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残阳如血。
铛铛铛~~~庄严的编钟声中,吴王的登基仪式已近尾声。
吕义这边带着数百银甲如同一支利箭一般破开通道,率先杀进王宫,又杀到了大殿门口。
这时候吴国的禁军已经失去抵抗能力,丢盔弃甲是狼狈不堪,但他们是真忠心,仅剩的十来个人还硬挺着挡在大殿门前。
“吴王,差不多得了,待本将军把你带到我王面前,我王是不会亏待你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留个王爵之位。”
事已至此,吕义不再穷追猛打,而是开始劝降,“你也不想让这些忠心耿耿的亲信全都死在这里吧?”
“听本将军一句劝,还是降了吧。”
降了吧,降了吧,降了吧~~~数百银甲声音洪亮,也跟着大喊起来。
那十数个禁军满脸血污,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一听吕义这话,有几个扭头看向殿内。
吴王往殿外望了望,视线在吕义身上停了片刻,说道,“谁都可以投降,但寡人不能。”说话间他缓缓的,一步一步的,步伐坚定的登上高台,那里的王座已经换成龙椅。
方才回头的禁军羞愧不堪,当即拔剑自刎。
哗啦~~~吴王一抖龙袍,虎踞龙椅之上,他目视殿外,高声宣布,“寡人是皇帝,死的不亏。”
语毕,嘴角溢血,气绝身亡,应该是事先喝了毒酒。
陛下!陛下啊!……大殿内一阵哀鸣,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有一个捧着托盘的老太监,托盘里放着一盏龙纹金杯和一方绣锦丝帕。
那金杯里的酒水已经被吴王饮尽,老太监拿了丝帕走到吴王身边细致的帮他擦掉血迹,一边擦还一边说话。
“陛下驾崩了,一个人走的太过孤单,这到了下面呢,还得有人伺候。”
很显然,这是在找人殉葬呢。
“不,我不想死!”“跑,快跑!”
大殿里太监、宫女各半,那些太监暴起杀人,宫女们有的奔逃哭嚎,有的跌坐原地,有的引颈就戮,誓死效忠……不一而足。
门口的禁军此时调转刀口,把想跑的宫女尽数截杀,不一会儿,禁军也选择了尽忠,无一遗漏。
“哎!”吕义在门口看着,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说实话,这些宫女太监若是落在他手里,估计也难逃一死,这样的结果也能接受。
…………
又过了一会儿,残阳更加血红,老太监手里提着个白灯笼走了出来,他后面跟着一些小太监,手里也都提着灯笼。
“疾风将军,杂家练了六十余年的童子功,前些年侥幸修成罡气,不止可否请教一二?”
“修成罡气了?那可就是武道大宗师了,这王宫里果然是卧虎藏龙!”
吕义感慨一声,摇摇头,轻轻挥手,“本将军这是在行军打仗,又不是什么江湖比武,还带单挑的?简直可笑!”
唰唰唰~~~数百银甲撩开披风,露出一水儿的大狙,其箭簇乌黑发亮,一看就是高级货。
老太监眉头一皱,顿觉浑身冰凉,那是一种武者独有的感应,这些弓弩对他威胁很大,“疾风将军勇武,不会怕了杂家吧?”
吕义看看手里的青龙偃月刀,犹豫了一下,出口道,“还是算了,本将军现在是运筹帷幄的大将军,早就不是以前的先锋军了,众将士听令,射!”
“是!”数百银甲应诺,铁箭攒射而出,铺天盖地。
一阵惨叫,小太监全部身死,老太监这大宗师的确非同凡响,他身前一尺空气凝结,铁箭竟是毫无寸进。
“高手,果然是高手!”吕义又是一声令下,“换穿甲箭,再射!”
数百银甲换了新的箭簇,这些箭簇细长,箭头是圆的,很尖,上面还带螺纹。
老太监或许是求死,或许是武者的倔强,他不闪不避硬接了一波箭雨,只是箭簇力大,撕扯的更是厉害,全尸都没有留下。
吕义摇摇头,他本想给这位忠诚的老太监留个全尸的,真是可惜了。
“来啊,把吴王的尸体收好,连夜运回京城。”吕义命令道,“用青龙号来运,现在天气热了,放久了尸体就臭了。”
“是。”数百银甲领命,补刀的补刀,收尸的收尸,一切都是那么的驾轻就熟。
…………
没几天,吴王的尸体就运到了越京城,越王带着文武百官搞了一个仪式,然后就以王爵的礼仪把尸体埋了。
很罕见的,越王竟然没有大摆宴席,文武百官也都高兴,但明面上谁都没有表现出来。
吴王可是大王,是与越王同等级的存在,脸面上的事儿还是得照顾着。
…………
议政殿,早朝照常进行,现在吴王也死了,吴国都城也拿下了,那就赶紧下一步吧。
接下来就是拿下整个吴国的土地,北方军已经开始行动,而且最新的情报也已传回朝廷。
哎,大越对于吴国占领区实行的是剥削政策,尽管吕智三令五申说过,要尽量对吴地百姓宽厚,但落实上却很难做到。
好在这是一个比较下限的游戏,齐国对他们占领区的百姓剥削的更狠,手段也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