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
吕智一走,越王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影子,你亲自去将军府守着,多派些人手,可不能再让老将军伤了。”
“是。”影子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吴越就要开战了,需要收集的情报本就千头万绪,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儿。
如此一来,他就只能把办公场所搬到将军府旁边去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嘛。
就在影子要走的时候,越王喊住他,“孤知道你忙,此事就不怪你了,不过不许有下次。”
影子拱拱手,“……明白。”随即化作一团黑影,飘散于无形。
“哎~~~”越王叹息一声,魏忠头部按摩赶紧安排上。
越王闭着眼睛,放松的靠在椅子上,“老将军好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还是不幸。”
魏忠手上加了力气,但没说什么,半晌之后,他才开口,“刺客如此疯狂,王宫里要不要增加一些守卫?”
“哼!”越王甩甩脑袋,甩开魏忠的手,“不用,孤就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胆大包天!”
…………
却说吕智这边,他刚出王宫不远,正在往军器局赶。
如果记的不错,军器局有几台工部最近新改良的踏板织机。
常言道男耕女织,吕智不会织布,从头学起又有些来不及,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看那些新改良的织机好不好用。
都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还是很有道理的,吕智觉得手织不好弄,机织应该更容易一些,大概吧?
“嗯?”吕智似乎听到了什么,“十三哥,什么声音?”
折腾了这么久,夜已经有些深了,这种情况下,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哪怕吕智是在马车上。
“是打斗声儿。”回话的不是剑十三,而是岳老,他掀开车帘上了马车,“老夫刚才去看了一眼,应该是黑甲卫在围杀什么人。”
“难道是昨晚的刺客?”吕智小声嘀咕着,越发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岳老就着马车里的油灯看了吕智一眼,“什么刺客?”
“啊,哦,是这样……”吕智也没有隐瞒,把在王宫里的所见所闻都说了。
一个是岳老和剑十三都信得过,再一个,这么大的事儿,估计也隐瞒不了几天,很快就会街巷可闻了。
咯嘣咯嘣~~~岳老险些把牙咬碎,“不用想,肯定是卑鄙的吴人干的,战前刺杀敌将,真是够无耻的。”
吕智摆摆手,“我也觉得是吴人,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还是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吧。”
岳老点点头,“好在你治好了张老将军,要不没人统帅大军,那才是真的祸事。”
吕智不是没考虑过有人挑拨离间,只是以吴越目前的关系,根本就是一个已经点燃的火药桶,马上就要炸了。
这个时候挑拨离间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再说了,三个宗师啊,这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啊!
“说起宗师
,岳老,你知道吗?”吕智又着重说了一下那三个宗师的特点,一个用锤的,两个剑客。
“用锤的宗师,没见过,用剑的又太多。”岳老摇摇头,黑甲卫都查不到的消息,他这个半隐退的江湖人,那就更不知道了。
“行叭。”吕智靠在马车里,准备小憩一会儿,一会儿还得忙呢,“十三哥,到了叫我。”
“哎。”马车外,剑十三应了一声,但是车速没减,这是吕智事先吩咐过的。
“那我呢?”岳老指了指自己,“要不要去帮帮忙?如果真是三个宗师,那可不好对付。”
“不用。”吕智依旧闭着眼睛,“这种事儿还是让黑甲卫自己解决的好,咱们去帮忙,说不定还会惹得人家不高兴。”
“说的也是。”岳老抱着剑,也开始闭目养神,正义感终究不敌人情世故。
…………
翌日,天蒙蒙亮,宝马香车就已经来到了将军府门前,吕智探出头看了看,“十三哥,辛苦一晚了,你在马车里歇歇,我可能得一会儿。”
“我没事儿。”剑十三从马车后门取出一卷粗纱抱在怀里,“还是我来吧。”
“嗯。”吕智跳下马车,没再提让剑十三休息的事儿,只是叫门这种事儿,就没让剑十三去做,他亲力亲为了。
“谁啊?”开门的竟然不是门房,而是张越,他一看是吕智,“呀,原来是吕智兄弟,我爷爷的事儿,多谢了。”
“先不说这些,我带了些东西,大将军可能用得上。”吕智往身后指了指,剑十三举了举手里的纱布。
“请进,快请进!”张越把吕智请进院子,又探出头检查一番,这才关紧大门。
…………
啊~~~哎呦~~~
一进院子,吕智就听见有人在痛呼,听着就像昨天的老将军,声线也像,一听年纪就不小了。
张越强打精神,引着吕智走了一段路,这回听的就更清楚了。
“可惜了,昨天一激动把那棒子震碎了,要不你们也能受用一二。”是张老将军的声音。
吕智有些哭笑不得,感情老将军这是在拿别人做实验呢。
只不过没有属性的棍子,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