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儿听着这些话,心中呸了一声。
这得是什么样的牛马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臭不要脸的!
先不说女子是不是真的全部都要嫁人,就说这婚嫁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哪里有这样的?
牛马东西,也是纯纯的恶心人了属于是。
面上苏挽儿苦笑并没有说话,做出一副自己不得不认命的样子,其实不是苏挽儿不想说话,是苏挽儿害怕自己一说话就忍不住骂人!
压住说出优美中国话的冲动,苏挽儿道。
“一会我自己只怕是换不了这喜服。”
闻言原本脸色已经缓和的王春花这会脸色却又重新凝固,一脸冰冷的看着苏挽儿道。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告诉你想跑没有那么容易!”
苏挽儿苦笑,然后摇了摇头。
“我倒是想跑啊,但我也得跑得掉才对啊,只是我现在浑身还没有力气,我想让你帮我一起把衣服换了,女人嘛总希望在这样重要的一天让自己看起来规整一些,我怕我现在这样一个人弄不好到时候还容易一起乱七八糟的。”
王春花听苏挽儿说完眼神看了苏挽儿几秒,似乎是想要从苏挽儿这一刻的脸色上看出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
“好。”
最终王春花松了口,一来是因为她觉得苏挽儿说的话有点道理,二来是她觉得就苏挽儿现在的状态,左右也弄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苏挽儿脸上的神色不变,手在被子里紧紧的扣住那个铁盆。
苏挽儿随着王春花的靠近手心里暗暗的开始冒汗,苏挽儿心想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你可一定得成啊!
于是就在王春花靠过来的那一瞬间,苏挽儿拿起手中的铁盆,狠狠的砸在王春花的脑袋上。
“你……”
王春花捂住自己的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挽儿,大概是没有想到苏挽儿现在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居然还有力气作出这样的反抗。
苏挽儿:……?!
卧槽,砸了一下居然没有晕,这一点是苏挽儿心里没有想到的。
果然电视当中那种一砸就晕倒的,果然都是骗人的!
这他妈的!
左右苏挽儿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苏挽儿没有等到王翠花整个人缓过来,拿着手中的铁盆依然狠狠的往她的头上duanduanduan的狠狠的又砸了好几下!
王春花这回终于晕了,而且晕的死死的!
这该不会被自己这一下给砸死了吧?
苏挽儿心中这样想着伸出自己的手在她的鼻头那边探了探确定了还有气之后,苏挽儿的心中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又看了看王春花后脑勺给自己砸出来老大的包,苏挽儿的内心可以说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想笑,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看着地上毫无波澜的王春花,苏挽儿脸色平静。
“谁说这个世界上女子一生便一定得嫁人,左右也不是吃你家大米,嫁人讲究的你情我愿,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想要娶老娘?呸!下辈子吧!”
这个世道女子行事本就艰难,然而最可悲的却是女人为难女人。
世界上所以给女子制定的框架,总要有人去打破的。
然而打破之后站出来反对的或许往往不是男子,而是女子自己。
列如什么女人不结婚不生孩子还有什么用啊?巴拉巴拉……
还有各种难搞的婆媳关系,婆婆在给人做媳妇的时候或许也被人如此磋磨过,但等她自己做了婆婆之后,却往往会将自己经历过的那些加注在另一个女子身上。
看,哪里有什么世道艰难,只不过是常规的那一套框架最后将人束缚的太紧了而已。
想到这里苏挽儿叹了一口气。
若真的有一天这世间所有的女子可以团结一致,那又怎么可能会被这些条框束缚?
现在想来能遇到谢晏之自己比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女人要幸福,这世间大多数的女子都是在自己到了年纪之后草草的找个人嫁了,然后相夫教子了却一生,接着又陷入了另一个循环。
现代或许还会好一些,但在这个时代很多女子嫁人的时候压根不知道自己丈夫长什么样,是个什么人。
新婚夜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要伺候一个陌生的男人,心甘情愿的为他生儿育女。
若这样的人是一个良人的话那便也就罢了,但若是个不好的,咬咬牙似乎一辈子也就过了,多么可悲?
情爱这种东西对于很多女人来说一辈子都是奢侈品。
感叹时间结束,跑路跑路!
苏挽儿心里感叹完以后,直接跑路。
出去之后,苏挽儿这才发现王春花家的门口,围了不少人。
其中一个男人高高壮壮的,皮肤有点黑身上穿的那红色的劣质喜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皮肤更黑了。
这个应该就是今天所谓的新郎官那个什么“张铁柱”了。
而且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可能有三四十岁。
啧,可能再大一点都可以当自己这个身体的爹了,这个村子还真是不要脸,而且还不知道用这样的法子害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