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看银色战车本身...
“这不就是一个毫无能力的白板?”
伊鲁索不由自主地表达了心中的震撼。
“真是失礼的说法...”
“银色战车可不是什么白板,它是我从小依靠的同伴。”
“如果不是为了能让它尽情地发挥能力,我也不会锻炼出像现在这样精湛的剑术。”
波鲁那雷夫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剑”。
他不由回想起儿时意外觉醒替身时的惊讶和喜悦,还有在无数个日月中和银色战车一同锻炼剑术的美好和平淡。
那些记忆,那些过去,最终都成就了如今这个强大的自己:
“没错,我和银色战车在无数次战斗中锻炼出的剑术...”
“就是我的‘替身能力’!”
波鲁那雷夫骤然挺身出剑。
他化被动为主动,以一种灵动而迅捷的姿态向着镜中人发动起攻击。
虽然在力量上镜中人远远占据优势,但此时此刻,面对遍体鳞伤的波鲁那雷夫和一根普普通通的拐杖,伊鲁索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惧。
“镜中人,拦住他!”
这样的呼喊毫无意义。
长剑在手的波鲁那雷夫完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虽然力量并没有变强,速度并没有变快,但他的动作却变得灵活机巧、迅疾难测。
那根拐杖此刻就像是成了他肢体的延伸,将他那相对而言不算强大的力量,以最完美最精准的方式倾泻到了敌人最薄弱的地方。
就这样,波鲁那雷夫一剑刺中镜中人膝盖关节,抬手又挥剑拍开其肩膀手臂。
镜中人的每个动作都会被那灵蛇一般的剑锋恰到好处地打断。
而波鲁那雷夫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轻而易举地突破了镜中人防线,剑锋直指站在不远处的伊鲁索本体
伊鲁索终于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大势已去。
依靠他那相比之下拙劣笨拙的搏击技巧,还有镜中人那强大程度极为有限的力量,他已经根本没有可能再和化身剑术大师的波鲁那雷夫正面战斗。
现在的他只能无力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波鲁那雷夫用拐杖轻轻松松地突破镜中人的阻隔,然后杀气腾腾地攻向他这个相比替身来说“护甲”更低、更容易击杀的本体。
“没办法了...”
伊鲁索眼中精芒闪烁。
面对紧紧提剑杀来的波鲁那雷夫,他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紧握的汽车后视镜。
他将这后视镜转过来对向了自己,然后径直向镜面伸出手臂。
这一刻伊鲁索面前的镜子似乎化作了液体,那原本平整的镜面上开始泛起一阵异样的、奇妙的、肉眼可见的涟漪。
这镜子对波鲁那雷夫来说只能算是能看到外界的“显示屏”,但对伊鲁索这个镜世界的主人来说,镜子就是可以肆意通行的传送门。
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可以通过手里的这面镜子回到现实世界。
就像现在,伊鲁索的身体很快从镜子前面消失,眼见着就要逃遁到另一边的现实世界。
“糟糕!”
波鲁那雷夫心头一跳。
因为伊鲁索很果断地采取了他最为担心的应对方式:
进入剑术大师模式的他的确战斗力很强,但他手中握着的毕竟是拐杖而不是真剑。
而现实不是武侠,没有枪头的枪就是捅不死人。
拐杖的杀伤力极为有限,他剑术再强也不可能靠一根木棍瞬间击杀对手。别说杀人,他甚至都没什么办法在短时间内破坏敌人的行动能力。
而伊鲁索却是这镜世界的主人。
他只要照一照镜子,就能随时借由镜面逃到另一个世界。
到时候伊鲁索甚至都不用再多做什么。
他只要在现实世界里老老实实地等着,关在镜世界里的波鲁那雷夫撑不了几天就得饿死。
波鲁那雷夫最担心的就是这样的情况,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地直接冲向伊鲁索的本体。
而伊鲁索的反应却比他担心得还要快。
波鲁那雷夫才刚刚提剑杀上前来,伊鲁索就已经逃出去了半个身体。
“站住!”
“别想逃跑!”
波鲁那雷夫本能地想要拽住那剩下的半截身体,竭尽所能地阻止伊鲁索的逃遁。
然后,就在他匆忙伸出手来的那一刹那...
那面汽车后视镜里却是又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还没完全逃到现实世界的伊鲁索,竟是就这样主动地钻回到了镜世界里。
他反过来猛地抓住波鲁那雷夫伸来抓他的手,先前那写满凝重的脸颊上悄然多了一抹冷笑:
“逃跑,你以为我这是在逃跑?”
“蠢货...我只是在引诱你靠近这条打开的‘通道’。”
伊鲁索紧紧地抓着波鲁那雷夫的胳膊,竭尽所能地将他往那化作空间通道的镜面拽去。
猝不及防之下,波鲁那雷夫感觉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向另一个世界倾倒。
他不知道伊鲁索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他却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