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一萱心里慌得紧,“小族长,我们是族,我改,我真的改,我受这么多的折磨,我早已知道我罪不可恕,你留我一命,我还可灵兽族做些什么不是?”
云洛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啊。”
谭一萱得准话,顿时扬起嘴角,“多谢小族长……”
应声她的笑脸,云洛亭面无表情的道:“炼成阵法后,你就能永生永世守护着灵兽族。”
谭一萱面上的笑容还未褪去,闻言,面色变得错愕又十分惊恐。
没等她再开口,裴玄迟直接将纵魂钵丢到地上,魔气卷着重伤的谭一萱硬生生将人拖进去。
谭一萱半没入纵魂钵,她彻底慌,疯狂挣扎着,挥舞着双手大喊道:“放开我!放我出去!”
“我们族,你怎可魔族如此残害族灵兽!?”
“小族长你对得起灵兽族吗!”
“我救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早知道你如此忘恩负义,我当时就该告诉他们你灵体的秘密,让你成他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力源泉!就该……呜啊!”
谭一萱口中一道凉意,再开口时,呕出一口鲜血。
‘啪嗒’一声,舌头落入血泊之中。
“呜——!”谭一萱疼的面目狰狞,再开口只是一串磕磕绊绊的呜咽,手指颤颤巍巍的攀着纵魂钵边缘。
指腹用力绷的紧,指尖都是一片青色。
饶是如此,仍是止不住缓缓进入钵中的体,指腹缓缓下滑,谭一萱死死的用指甲扣住,顿挫着向下,纵魂钵上都挠出几道痕迹。
下一刻,指甲硬生生前端翻开,刹那间谭一萱跌落纵魂钵。
沾着血的指甲也跟着一并落进去。
整个过程无比安静。
纵魂钵上沾染的血迹,不多时也钵体吸收,干干净净的模,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纵魂钵消融,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手指已或者是发丝开始蚕食,整个过程需要不短的时辰。”
裴玄迟抬手,纵魂钵便飞而起落入他的手上,转手便递给云洛亭,:“你可带回去给长他们看。”
纵观全局,长他们心里只怕记恨着谭一萱,恨得牙根痒痒。
谭一萱偷走小族长,他们会追出来,追根结底,他们会抓,队伍中的叛徒只是一环,谭一萱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长他们虽然没能参与处置谭一萱的过程,却也能眼睁睁看着,害他们的人落得什么的下场。
云洛亭也觉得,该让长他们看看,便伸手接下那钵,两手捧着还有些拿不住。
还就要这么端出去,结果那钵入手后渐渐缩小,变成巴掌大,低头看里面,像是有一层雾气,却也能看见隐藏在雾气之中的谭一萱。
出去时,裴玄迟往钵里看一眼。
谭一萱割舌头不能话,里面却也不是那么安静。
应该是谭一萱在用手,亦或者是什么东西撞着钵体,发出浅浅的敲击声。
刚谭一萱骤变的脸色来看,她应该很清楚,入这钵会发生什么。
谭一萱活着,意识清醒的看着自己的体渐渐消融成血水,头发到手脚,一点点向里蔓延,双眼会在最后一刻,在只剩下两只眼睛余留在血泊之中的时候开始消融。
她能感受得到疼痛,却喊不出声,只能张嘴无声哀嚎。
似乎是意识到裴玄迟在看着自己,谭一萱仰起头,张开嘴呜咽道:“呜呜呜!呜呜呜呜!”
泪水混着血水流下,沾湿衣襟。
在终日惶惶不安的害怕恐惧的痛苦之中,紧绷着心神。
现在,倒像是在认错,在哭喊着道歉。
表情很诚恳,全然没有刚那种侃侃而谈的算计,及装模作的道歉。
又狼狈,又凄惨。
裴玄迟指尖微动,魔气不着痕迹的悄悄凑上来,加重钵中用来遮掩的雾气,省的碰撞的声音吵道云洛亭。
让那东西就如此安安静静的,自己待在其中,亲眼看着自己一点点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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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灵气袋安安静静的摆在桌上。
一夜过去,围着灵气袋的阵法灵力丝毫没有减弱。
云洛亭没有直接打开灵气袋,而是用神识探查一下,想着若是他们还在休息,便不去打扰,结果刚一动用灵力,其中就传来长的声音。
“小族长是你吗?”
云洛亭收回神识,打开灵气袋,“长怎么醒这么早?”
长笑着:“我心里高兴,有些睡不着。”
也无法专注修炼。
后面这话是万万不能的,可能会引得小族长担心。
他实在是太开心,救出来,远离拍卖行倒是其次,主要还是知道小族长还活着。
他这么多,唯一牵绊着的就是小族长,他内疚,自责,都怪自己没有日夜看守在小族长边,害的小族长人偷走,出去追也没能将小族长救回来。
长一直责怪自己,现在见云洛亭安然无恙,心里自然高兴。
又不敢在小族长面前表露出来,怕吓到小族长。
自己在灵气袋里高兴一晚上都没睡。
旁边的灵兽打个哈切,困得不行。
“谭一萱我们抓住,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