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作为当朝皇帝的母家,可谓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府邸花园修建得自是富丽壮美,纵比之皇家园林,也有一二分可观之处。
一众衣着光鲜的霍家人,如众星拱月,围拥着昭阳公主与霍老夫人,游赏花园,一路上陪侍说笑的声音,如银铃摇响不停,惊得花林间鸟雀扑翅直飞,惹得落红阵阵,宛如花雨。
十分欢喜热闹的气氛中,被围拥在前的容烟,悄瞥了眼霍章,见他面上虽同其他霍家人一般闲适,但眸中隐着两分压不住的焦躁和期待,像恨不得飞步如电,直接将她这公主表妹,带到那间春意无边的厢房前,开启他精心安排的捉奸大戏。
原书里这场捉奸戏,可是男女主感情戏的重中之重。身为男主的苏珩,在将昭阳公主一刀斩首前,虽早对女主白茶情根深种,但为了白茶的安危,也为了自己的筹谋,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情感,从未向外表露半分。
当霍章设计令他与白茶独处一室,并使他二人俱中了欢情香后,苏珩内心长期压抑的情感,在威力极强的春|药牵引下,有如火山爆发,在燥热的血液间,汹涌流动。
一方面,苏珩知道自己这是中药了、被人陷害了,知道他必须克制住自己,绝不可与白茶真发生些什么。另一方面,欢情香的药效,比神仙散还要厉害,如此强劲的药效下,中药的苏珩,面对深爱的女子,如何能够半点不动情?!当心爱的女子,同样因为药效,无法压制心底长期的暗慕,衣衫不整地紧紧拥搂着他,向他索吻邀欢,他如何能像个木雕泥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理智与情感的交锋,药效与心念的对峙,原书里这场感情戏写得刺激暧昧,好看极了。因想看看书中言辞,是如何活色生香地展现在眼前,容烟游赏后花园的步伐,不由加快了些。
这正合了霍章的意,他也想让公主快些看到好戏。于是,走了一阵后,一个拿着扫帚的小厮,突然冒冒失失地从花林旁窜了出来,霍章见状,立即发怒叱喝:“乱跑什么?没看见公主殿下在游园吗?!”
“小……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被霍章安排的小厮,连忙抱着扫帚跪地请罪,他“咚咚咚”几乎将头磕破,又哭丧着脸道:“小人不是乱跑,小人是来打扫这里的偏房的……”
“那便进屋打扫”,霍章竖眉骂道,“跑来这里作甚?!”
“屋……屋……”那小厮支支吾吾地说着,回头看看某间偏房,又悄悄抬眸看昭阳公主,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面上眉眼鼻唇都像要挤到一块儿了。
陪着游园的霍家人里,被霍章暗中安排的某位女眷,立以说笑的口吻道:“怎么,那屋子进不得?大白天地闹鬼了不成?”
旁立有人笑斥,“莫混说,公主殿下在此,今儿个又是老夫人的寿辰,什么鬼不鬼的!”
那女眷忙笑着故意找补:“是我说混了,不是鬼,是仙,许是寿仙下凡,给老夫人祝寿来了!”
一通热热闹闹的说笑下,闲着无事的众人,只当是为老寿星取乐,拥着昭阳公主和霍老夫人,同往那间偏房去了。
当苏珩和白茶中计入室时,偏房门窗一早被霍章的人锁起来了,直到此时,见昭阳公主等人快到这里,这人才赶快开了锁、隐蔽身形从后溜走。
房中中药已久的年轻男女,来不及离开这间偏房,于是当众人说笑着走进偏房时,映入他们眼帘的,不是鬼也不是仙,而是一对面色潮红、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女。
霍章所期待的,是偏房内苏珩和白茶翻云覆雨到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刺激画面,而眼前场景,虽然与他所想,有一定差距,但也足以坐实苏珩和白茶的“奸情”了。
尽管苏珩和白茶,并没有有真正裸|露身体,最要紧的中衣、亵衣等,还好好地穿在他们身上,但他们二人微敞的衣襟、凌乱的衣发,明明白白显示他俩之间的关系,绝不是清白如纸。且众人走进房中时,苏珩正将白茶抱往榻上,这一暧昧动作,以及两人面上眸中,因药效发作而难以遮掩的涌动情|欲,任谁看在眼里,都要认定这两人,是在此处偷情。
若是一般的年轻男女偷情,被这般撞见,众人也就只尴尬罢了,可眼前这年轻男子,乃是苏小将军,昭阳公主心爱的玉奴。
一时间,众人鸦雀无声地僵在原地,连霍老夫人都哑着嗓子不知该说什么好时,霍章像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义愤填膺,一边高声叱骂,一边大步上前,要将苏珩这不忠贞的狂徒,扭跪到公主殿下身前。
纵然欢情香药效再猛,心智坚定的苏珩,也不至于因此彻底迷乱忘情,真与同处一室的女子发生关系。尽管身体因为药效逼迫燥|热难忍,但他理智仍保留有几分清醒,知道自己这是遭人设计了,欲强力破开被从外紧锁的门窗,尽快离开此地。
他可强忍燥热,他可清醒行事,但被同样设计的白茶,因身娇体弱、意志也无他这般坚忍,无法保持理智。白茶在药效的作用下,如弱柳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