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邻桌大哥就一个人,听见所谓的三从四德,神情激动,张嘴就要反驳,应该也是个有故事的男同学。
吕智冲着他摇摇头,大哥想了一下,深深叹息,没再言语。
“光喝酒没甚意思,那个吕家二郎,过来角力!”
黑痣大姐发话了,还特意找了一张空桌,她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撸袖子,露出粗壮黝黑的胳膊。
“我听你姐说了,你这几年长进不少,来比比?”桌子敲的邦邦响,凳子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这空桌位置也很妙,正好在邻桌大哥眼前,就是不刻意抬头也能看见。
吕义那也不是怂人,黑痣大姐都这样请战了,岂能不上阵比试一番?
他同样一撸袖子,大胖胳膊,得有黑痣大姐两倍粗,活像一根铜柱,颜色也像。
其他几个大姐也兴奋了,纷纷来到黑痣大姐身边助威,“别怂,不就是胳膊粗点吗?说不定就很虚呢。”
“对,败他。”
吕义活动活动胳膊,大踏步的来到黑痣大姐对面,“还是掰手腕?”
“那是自然。”黑痣大姐眼中有火,那是必胜的信念。
邻桌大哥:“!!!”
嚯,如此巨汉,角力自当所向披靡,壮哉!
该当饮酒三杯,大哥自斟自饮,一杯,两只大手握在一起,两杯,两只胳膊青筋暴起,三杯,如同巨灵神一般的巨汉惜败。
“竟然败了?”吕智比邻桌大哥还要震惊。
按说不能啊,吕义本身底子就好,又在演武场上锤炼,一身力气不输蛮牛,难道黑痣大姐是个妖精?本体竟是巨像不成?
“谁赢了,谁就要娶她。”吕礼小声说道,一脸笑意的起身,乐呵呵的过去庆祝。
怪不得!……吕智明白了,感情死胖子是在装假,他脸色一变,露出一副惊掉下巴的模样,倒上一大碗水酒,“竟然赢了我二哥?大姐,我敬你是条汉子!”
“嚯哈哈~~~好说,好说。”
黑痣大姐接过酒碗,一下灌进嘴里,“是谁说女子不如男?在角力这一项上,我还从来没输过。”
邻桌那作死的大哥看看自己“纤细”的胳膊,终于预感到了危险,扔下银两,撒丫子就跑,临下楼梯的时候,还回头瞅了一眼吕智。
眼神里,分明是在感谢救命之恩。
几个大姐满意的哈哈大笑,来了一波眼神交流,她们不是不生气,只是想给吕智留个好印象,要不早就掀桌子打人了。
“来,拼酒!”黑痣大姐又有新提议,吕家三兄弟只能舍命陪君子。
吕智和吕礼不胜酒力,最后是被吕义架下楼的。
几个大姐还没尽兴,还在喝,黑痣大姐把脑袋伸出窗户,还在喊呢,“吕家二郎,把你两位弟弟送回家,咱们继续啊!”
“啊~~~”吕义发出无意义的声音,似是答应,又不像答应,典型的敷衍了事,大姐们也有些上头,没怎么注意。
拐过一条巷子,喝的烂醉的吕智苏醒过来,眼睛里哪有一点儿醉意,吕义撇撇嘴,“就你机灵,老三就……”
“我怎么了?”吕礼口齿清晰,拍了拍吕义的胳膊,“松开我,勒得慌。”
吕义下意识放开胳膊,“……也很机灵,不是,你这都跟谁学的?”
“那是。”吕礼招呼街边小贩,买了五张蒸饼,他一张,吕智一张,剩下的都给了吕义,“垫垫肚子,要不该难受了。”
他闻闻身上的衣服,一脸嫌弃,“这股酒味啊,我看老四顺着胳膊把酒都倒在袖子里,我就跟着学了,还别说,挺有用的。”
吕义眉头一皱,“你们这样不好,真的不好……总觉得不够实诚,嗯,蒸饼不错,真香,再来几张呗?”
…………
千篇一律的日子转瞬即逝。
这天,吕家几个兄弟穿戴整齐,在正门迎接吕诗涵,时间已经来到初三,这段时间都忙着过年,倒是没人再上门提亲。
在都城过年不同于玄武城,得走亲戚,而且还得分主次。
一般是初一拜本家,初二拜舅舅家,“娘亲舅大”,舅舅家是万万不能往后推的,接着是老丈人家,姑丈家等等。
得按“顺序”走、按“顺序”拜,就是为了节省时间,一天走几家,也万万不能“不分主次”。
越国拜年的习俗已经很成系统了,从初一算起,越排在前面的分量越重,吕诗涵头一天回娘家,吕建第二天就带着一家人登上关家的门。
吕家的亲戚不多,在都城的,暂时就关老将军这一家,虽然从吕诗涵算起来,吕建和老将军平辈,但严格来说,吕建只是小辈儿,到了老将军面前,是要叩头的。
“都起来吧。”关老将军一身喜庆衣裳,满脸喜色的接受了跪拜叩头,“就不要太讲究了,红包我都备好了,自己来拿。”
桌上放着托盘,里面摆着一排红包,看着分量就很足,这时候就没人会推辞了,长者赐,不敢辞,都是有讲究的。
“收了老爷子的红包,还不把礼物奉上?”吕建带头领了红包,嘴里开始“教训”起来,这也是一道必须的流程。
得到指令,小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