的学者。
在此之前,她给他们的直观感受是:浅薄、狂妄。
现在,感受到她的高度之后,回想先前的表现,只会惊觉——原来她很多目中无人的言论,都是实话实说。
她的嚣张来源于底气;
她的自信来源于学识。
……
为、什、么!
专家们在心里呐喊。
为什么她分明有真才实学,却又拥有这不拘一格的脾性,导致他们集体看走眼——全都以为她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
“……就这样,还有什么疑问么?”
这一讲,直接讲到下午一点。
“……”
众人沉默片刻。
“我有。”
“我也有!”
“这里好几个问题!”
……
专家们纷纷响应,朝司笙围了过来。
“哦,以后再问吧。”司笙扫视他们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我饿了。”
专家们:“……”
就算我们认可你的实力,也不会认可你的敬业态度的!
角落里。
原本都睡了一觉的封子琛和凌响,闻声对视一眼,忍不住失笑出声,最后一点睡意也随之消散。
下一刻,来了个更振奋人心的——
“另外,”司笙唇角挑笑,眼微眯,像只狐狸,“什么时候在网上叫一声奶奶?”
专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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