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不轻不重的一个眼神,却叫人怎么都无法忽视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甚至有一种叫人觉得喘不过气的感觉。
那师爷本来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虽然说不上是为什么,但是在感觉到谢晏之身上传过来的气势之后,他整个人的气焰瞬间就熄灭了大半。
“你……你们大胆!算了,你们进来吧。”
他这绝对不是怂的,对于这些他只是从心。
苏挽儿好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谢晏之,果然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关门放督主那就对了。
谢晏之同样看向苏挽儿那眼神当中有的都是浅浅的宠溺,他的性格本来是不屑去管这些东西的,但如果苏挽儿想的话,他可以陪着苏挽儿闹。
可以让她去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
县衙内,县令和刚才的师爷一样,也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威武~”
就连这声音听起来都是有气无力的。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
这知县本来刚刚在睡觉被人从好端端的美梦当中吵醒心里本来就不爽,现在看见俩人的态度居然如此嚣张,心里自然更加不爽了。
“因为你还不配让本座跪。”
谢晏之开口语气轻描淡写,但却把傲这个字刻的死死的!
谢晏之作为凤临国的九千岁,身份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这凤临国当中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见过的。
比如眼前的这位因为官职太低了,就没有机会见。
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官让他下跪,玩呢?
“你!”
那县令一气,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他为官这么多年还没有见到过这种态度居然这么嚣张的。
“来人呐,这俩人蔑视公堂,给我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说着他已经动手拿着那惊堂木再一次狠狠的敲了下去。
话音落下马上就有衙役上前,但这样一群膀大腰圆的能碰到谢晏之吗?
当然是谢晏之的衣角都没有碰到,然后就趴了一地半天的起不来。
谢晏之抬眼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县官。
只是一眼他就感觉自己已经从头皮凉到了脚底。
苏挽儿轻嗤了一声。
“我们来了这么久,身为地方官你不问我们到底有什么案件要受理上来就要打人的板子,当真是好大的官威,好大的气魄!”
对于苏挽儿的话作为县令的张明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他以前不是也是一直这样受理案件的吗?
反正这南县也就这屁大点的地方,左右都是芝麻绿豆大一点的小事能有什么?
但经历了刚刚谢晏之的那一下,张明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位也是个狠的,没了刚才的气焰。
“你……你们有什么案件,好好说话不行吗?怎么还打人呢?”
苏挽儿上前一步,张明瑟瑟发抖的往后面一缩,还下意识的拉过师爷往自己的前面挡了挡。
苏挽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身为这里的地方官到头来居然就这点胆子。
“我与我夫君前来自然是有案子回禀大人,我家中本有一姐姐,前些日子不小心走丢了,现在还没回来,之前听说有人看见她在白溪村,但那头的村民态度太嚣张了,就是不肯交人,还说我那苦命的姐姐是自愿留在那里的,敢问大人若是我姐姐真的是自愿那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见?这白溪村实在是欺人太甚,还请大人派人与我们一起将我那苦命的姐姐要回来。”
苏挽儿这词自然是来的时候准备好的,她哪里来的姐姐啊?
只是一番话苏挽儿却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啊没办法她这无处安放的演技啊。
谢晏之的嘴角一抽,但咋办?自己媳妇当然得配合。
于是谢晏之走了过去,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苏挽儿的后背。
忽略了那略微僵硬了些的动作,其他的综合来讲还是不错的。
张明这一想自己可是地方官吃皇粮的,一听俩人这么说自然就不怕了,再怎么横他们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于是刚刚怂下去的气势,在这一瞬间又回来了。
“你们就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过来打搅了本官睡觉吗?”
张明冷冷的说着。
天晴了雨停了他现在又感觉自己又行了。
“小事?身为地方官面对人口失踪被拐大人觉得这只是小事吗?”
苏挽儿问着,感觉这会有一口气堵在自己的胸口,不上不下的难受的很。
就是因为有官员是这样的一个态度,所以才会导致那么多女子受害。
张明顿了顿,气势上居然被苏挽儿压了过去。
对于白溪村的所作所为,他其实也是知道的。
只是每一年村长白越给他的油水可不少,所以他当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然就他现在这个官位,一个月下来都不见得能有多少油水的,他当然利索当然的也要给自己好好谋算才对。
再说了那些女子这样也没啥不好,女人嘛最后总归是要嫁人生孩子的,嫁别的地方是嫁,嫁到白溪村也是嫁,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证明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