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要之所以次次为刘军擦屁股,就因为刘军是刘家的唯一男丁,刘要就是再不待见这个侄子,为了刘家的香火,也只能保刘军。”董方正解释道。
沈娇接着说下去:“所以只要刘要有了自己的儿子,刘军也就不是那个唯一了,刘要自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回护他了。”
董方正嘿嘿奸笑:“只要老子想,刘要想生多少个儿子都行,儿子多了,侄子还算个球,死了也就死了嘛!”
沈娇想像了一下刘军失去靠山后可能发生的凄惨境遇,忍不住也笑出了声!
一老一少,笑得跟两只狐狸一般!
韩德芙朝沈娇看了过去,只觉得她家娇娇软软的小婶子,好像被这个胖老头带坏了呢!
第四天,京都站到了,韩德芙背了所有的行李,也就两个包,吃食全让沈娇送人了。
董方正说冷冰冰的吃了对肠胃不好,第二天就带沈娇她们上餐厅吃的,全点的最贵的菜,花钱比沈家兴都还要大气!
“钱挣来就是花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吃到肚子里最实在。”
这是董老爷子常挂在嘴边的话,他老人家也算是活通透了!
三人拎着轻便的包,站在车站外的大路边,人山人海,不愧是首府,恢宏大气。
沈娇看着眼前完全大变样的京都,心里有些涩涩的,再世重踏这片土地,却已物是人非!
“师父,我们去哪儿?”沈娇问道。
“先回家歇息。”董方正背手往前走。
沈娇听得奇怪:“师父,您不是东平人吗?咋在京都还有家?”
董方正没好气道:“老子我在京都大展雄风的时候,你娘都还在吃奶呢!”
沈娇面色一肃,一言不吭了,听到张玉梅她就心情不好,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会投生在她肚子里!
董方正奇怪地瞅了眼闷声不响的沈娇,一时间听不见自家小徒弟叽叽喳喳的声音,竟有些不适应呢!
好像是他老人家提到小徒弟她娘惹小徒弟不高兴了!
看来这里面有事情啊!
难道是亲娘死了,后娘对小徒弟不好?
老人家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了,就跟猫爪子挠一般,难受得紧,呆会儿找小辣椒问问,她一定知道!
要真是后娘对小徒弟不好,他老人家就去把小徒弟的老子扎几针,肾水枯了,让那后娘大旱三年!
最好再给小徒弟老子戴个绿油油的帽子!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个老子也不是啥好东西!
嘿嘿!
他老人家既然能让枯木逢春,自然也能让水井枯竭了!
董方正带着沈娇和韩德芙挤上了公交车,转了两路车,转得沈娇头都晕了,估计大半个京都市都让他们穿完了!
“老爷子,您家在哪疙瘩呢?再走下去咱们可得出山海关了!”
韩德芙走得不耐烦了,没好气问前头带路的董方正。
“快到了,急啥?”董方正也没好气。
转了三趟公交车后,也不知道到了哪疙瘩,沈娇觉得应该是到郊区了,附近都能看见一片片农田,以及零星在田里劳作的农夫。
看来老爷子非常喜欢住在郊区,东平如此,京都也是如此。
三人东转西转来到了一处平房,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农舍,一条大黄狗窜了出来,冲他们大声吠着。
“阿黄别叫!”
里头传来小孩的声音,很快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走了出来,约七八岁,穿着打补丁的罩衫,警惕地看着沈娇他们。
“虎子,谁来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们找谁?”虎子问道。
董方正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圆脑袋,柔声道:“找你爷奶。”
说完他冲屋里叫道:“大嫂子,我是董方正。”
话音才刚落,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冲了出来,见到董方正惊喜地叫道:“真的是董先生啊,我还当是听错了呢,快屋里坐,虎子,去地里把你爷叫回来,就说董先生来了!”
虎子哧溜一下地就跑了,贼快!
董方正笑了:“这小子机灵,是老几的?”
“老三的,您走的那年怀上的,哎哟,算起来您可走八年了呢,我家虎子都七岁了。”老太太唏嘘道。
董方正面上也带了几分感伤,老太太瞅见沈娇和韩德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拉着沈娇和韩德芙的手,赞叹不已。
“董先生,您这是打哪寻来的两位姑娘呢?啧,真水灵!”
董方正哈哈笑道:“个子高的是我新收的徒弟,你叫她娇娇就成,娇娇,这是为师的朋友,夫家姓陆。”
“陆大娘好,我是沈娇!”沈娇笑着见礼。
“好好好,真是好姑娘。”陆大娘欣慰道。
陆大爷急匆匆地赶了回来,看见董方正也是一顿唏嘘,看得出来,董方正同这户人家的交情很深,即使时隔七八年未见,可还是熟稔得很,丝毫未见生疏。
“董先生的屋子我常去打扫的,被褥啥的也一年一洗,前几天日头好,我还特意拿出来晒了呢,您也是赶巧了,正好睡暖洋洋的被子。”陆大娘笑道。
原来董方正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