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秦姣接到温丽三十分钟后来接自己的电话后,就把自己收拾好了,还在陆庭筠的叮嘱下带了一个盛有燕窝雪莉汁的保温杯。
这是陆庭筠专门吩咐厨房为秦姣熬的。
“听说拍戏说久了,嗓子容易干和疼,你要准时喝,在今天回来之前必须把它喝光。”
陆庭筠清楚秦姣也是一个工作起来就容易忽略其他事的人,所以只得谆谆叮嘱。
秦姣还没享受过有人这么细致的照顾,十分受用。
趁其他人不注意,在他脸上飞快啄了一下,并冲他俏皮眨眼,“我知道了。”
她五官明艳,笑容狡黠,笑起来十分甜美。
犹如照入深渊里最灿烂的那束阳光,一下将陆庭筠的心照暖了。
陆庭筠眼神倏然一深,隽雅眉目间萦绕的阴冷郁气随之一淡。
裹挟着深浓情绪的凤眸直直落在她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不舍与眷恋。
“这样不够。”
秦姣感觉到他的手已经盖上了她的侧腰,一向微凉的掌心烘着一种炙热的滚烫,她的呼吸促了一下。
陆庭筠凤眸渐深,眼底的浓情铺天盖地朝她倾去。
“少爷,秦小姐,查尔斯与拉吉小姐来了,正等在门外,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见您们,您们……”
管家的声音急匆匆从门外传来。
待看到门内紧贴在一起的秦姣与陆庭筠后,他意识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赶
紧收住话头,背过身去。
兴致被破坏,陆庭筠瞬间就怒了。
凤眸内乍起冰冷幽寒,戾气迸发。
“让他们滚!”
管家连连答是,转身就走。
秦姣见状,叫住了管家,将陆庭筠扣在她腰间的手抓住,紧紧握住,才道:“那天晚上的事还有我们不知情的,拉吉来得正好,省得我们再跑一趟。”
陆庭筠凝着她,眼底戾气不散,呼吸幽沉压抑。
整件事还有什么不知情的,不过是拉吉那个蠢货自以为是,最后被人当了枪使。
可他知道秦姣也是想把这件事了了,所以只能答应。
“让他们进来。”
很快,一身西服的查尔斯便带着拉吉进来了。
两人一进来,就看到陆庭筠紧握着秦姣的手,与她坐在一起。
这是为秦姣撑势,也是在提醒他们识时务。
秦姣扫了一眼查尔斯后,目光就落在了拉吉身上。
虽然她的脸上画着淡妆,但脸色依然有着肉眼可见的苍白。
而且从来珠光宝气,各种限量款不离手的她,今天只穿了一件浅色的大衣,手腕与耳朵上都不见晃眼的珠宝,只有脖子上有一条钻石锁骨链,配合着血色不好的脸色,一下就有了柔弱可怜的感觉。
秦姣淡淡勾唇。
查尔斯一到,立刻就拉着拉吉来到陆庭筠与秦姣身前,言辞诚挚,语气温和地道歉。
“庭筠,那天晚上在医院的
事拉吉已经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而且今天一大早我也带着她去接受了监察局的问询,把事情解释清楚了。一切责任都在拉吉,是她头脑简单才被人当了枪使才犯下了错。”
说着,他还用余光扫了一眼拉吉。
拉吉得到爹地的示意,想到家族的人的警告,只得忍着不耐,低眉道歉。
“表哥,这件事是我错了,我不该听信我经纪人的话给秦姣下/药,更不该一直跟秦姣过不去。这次我是真心悔过,请你们原谅我。”
秦姣还以为以拉吉对自己的厌恶,肯定不会道歉,没想到这次她竟然那么老实,说道歉就道歉了,有些惊奇。
查尔斯观察到秦姣的脸色好转,顺势接话,“庭筠,秦小姐,拉吉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了,你们能不能看在他已经道歉和自己喝了含有毒素的水受到惩罚的份上,不跟她计较?”
陆庭筠眼神阴郁地扫过殷切看着他的父女,语调淡漠道:“我说了不算,阿秦说了才算。”
两人又立刻看向了秦姣。
查尔斯怕秦姣不肯松口,又说了一些好话。
拉吉看着素来受人尊敬的爹地因为自己在秦姣面前那么小心和卑微,心头很不是滋味。
见秦姣迟迟不说话,又有些恼了。
“秦姣,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别以为你有理就能故意侮辱人!”
“拉吉!”查尔斯对女儿的沉不住气很
不满。
秦姣听着拉吉的话,嘴角淡淡勾起。
那笑意里,嘲讽极重。
“你说错了,侮辱你父亲的人不是我,是你。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要针对我,还想下毒害我,今天你父亲也不用登门道歉,备受冷落。”
拉吉气得脸色涨红,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查尔斯的脸色也不好看。
身为拉吉家族的主家人,他从来都是被人捧着的,什么时候那么受气过!
可这次的事不简单,绝不是他们家族能解决的。
他需要陆庭筠的庇护,否则上面的人起了疑心,那整个家族就完了!
“秦小姐,这次拉吉是真的认识到错了,我跟你保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