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亦萧为了打响名号,专门找了个间屋舍用来存放药材,并在门外支了个简易的摊位。
得了消息的人立刻蜂拥而至,把摊位围的水泄不通。
本就抱着看热闹的态度来的人,见着玉亦萧这副瘦弱年轻的模样,疑虑更重。
“这怕不是什么江湖骗士,如今药材这么贵,不收银钱,他图个什么?”
“看着便不像是能治病的,若是医死人了,我们找谁说理去?”
“我倒是听说过,有些学徒为了磨练医术,不收银钱给人问诊看病,这人怕也是个半吊子,实在是信不得啊。”
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玉亦萧开始后悔提前没做足准备,她不过是竖起了发髻,又在面上简单装饰了下,看起来就是个年轻的男子,的确没什么说服力。
然而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顺势而为。
似是看不见周遭的人嘲讽的神情,玉亦萧淡定地扫视一圈,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一个瘫坐在担架上的中年男人身上。
这人是被家里人抬着过来的,因为家徒四壁看不起病,听闻有人在这里义诊,他们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可惜见着玉亦萧的模样,再被周遭一群人洗脑,他们顿时起了退缩的心思。
玉亦萧见他们抬着担架就要离开,赶紧叫住较为年长沉稳的男子:“还请留步。”
众人齐刷刷看了过去,男人和妻子一时间进退不得。
玉亦萧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中走至担架前,先是探了探病人的脉,又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沉吟片刻后开了口:“此人可是二位的父亲?”
见两人点头,她继而问询:“平素是否有心悸呕吐之症?时常意识昏沉,识不清人?”
男人和妻子惊疑不定地对望一眼,看向玉亦萧的目光隐隐有些激动:“却是如此,你可有法子医治?”
“有什么法子?老夫行医多年,这人分明就是将死之症,断然没有法子再续命了。”
不等玉亦萧开口,就有一个年过半旬的老者站出来断言。
认出这是城中有名的医者,众人一阵唏嘘,男人和妻子也是一脸颓丧。
玉亦萧冷嗤一声:“您可莫要妄下断言,若是我说能救,岂不是毁了您多年的招牌?”
老者面色铁青,狠狠一甩袖:“黄口小儿,居然口出狂言。”
他看向男人和妻子,讥讽道:“你们若是不相信老夫,便让这个骗士给你们父亲医治吧。”
见他离开,男人和妻子面面相觑,一时间欲哭无泪。
玉亦萧走上前,一脸笃定地看着他们:“二位反正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不如让在下一试,即便是治好了,我也分文不取。”
男人和妻子纠结半晌,终究还是心动了。
周遭的人却是根本不看好,还出言相劝。
男人和妻子实在是走投无路,也听不进劝,执意要让玉亦萧为父亲诊治。
“您若是治好了家父,就是我们一家的再世恩人!”
玉亦萧因为今天遭受到的质疑,憋了一口气,沉下心来全力配制药物。
花费了五日时间,期间不断试错,总算让她成功配制出药物。
给老人服下后,男人和妻子本来不报太大期望,却没想到不出半日的功夫,老人陡然转醒,吐了一滩秽物后居然能认得人了。
原本被断定活不下去的人居然能下路行走了,消息很快传开,玉亦萧一时间声名鹊起,甚至被百姓私下奉为神医。
原本无人问津,如今上门求医的人却险些踏破门槛。
玉亦萧受到百姓的拥戴,其他医馆流失了不少顾客,自然意识到了危机。
然大家都摸不清玉亦萧的来头,于是私底下先着人打听。
这天,一位年轻的医师突然找上门来,开口就要玉亦萧辩论一番。
“你这半吊子的医术,尚未学成便拿出来骗人,”年轻医师冷笑一声,当着所有的百姓高声斥责,“她行医的手法分明就是邪门歪道,难登大雅之堂。”
玉亦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这可是现代医学技术的智慧成果,他们这些迂腐能懂才怪了。
年轻医师一个劲咄咄逼人:“依他这般胡乱医治,很可能引发不好的症状。”
不等玉亦萧呛声,他直接叫来一个被玉亦萧医治过的患者,推到众人面前。
“这人口口声声说是给人治好了,不出半日的功夫,这位妇人可是又发作了,他根本就是哗众取宠,以猛药掏空病人生机,这种阴毒的法子,怎么配得上神医的称号?”
众人认出,医师家里是京城有名几十年,历经三代的医馆,顿时对他的话信了九成。
“你倒是作何解释?”
“是呀,我此前就没见过哪位大夫这么快就能治好人的,原来是用的这种阴毒法子。”
“你可真是个黑心的,亏我还叫你一声神医。”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玉亦萧不慌不忙的开始询问起被感染的病人情况。
“你回去后可曾沾了水?”
“没有,只是刚吃了东西才沾上的。”病患如实回答道。
“那好,这些东西就放到你的床上。”玉亦萧将手中的药瓶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