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红玉一大早就起来了,忙得不亦乐乎,沈娇起来时,院子里收拾得井井有条,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饭,昨天换下的衣服也已经晾晒了。
“红玉,这些活你别干,我下班回来会做,你只管学习就成。”沈娇的语气有些严厉,她是真的不希望林红玉把自己当成小保姆一样。
林红玉爽朗地笑了,脆生生地说:“沈姐姐,你让我干这些活吧,不干我就成吃白饭的了,干了我才觉得自在。”
沈娇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上楼取了冻疮膏,给了林红玉,“这是我自己配的冻疮膏,你呆会抹点儿,以后可虽再用冷水洗衣服了,家里不差那点煤饼,姑娘家不能受寒,你就算要干活也要注意身体,下回记得烧热水啊!”
“嗯,谢谢沈姐姐。”
林红玉窝心地接过冻疮膏,海市这边的温度比玉腾低得多,她一时还有些不能适应,手上裂了几道口子,疼倒是不疼,就是晚上睡觉时觉得痒。
吃早饭时,林红玉说了她准备出去卖货挣钱的事,沈涵也把他将来要做批发的事说了,沈家兴长松了口气,不错不错,还没蠢到家,孺子可教呀!
“嗯,能想到就行,以后可得好好干。”沈家兴板着脸,其实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沈涵自信道:“爷爷您老且看着你孙子怎么挣大钱吧!”
沈家兴白了眼,冲林红玉和蔼地笑了,说:“红玉能想到自己做小生意很不错,不过要注意安全,别往人少的地方去。”
“知道,我不怕,我打架很厉害的。”林红玉笑了。
沈涵下意识地摸了摸菊花位置,净往别人的后门招呼,不厉害才怪呢!
阿生看得眼热,话说他也好想挣钱啊,前几天他逛商场见到好多漂亮的头花,本想给桃花妹妹买一朵的,可数遍了身上的银子,最便宜的都买不起。
眼珠转了转,阿生想到了好办法,大声说:“阿公,林姐姐去外头容易吃亏,要不我跟着林姐姐保护她吧?”
石老爷子赞许地看了眼孙子,点头道:“倒是懂事了些,就这样吧,红玉你让阿生跟着你,万一有事他还是能抗一会儿的。”
林红玉其实并不想接收小跟班,不过她很尊重石老爷子,并不想反驳他,便恭敬地答应了。
中午下班时,沈娇跑去邮局拿邮件,是凯瑟琳寄来的,凯瑟琳和叶莲娜夫人早已到了伦城,其间写了几封信,只可惜现在海外联系还是不太方便,一封信寄过来要费很长时间,而且也不能打越洋电话。
倒是h城那边要快一些,所以叶莲娜夫人都是先寄到h城那边,再让沈哲之转寄过来,比她直接寄要快许多。
这个包裹是凯瑟琳寄过来的,包裹有些大,还有沈哲之他们的东西,沈家平他们的探亲手续已经在办了,沈哲之说大约年前下来,也就是说,今年的除夕,沈家就能阖家团圆了。
邮局的人帮着沈娇将两个大包裹给搬到了车上,态度特别恭敬,现在海市啥吃香,可不就是海外关系嘛,家里要是能有个时常寄东西过来的海外亲戚,那可真是相当牛逼了。
叶莲娜夫人和沈哲之常往这边寄东西,沈娇已经是邮局的常客了,工作人员也知道那边是沈娇的至亲,可真是羡慕得不行,再看沈娇这出行开车的派头,腰板自然而然就低了好些。
沈娇冲邮局工作人员道了谢,正准备开车离开,身后传来了惊喜的叫声:“娇娇,真是巧啊!”
来人是油头滑面的许爱红,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头发依然是整齐的中分,一丝不苟的,论仪容那是一点都挑不出刺的,可沈娇却怎么看都不顺眼。
上回在钱文良家不欢而散后,马红旗来她家拜访了一次,说起了许爱红在学校里的一些光辉事迹,这个家伙利用良好的家世和甜言蜜语,欺骗了好几位单纯的农村女大学生,提了裤子就不认帐,沈娇本就对许爱红不喜,听了后更是厌恶之极。
受骗的女学生虽然有贪慕虚荣的责任,可许爱红这样玩弄女人,实在是应该天打雷劈,这个社会本就对女孩子十分严苛,有一丁点作风问题都会让唾沫淹死,那些被玩弄过的女学生,今后的下场还能好到哪里去?
许爱红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先是隐晦地瞄了眼沈娇的车子,眼里闪过狂热,问道:“娇娇这是来拿包裹?”
沈娇微箴了箴眉,沉声道:“是的,拿包裹。”
许爱红举了举手里的信,有意大声说:“我替父亲寄封信,格里斯教授是我父亲的导师,当年对我父亲十分赏识,他……”
沈娇可没工夫听他吹牛,打断道:“许同志,我还要赶着去上班,失陪了。”
说完她便匆匆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了,许爱红半张着嘴,也不知是该说完呢,还是该闭上嘴。
邮局的工作人员也没搭理他,这家伙和他老子都是一个德性,吹牛不要本钱,什么格里斯教授,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起先他们倒还是蛮相信的,可时间一长就发现不对劲了。
寄了那么多封信给这个格里斯先生,可没见人家回一封信过来,这一片的邮政都是他们邮局管,谁家在哪里有亲戚,关系近不近他们都门清。
像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