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忐忑的大餐吃完,沈娇冷冷地看了眼三只,慢悠悠说道:“半小时后,顶碗站一小时桩,洒一滴水延长十分钟。”
“不要啊!”
沈涵和韩齐威齐声哀号,他们宁可横渡黄浦江都不愿意顶碗站桩,太特妈难受了,而且他们只觉得这个惩罚来得莫名其妙,明明他们都没犯错嘛!
“姐,我不服,凭什么罚我们?”沈涵大叫,沈嘉使劲点头。
“还没认识到错是吧?我让你们色迷心窍,让你们耳根子软,漂亮女孩子掉几滴眼泪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吧?还咱家不差这间破屋子,你有多大能耐呢?你倒是去买间破屋子给我看看!”
沈娇火大地拧着沈涵的耳朵,恨铁不成钢,除了她家韩哥哥,其他男人都是一个死德性,看见漂亮女人就全身软没主见,脑子眼睛都糊了。
“姐,轻点,那话不是我说的,是沈嘉说的,你弄错了!”沈涵大声叫冤。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没脑子的东西,这么喜欢做好人,你们怎么不把挣来的钱去太平桥施舍了,那里可怜的人多的是,你们怎么不去那里散钱?”沈娇冷笑。
三只齐刷刷摇头,这些钱是他们起早贪黑披星戴月挣来的,怎么舍得散给那些叫花子?
“自已的钱舍不得了?那为啥拿家里的东西那么大方?敢情不是你们挣来的就不心疼是吧?徐家同我们家有啥关系?我们让徐家免费住了这么多年,早已仁至义尽,徐家不仅不知感恩,还得寸进尺放骨灰坛来膈应人,这是拿我们家当傻子呢,再让他们住下去,咱们家可成海市最大的笑话了。”
沈娇看着三只迷茫的表情,火大地在他们脑袋上各拍了一巴掌,指着前院的桩子吼道:“都滚去站桩,圆圆壮壮监督,要是洒了水就告诉妈妈。”
“好哒,妈妈放心!”
圆圆壮壮兴奋地挺起小胸膛,雄纠纠气昂昂地冲到了院子里,像模像样地拿着小棍子,催三只垂头丧气的家伙动作快点,小脸蛋可别有多严肃了。
“妈妈,胖舅舅洒出来好多水。”
“妈妈,胖舅舅把碗打破了。”
“妈妈,胖舅舅倒了。”
一晚上壮壮小朋友就没停歇过,似小皮球一般跑进跑出,不时汇报外面的敌情,基本上出情况的都是沈嘉这只,韩齐威和沈涵好歹是受过训练的,虽不喜欢站桩,可一小时却是没问题的。
沈嘉却要命了,才一站上去就打哆嗦,半小时不到更是晕倒在地上挺尸了,任壮壮怎么叫都不醒,沈娇没办法只得记帐,以后让这家伙分期完成。
让沈娇这么狠狠惩治了一顿,沈涵他们三人再也不敢管徐家的闲事了,一心只想着挣钱,徐小莉后面又去了几次,想帮着卖煎饼,沈涵沈嘉虽然拒绝了,可徐小莉特别热情,不管你怎么说她都是笑脸相向,对于漂亮的女孩子,男人总是会宽容许多的,沈涵他们也就随她了。
沈娇当然不知道这些,既然沈家兴说过了头七再说,徐家那边她也就暂时放下了,一心只顾着平安路那头的房子,平安路的房子并不是沈家所有房子中最大的,但却是环境最好的。
前面有块大草坪,后面有个极大的院子,种满了果树和花草,面积比东平的那幢还要大上一些,足够小家伙们玩耍了。
因为房子大,前几年这里住了十来户人家,不过房子还给沈家后,这些人家陆陆续续都搬走了,现在只剩下两家,一户人家姓武,一户姓季,都是大家族,上有老下有小的,两家加起来得有十好几口人。
这些都是沈家兴说的,他当时去收房子时,这两户人家又是哭又是求,再看这家的孩子都衣不蔽体的,看着好不可怜,老爷子也就心软了,其实主要还是心情好来着,觉得房子都收回来了,让别人家多住几日也无妨,就当是做善事了嘛!
只是做善事也是要看对象的,像徐家,还有武季两户人家,根本就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相帮。
沈娇也是头一回来平安路的房子,小时候原主倒是住过,可印象并不深,只依稀记得屋子很大,后院的花都好美,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开,住着特别惬意。
平安路72号,正是沈家的屋子,沈娇很轻松就找到了,她用钥匙打开了铁门,可她一看到前院的景象,顿时便不舒服了,记忆中绿草茵茵的草坪没了,只有一垄一垄似狗皮膏药一般的菜园,辣椒,茄子,豆角,空心菜等,菜倒是长得生机盎然的,可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她想要绿草坪,可以让她儿子踢球的绿草坪。
不只是被改造成了菜园,她甚至还看见了几只芦花母鸡在菜园里穿梭,咯咯咯地叫着,而门前的空地倒是没给弄成菜园,却在两根树前扯了根绳子,上头晾晒了花花绿绿的衣服。
花裤衩,胸罩,背心,尿布……
沈娇看得风中凌乱,季家,武家,可真是好样的,生生将她家的花园洋房给改造成了土得掉渣的农家小院,谁给他们的权利?
沈家兴去收房子时可没说草坪变成菜园了,说明这些改造是之后才开始的,而那个时候房子可已经是她沈家的私有财产了,这些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真以为现在还是前几年乱来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