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槿因着需要照顾雪轻尘的日常,一直住在宫中,她将卫洛书带回?自己的宫苑之后,见他一身酒气醉得厉害,身上也脏兮兮的,便安排人伺候他洗刷一下。
半个时辰后,周身干净清爽的被扶回房间,伺候他的人有一个跑回?来找慕云槿复命,说发现卫洛书身上?有伤。
“他身上有伤?”怎么没跟她这个做母亲的说呢。
慕云槿本想去问了清楚,可伺候的人说卫洛书已经睡下了,她只好等到明天一早再问了。
而暖玉阁那边,雪轻尘等到了半夜,也没听到这宫中有任何动静。
雪轻尘将楼解城唤进来问话:“不是派人把他们姑侄二人引过去了么,怎么一点风波都没掀起来?”
楼解城本就不太情愿做这种事情,毕竟是毁人清白是最下作的手段,百里芜虽是他们的敌人,可是她到底是个小姑娘,楼解城实在不忍,又不能违背雪轻尘的命令,于是最后只喂了她和卫洛书两个泡过水的媚药,就算发作起来,也只是一小会儿,应该不会让卫洛书对百里芜造成实质的侵害。
不过这件事定?然不能叫雪轻尘知道的,他思?忖片刻,回?道:“莫不是他们将这件事捂住了?”
雪轻尘娥眉微蜷:“就算捂住了,过几?天也应该有流言蜚语传出来,且再等等看吧。”
第二天一大早,慕云槿便命人将卫洛书叫起来,喊到前厅殿问话。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慕云槿问他。
慕云槿是自己的母亲,又深明大义,卫洛书也便没有瞒着她:“昨晚我?在暖玉阁吃醉了酒,醒来时发现被人丢在一个小房间里,百里芜躺在我身边不能动弹……”
慕云槿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没对她做什么吧?”
卫洛书懊恼地挠了挠头:“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脱她的衣服……”
“你……”慕云槿气得打了他一巴掌,“你怎么能做这种蠢事?”
“我?不是故意的。”卫洛书冤枉道,“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会儿是怎么了,特别想要女人,恰好有个女人躺在身边,我?没忍住嘛。不过反正她正
反面一样平,我?也没占多少便宜嘛。”
“你还敢说!”慕云槿又惊又气,语无伦次的,也顾不上?仪态了,直接上?手接着打他,“那可是你表哥喜欢的姑娘,你敢染指?”
卫洛书抱着脑袋一边躲一边解释:“母亲别打,母亲别打,当我?发现她是小百里时,我?就停下来了,真的没做什么逾越之事。”
慕云槿这才?停下手来:既然没做什么逾越之事,那慕云期那边也就好说了。还好当时慕云期有先见之明,只让白敛一个人先进去。
“那你身上这伤,是白敛弄的么?”
“是他。”卫洛书揉揉肚子,这会儿还疼着呢,“小百里脖子上?被扎了根针,动弹不得,我?酒喝多了,双手不利索,便想着给她吸吮出来。谁知刚凑过去才吸了片刻,白敛就进来了,将我?拽下床去踹了两脚。”
“你虽是好意,但那种情况下,本就容易让人误会,也不怪人家白侍卫跟你急眼。”想来那几脚踹得不轻,慕云槿虽是心疼,但也劝着儿子不能与白敛置气,“今早待下了早朝,你去陛下那边一趟,同陛下再说道说道这件事,这件事背后应该不简单。”
“孩儿知道的。”不仅要去找表哥,还得去找小百里,毕竟当时他确实占了她的便宜,希望这小丫头不要记恨他才?是。
慕云期在今日早朝上?,宣布了卫洛书和雪轻尘的联姻之事,朝中大臣大多是同意的,也有些不同意的声音,认为为了表示对雪国的最大尊重,理应慕云期娶雪轻尘才?是。
还有大臣提出:“陛下后宫至今空虚,也该纳妃了,明年开春以后,各地便可以选秀女入宫了。”
慕云期推却道:“朕刚登基不久,先前咱们岐国同雪国打了三年,国库空虚,如今还是想着如何富民?富国才是,选秀劳民伤财,以后再说吧。”
大臣不依:“可陛下就快及冠了,后宫空无一人,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朕就不用爱卿操心了,朕心中自有打算。”慕云期不再看这位大臣,转而看向其他大臣,“好了,谈下一议题。”
这位力劝慕云期选秀纳妃的大臣,下朝离开后,坐上?马车刚行?驶了没多远,马车忽然一
颠,莫名碎了一个车轱辘,把坐在里面的大臣的脑袋磕出一个包来。
下朝之后,卫洛书已经等在了御书房外。
慕云期瞥了他一眼:“朕正要找你。”
卫洛书笑嘻嘻道:“表弟这不就来了么。”
“进来说。”慕云期带着他进了御书房,卫洛书也不跟他见外,寻了个凳子正要坐,慕云期那边冷冰冰传来一句,“朕让你坐了吗?”
卫洛书屁股还没挨到凳子沿儿,便赶紧抬了起来,心中知晓慕云期这是还在生他的气呢,便立即表态道:“表哥,我?对天发誓,我?对小百里绝对没有生什么别样的心思?,昨天晚上?也没有欺负她!”
“朕是在气这个吗?”慕云期板着脸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