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时的目光柔和,唇角挂着淡笑今日的他身上穿的是一身月白长衫,如果不知道他的实际性格只怕都要感叹一声,真是好一个温润公子。
而如今这大殿当中的所有人此刻各怀心思。
谢晏之却就好像和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拉着苏挽儿的手入座,然后淡淡的说道。
“不知皇上和润王要求证的到底是什么事?”
润王轻笑了一声,他的笑和他的人一样都是给人一种非常温和的感觉。
“也没什么就是今日本来想着寻来了些好茶想要带给皇兄,却不想在入宫的路上凑巧遇到了这位姑娘,说是有件大事要说还和九千岁有关,所以我就把她带过来了,心里也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事。”
凤千时淡笑着说着,这会苏挽儿的心中不得不承认,这里不仅仅是谢晏之其实所有人都是演技派。
此时殿中的所有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但一个个的却又都维持着表面看起来的样子。
凤千时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不经意的看了彩蝶一样,彩蝶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眼底的愤恨和不甘在这会一闪而过。
然后就这样径直走到殿中央跪了下去。
“皇上,民女彩蝶见过皇上,事情是这样的彩蝶原本是谢晏之的未婚妻,这婚事是自小就定下的奈何他后面入了宫,民女也知道入宫之后宫外的婚约自然是做不得数的如今他也娶了别人,民女心中也不敢强求,本来只是想着来看看他便离开但是谁知道……谁知道……”
彩蝶说到这里眼中隐隐有了水雾,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又似乎是有些害怕怯怯的看了谢晏之一眼,一副不知道这时候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彩蝶姑娘在皇上面前你要说便说就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家督主威胁了你一样,这几日你日日住在督主府昨日你还在那边请我家督主怜惜你呢,怎么之前不说有事要禀报皇上啊?”
苏挽儿一边说一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中也知道这白莲花现在怕是又演上了。
“这么说来彩蝶姑娘是前几日一直住在督主府?”
凤千珏惊讶的道。
苏挽儿内心无语,果然殿中这三位的演技真的一个比一个好啊!
这年头是不是没有点演技在身上以后都不好意思在那有权有势?
彩蝶的指甲在这一刻狠狠的陷入自己的手掌掌心却不自知,心里想着苏挽儿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皇上面前居然都能这么折辱自己,既然如此那也别怪自己了!
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表面上依然还是那一副人畜无害小白花的样子。
“是。”
彩蝶怯怯的点点头,随后像是有些害怕的看了苏挽儿一眼,又好像“非常不经意”的露出自己手腕上那被冰块砸出来的青紫,随后又很做作的给他拉下来又重新遮了起来,那样子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彩蝶这些日子全部都住在督主府,加上她如此惊慌害怕和她身上的伤,这一下让大家结合在一块很难不多想啊。
果然因为彩蝶就这样骚操作一下,导致殿中那些宫女太监看着苏挽儿的眼神都怪怪的。
他们心里想着这九千岁夫人居然是这么心狠的,真是看不出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吧。
不过想来也是能够搞定谢晏之的女人,这手段上不用说肯定了不得!
苏挽儿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这女人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演给谁看呢,不过无所谓左右自己不会少块肉。
而谢晏之看向彩蝶的目光却愈发的冷了……
彩蝶被谢晏之看的有些害怕,为何她会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而且那眼神看的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死人?
“彩蝶姑娘不要害怕,皇兄面前你就有什么说什么,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就是。”
凤千时这会温润的声音响起。
众人心里不由的感慨,果然比起阴狠妖孽的九千岁还是润王给人的感觉更舒服。
而凤千时如此举动看似是在庇护彩蝶,实际上不过是在提醒她罢了。
彩蝶闻言快速的压下自己眼神当中的慌乱,调整了一下呼吸,不管怎么说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那自己就没有退路了。
“本来彩蝶也是不能发现的,但这几日彩蝶住在督主府日日相处,彩蝶才感觉出来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与我从小定亲的那个谢晏之,他是一个假的!”
“而且……而且……”
彩蝶说到这里面色发白好像有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样,还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才继续的往下说下去。
“而且皇上他根本就不是太监,彩蝶自小与自己未婚夫情真意切,他的一举一动彩蝶都能认得出来。”
彩蝶说完以后像是真的伤心了,那眼泪也是说来就来。
但若是细看可以发现她眼神中闪过了丝丝的快意。
本来她心里都想着为了谢晏之她可以背叛润王的,但谁让谢晏之不识趣,她那里不比苏挽儿好?
再加上她现在身上还中了毒,现在已经不允许她说不了。
为了活下去,也为了毁了他!
“什么?!你是说九千岁竟然不是太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