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兴听到外头的动静,跑出来看,见这爷仨玩的开心,不禁会心地笑了,回厨房继续做早饭。
沈涵和韩齐威也起来了,见到韩齐修特别开心,‘姐夫大哥’叫个不停,比桔子的尾巴摇得还要欢。
“警觉性太低,去站半小时桩。”韩齐修嫌弃的看了眼,这么大的俩货,还比不上圆圆。
“哎!”
两只乐颠颠地跑去站桩了,身后跟着同样兴奋不已的桔子,也不知它兴奋个啥劲儿,雪地上全是它画上的梅花印儿。
韩齐修只看了几眼,就知道桔子是警犬的后代,笑着问:“这是哪来的?”
“胡叔叔带我们去他朋友那儿拿的,我一眼就相中它了,它叫桔子。”壮壮自豪地说着。
韩齐修忍俊不禁,家里这些动物朋友的名字可真是稀奇古怪,不过只要儿子喜欢就好。
“好听,那这叫啥?”
韩齐修指着不动如山的小黑狼问,壮壮嘻嘻笑道:“叫葡萄,哥哥取的。”
小黑狼听到自己的名字,呜呜地叫了几声,看来它已经适应了自己的新名字,韩齐修暗自惊讶,小儿子果然不愧是天赋异禀,还没学习老祖宗传下来的书,就已经这么厉害了。
韩齐修突然有些期待儿子的快快长大,再有两年,儿子就可以学习了,真不知道到时会有什么样的惊喜呢!
“桔子葡萄,你们可真有才,走了,回去吃早饭,明天再玩飞飞。”
韩齐修笑着摇头,一把搂住了小家伙们,也不放在地上,两边肩膀一边一个,嬉闹着进了屋,厨房里传出了牛奶和葱花饼的香味。
“爸爸,你还要走吗?”壮壮有些忐忑,圆圆的心也提了起来。
韩齐修笑容滞了滞,看着儿子们希冀的小眼神,心里酸酸的,强笑道:“爸爸要是天天呆在家里,怎么能够体现出你们男子汉的作用呢?所以爸爸才要时不时出去转转,到时候你们就是小男子汉啦!”
“可我想爸爸,不想爸爸走。”壮壮扁着嘴,闷闷不乐。
韩齐修心里更酸了,狠下心,声音严厉起来:“壮壮不想当男子汉了吗?难道你想做娘们?”
“不要,我是男子汉,不是娘们。”
壮壮抖了抖小身子,大声地宣告,他才不是爱哭的娘们呢!
厨房里的沈家兴眼睛有些模糊,心疼宝贝重孙子,可更多的却是自豪,谁家的孩子能有他家重孙子聪明懂事?
下楼的沈娇也听见了儿子的话,叹了口气,走下楼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不可以回家的吗?”
韩齐修放下儿子,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嘛!”
尿倒是不憋,可这火气却要烧死个人喽!
“不会有事吧?上面要是知道会不会处罚你?”沈娇有些担心。
“没事儿,你男人是谁?能让他们发现?”韩齐修大咧咧地挥了挥手,满不在乎。
沈娇白了他一眼,也不再问了,工作上的事情她又不懂,问了也是白问,她更关心的是——
“你这回在家能待几天?”
韩齐修笑容又滞了滞,声音小了些:“明晚就得走,下回我再寻机会回来。”
沈娇心疼地看着他胡子拉碴的下巴,违心道:“家里都好着呢,你回来干啥?以后别回来了,路上要耽搁那么多工夫,家里也待不了多久。”
壮壮可不乐意了,大声嚷嚷:“要爸爸回来,想爸爸!”
圆圆也跟着点头,孩子们到底年纪还小,体会不到沈娇矛盾的心情,只想看见爸爸,和爸爸一起玩耍。
韩齐修嘻嘻笑着打趣:“儿子都想我了,媳妇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呀?”
沈娇羞红了脸,瞪了他一眼,低声斥道:“谁想你了?”
可见到韩齐修裂缝的手,不禁又心疼了,忙去柜子里取出了药膏,轻柔地给他抹上。
“回去的时候多带点冻疮膏,你也别太大方了,啥都给别人用,就不能自己留点啊?”
沈娇一边涂药,一边絮絮叨叨地碎碎念,韩齐修只是一个劲地傻笑,眼里啥都看不见了。
“我之后再多寄些冻疮膏过来,还有肉干也多寄些,你看你都瘦了,肉干你肯定也给别人吃了。”
沈娇又瞪了眼,可见到韩齐修瘦削的面容,以及同样开裂的嘴唇耳朵,她的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上回从前线回来都没这么惨,可见那边的环境有多么艰苦了。
韩齐修也不知道说些啥安慰沈娇,有些不知所措,想给沈娇擦眼泪,又怕手上的豁口割伤了沈娇娇嫩的皮肤。
“妈妈别哭了,爸爸好着呢,没缺胳膊短腿。”
壮壮跑过来安慰沈娇,童言稚语驱散了伤感,沈娇也破涕为笑,搂着小儿子亲了好几口。
韩齐修暗自松了口气,冲壮壮竖了竖大拇指,小子哄女人倒是有一手,以后可不用担心娶不到媳妇了。
沈嘉一看到韩齐修就腿软,早就在自家父母那里听说过了韩齐修的威名,姑婆一家子就是让这二姐夫给弄去边疆的,现在还回不来呢!
“姐……夫,早上……好!”
沈嘉战战兢兢地打了招呼,暗自叫苦,他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