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么？”
又冷又傲。
乔绾呆住了。
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不在少数，但正面刚的少有，有些事心照不宣却不会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叶康虽然不会虚与委蛇那一套，可是，纵有不满也不会如此直接表示，不知这次因何事对司笙存有偏见。
“还真是。”司笙不恼不怒，咬着苹果肉，眼睑往上一掀，优哉游哉地开口，“不过，您倒不必做无谓担心，我炒作挑对象，您的咖位，还不够格。”
乔绾：“……”
叶康：“……”
推门而入的王老师：“……”
一个比一个强硬，社交礼仪中的“客套”二字，压根不存在于这二人的字典里。
叶康似是没料司笙会这般，顿了顿，尔后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冷声道：“希望如此。”
司笙耸肩。
“笙笙。”王老师回味过来，换上笑脸，推门而入，朝司笙打招呼，“不是，你看，我咖位够吗？”
叶康＋乔绾：“……”
谁都知道，王老师在圈里地位高，门下弟子无数，很多知名演员都是他带出来的。论咖位，在座各位都是小辈，在他跟前不够瞧的。
按理这种事他不该掺和才对，结果……偏帮司笙却如此明显。
司笙一乐，“炒父女情吗？”
“哈哈哈……”
王老师被她逗乐了。
在上次跟司笙录制完综艺时，他们还不熟。不过，王老师喜爱书画作品，前段时日在群里提及秦融的作品，一通称赞和仰慕，没有收集到秦融的书画作品是一大遗憾。
司笙当时正巧看到，见王老师对秦融有独到见解，不是附庸风雅之人，就私聊了王老师，说可以给他联系秦融，自己上门要。
王老师欣喜若狂。
当时还当司笙想结交他而主动示好，将信将疑，不曾想按照司笙说的，真找到秦融，且听到是司笙介绍后，秦融态度一改，赠了他一幅。
受了司笙如此大的恩惠，眼下——
帮司笙一个小忙，站个队，又如何？
“王老师。”
“王老师。”
叶康和乔绾皆是同他打招呼。
王老师微微颔首。
有长辈大咖出手，叶康就算对司笙再有不满，也只得就此作罢。只是，落座时瞥了眼司笙，神情里尽是不屑。
暂时没其他嘉宾赶到，四人的氛围有点尴尬。
身为冷场高手，司笙倒是无所谓，没放心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掏出手机玩，结果不到没一会儿，手机一个振动，有视频电话来了。
是钟裕。
司笙往旁坐了坐，点了接听。
一边从兜里摸出蓝牙耳机，一边问将帅脸对上屏幕的钟裕，“做什么？”
钟裕鲜少跟人视频，操纵不太熟练，东倒西歪的，脸都只露出半张。
“我妈想见你。”
钟裕沉稳平静、极具辨识度的声音传来。
再坐三人皆是抬起眼。
？
耳熟啊。
轻轻蹙眉，司笙站起身，往外走，“谁？”
“我妈。”钟裕看到变换的背景，随口一问，“你在哪儿？”
“今天录综艺。”
钟裕一皱眉，提醒道：“少上点综艺，你个人辨识度太强，拍的戏，观众代入感太低。”
“知道。”
“阿裕你让开些，笙笙想上综艺就上综艺嘛，拍戏不是有你教吗？教不会她，你那影帝奖杯圈扔了得了。”钟妈温柔的嗓音飘来，先是数落了钟裕一顿，尔后端着长辈疼爱晚辈的宠溺劲儿，跟司笙打招呼，“笙笙好久不见。”
最后一个字落音，司笙已经离开休息室。
屋内三人：“……”
若一开始，他们还只是纳闷这声音耳熟，联想到某个年纪轻轻却在圈内名声大振的影帝，但有了钟妈那番话——
跟司笙视频那人，十拿九稳了。
1、交代司笙少上综艺，跟钟裕拒绝上综艺的原则相符。
2、钟妈提到教演戏、影帝奖杯，无疑是坐实了钟裕身份。
联想到钟裕跟司笙绯闻的事……
乔绾眼角余光一掀，偷偷看了叶康一眼。
这……有点打脸啊。
叶康表情微微僵硬，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茶，神情一言难尽。
——都跟钟妈那么熟了，网上某些cp炒作，不见得是假的。
不过，如若真跟钟裕在一起，炒这一对就罢了。跟沈江远、凌西泽都有绯闻，实在让人怀疑她的品行问题。
*
早先加了钟妈微信，但很少聊天，一般都是钟妈主动找司笙。她还约了司笙几次，可生活环境跟司笙大相径庭，难以摸准司笙的喜好，司笙看到她说聚会就一个头两个大，便都找理由拒绝了。
眼下钟妈通过钟裕的微信找司笙聊天，司笙不好推辞，站在走廊里接受了钟妈长达一刻钟的关怀，才结束通话回到休息室。
这时，剩下的两个嘉宾都到了。
都是固定嘉宾，一个是上次见过面的老师，一个是高学历的男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