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方正一把摔了齐老爷子的手,没好气呛道:“老子还能做什么?老子就是废了她的手脚。”
齐老爷子狐疑地看着他,他深知董方正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听他的口气似乎苏梅的事真不是他所为!
“你真的只是废了她的手脚,其他什么都没做吗?”齐老爷子再问。
董方正哂了声:“老子向来敢做敢当,是老子做的老子就敢承认,不是老子做的你也别想栽在老子头上。”
齐老爷子面色一怔,呆愣了许久,喃喃自语道:“那还会是谁做的?”
董方正听着奇怪,不由问道:“苏梅这个贱人怎么了?”
齐老爷子的表情有些尴尬,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
董方正看得来火,挥手赶人:“走走走,你个老糊涂虫还对那贱人念念不忘嘛,我看你之前就是在装模作样骗老子吧?”
齐老爷子被他推的差点摔倒,也来火了,吼道:“苏梅不管怎么说也为我生了这么多儿女,她现在出事了我能不去看一下吗?”
“出什么事了?不就是废了手脚吗,又死不了!”董方正不屑一顾。
沈娇到现在算是听明白了,看来昨天昨天下午韩齐修修和董方正出去是去整治二姨太了。
应该是废了二姨太的手脚,只不过这个女人好像出了其他的事情,齐老爷子把这笔帐算在了董方正头上。
“师伯,二姨太她出什么事情了?”沈娇也问道。
齐老爷子的表情更为奇怪,别扭了好一阵,才支支吾吾道:“苏梅她昨天一晚未归,今早被人发现躺在胡同口,不仅手脚废了,而且还……”
后面的话齐老爷子没有说下去,他实在没脸说不出口。
早上他接到儿子们的通知,匆匆赶去看苏梅,见到她身上的那副惨状,只觉得头顶上绿油油的,堪比茫茫大草原。
男人都是如此,就算再不待见这个女人,可女人若是和别的男人有关系了,男人就会觉得面上无光。
齐老爷子便是如此,二姨太的遭遇支吾了老半天,可算是让董方正给逼问出来了。
“哈哈,苍天开眼啦,这就叫什么来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
与齐老爷子的愁眉苦脸相反,董方正笑得贼开心,红光满面。
沈娇没想到二姨太是这样的遭遇,难怪齐老爷子这么生气了。
韩齐修表情有些严肃,他叫上齐老爷子一道出去了,他是去齐家看二姨太的情况的。
昨天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那个胡同平时根本很少有人去那里,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冒出十几个人呢?
再说昨晚齐家人去找过二姨太,二姨太手脚虽然废了,可嘴却是能说话的,只要她叫一声,齐家人就能听见。
这说明昨晚有人堵住了二姨太的嘴,由此看来,他和董方正离开后,有第三个人出现在那里。
这个人会是谁呢?
又是谁和二姨太有这么大的仇恨呢?
快天黑时韩齐修回来了,他的表情十分严肃,沈娇上前问他二姨太的情况。
“还吊着一口气,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韩齐修说的比较委婉,实际上二姨太的情况非常不好,因为她的不光彩,儿女们都不愿意管他,躺在床上无人问津,连口水都喝不上,只怕拖不了三天!
沈娇娇叹了口气,她并不同情这个女人,二姨太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韩齐修对于二姨太的死活毫不关心,他在意的是那个神秘的男人!
下午他自现场的蛛丝马迹,找到了那十来个男人,是京都市的盲流,平时无所事事,晚上睡在桥洞里。
从这些盲流的嘴里,他知道了那个神秘的黑衣男子。
“我们不认识那个男人,是他带我们去那个胡同的,一次一块钱,白睡女人还有钱挣,傻子才不愿意干呢!”
这些盲流不认识这个神秘男子,就连他的相貌和年龄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瘦长个子,声音有些沙哑,带点南方口音。
这个神秘男人令韩齐修感到了深深的威胁,他潜意识觉得这个男人是他此生强劲的对手。
从二姨太受害的时间看起来,这个男人一直都跟着他们,可他却没有发现。
如果——
这个男人针对的是娇娇……
韩齐修猛地吓出了一身冷汗,根本就不敢想象下去!
“娇娇,我会护着你的!”
韩齐修头一回感到了恐惧,从头凉到了脚,他将睡得香甜的沈娇抱在怀里。
软玉温香在怀,他这才感到心里踏实了,爱怜地看着怀里宝贝美丽的睡颜。
韩齐修渐渐冷静下来,现在神秘男子看起来只对二姨太有仇怨,他没必要自己先乱了阵脚。
再者,就算这个家伙是他的仇人,他韩齐修又有何惧?
二姨太是在第二日凌晨去世的,沈娇他们准备上火车,齐老爷子来送他们。并告诉了他们这个消息。
齐老爷子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悲伤,反倒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便是做女人的悲哀了!
明明不是你的错,可一旦出了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死或许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