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夏艳姐妹见到沈家的大房子,俱都惊叹之极,夏彤嚷道:“原来阿娘说我们沈家是大户人家是真的呀,这房子真大呀!”
沈周氏嗔怪地一巴掌拍了过去,笑骂:“老娘啥时候说过空话?咱们沈家当然是大户人家,这房子算啥,咱们沈家的大宅子才叫大呢,赶明儿我带你们去见识见识。”
沈家兴笑道:“h城那种屁股点大的地方怎么同咱们内陆比,巴掌大一点地方就是豪宅,我都不稀得说,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
夏彤吐了吐舌头,冲沈娇做了个鬼脸,笑嘻嘻道:“那我一定要去看看咱家的豪宅,再拍几张相片,回去让那帮没见过世面的人开开眼界。”
沈娇端了一大盘饺子出来,说:“咱家的大宅子还在修膳,以前住着的人不是太爱惜,修膳起来要好些工夫,彤彤在外面拍拍倒行,里头不能看。”
沈周氏心疼极了,小声抱怨了几句,问道:“二哥,我家那幢宅子没弄坏吧?”
“你家已经修好了,钥匙和房本在我这儿,一会儿拿给你们,还有大哥的两幢宅子。”沈家兴笑眯眯地说着。
沈周氏和沈许氏双手合十念了句佛,笑中含泪,只恨不得现在回家瞅瞅,沈娇按住了她们,“房子在那儿又不会飞了,咱们先吃饺子,再睡一觉,下午我带你们去看,成不?”
“成成成,吃饺子,哎哟,这荠菜馅饺子就是鲜,h城的荠菜都是尿素养的,个倒是大,一点鲜味都没。”
沈周氏咬了一口,赞不绝口,沈许氏突然得意地笑了,“我比弟妹运气好一些,m国公园有好多野生荠菜,洋人都把它们当野草的,我常和梅之去挖来包馄饨吃,味道也蛮鲜,可总觉得没有家乡的味道。”
沈周氏扁了扁嘴,h城那种地方寸土寸金,处处都是楼房水泥地,让她上哪去挖荠菜?
沈娇又煮了一大盘饺子端出来,指着后院说:“咱家后院一开春荠菜多的是,吃都吃不完,这些荠菜还是我春天挖了在冰箱里存起来的,味道差了些,要新鲜挖来的才鲜。”
其实是沈娇放在宝碗里存着的,味道同新鲜的并无区别,沈周氏看着后院眼冒精光,笑说:“我和你小叔公打算住在清明才回港城,肯定能赶得上,马兰头,清明果我都要吃了才回去,都几十年没吃到了。”
“我和你们大哥也要多住些日子,以后再把户口迁回来,再也不离开故土了。”沈许氏感慨万分。
沈周氏不住点头:“我和家平也是这么打算的,外头千好万好还是家乡好,只要他们几个小的都成家立业了,我和家平也要回来住的。”
夏彤小声同沈娇抱怨:“我是巴不得阿奶她回来,这样就没人管我了。”
沈娇白了她一眼,斥道:“小叔婆那是关心你,别人谁会这样对你掏心掏肺的?你可真是个小白眼狼!”
夏彤吐了吐舌头,没敢再出声了,怕挨沈娇骂,她和沈嘉一样,对沈娇是又敬又畏又爱。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完了饺子,困意便袭了上来,俱都打起了哈欠,沈娇带他们去客房歇息了,再下来收拾碗筷,沈嘉帮着一道收拾,心里满不是滋味。
这些人一句都没问起爸妈,明明是爷爷的兄弟,怎么可能不认识爸妈嘛,就是故意不问的。
沈家兴也准备去睡午觉了,他走到楼梯口,又停了下来,面上有了些松动,不看僧面看佛面,沈嘉现在表现还是很不错的,也不能太寒了这孩子的心。
“小宝,你去把你爸妈叫来吃晚饭吧。”
沈嘉愣了好一会儿,继而狂喜,使劲点头,将抹布一扔,推着自行车就出门了,沈家兴冲沈娇苦笑,想要解释,沈娇理解地笑了笑,说:“爷爷,您快去休息吧,养好了精神教训二叔二婶。”
沈家兴噗地笑了,心情好了许多,也没再说什么,娇娇不怪他就成,他是得好生养精神,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他一看见就牙痒痒。
沈娇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收拾好客厅和厨房,再去院子扫鞭炮屑,沈家兴特意买的八千响鞭炮,在沈家和他们进门时放了整整一封,整个院子老是红色的鞭炮屑。
“汪汪汪”
桔子冲大门叫得特别凶,葡萄紧挨着它,死死地盯着大门,两只小家伙大了许多,葡萄明显比桔子要大,除了不会汪汪叫外,看着同狗也没多大区别。
沈娇提着扫帚走了过去,门口站着一对年青夫妇,约三十来岁,男女都戴着眼镜,一人牵着个孩子,大的是女孩儿,大概五六岁,小的是男孩,也就两三岁光景。
“你们来干什么?”沈娇沉下了脸。
来者是沈平夫妇,沈念之的大儿子大儿媳,对于这个大堂哥,沈娇绝对不肯轻易原谅他,还有二堂哥沈安。
之所以愿意原谅沈嘉,是因为那时沈嘉只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同沈家兴断绝关系不是他的本意,可沈平沈安兄弟却不一样,那时他们一个十六岁,一个十四岁,都已经是懂事的年龄了,而且后来沈思之也说了,当年就是沈平第一个提出要与沈家兴断绝关系的,沈念之夫妇爱子心切,自然是全都听儿子的。
这么一个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堂哥,她可不敢相认,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