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绵绵好奇,打开就看到里面是四条粉色的玉镯,确切的是粉紫色,还有绿色的飘花,比寻常的镯子的要细很多,极为好看,“春带彩?”
夏生歌笑了一下,“你大哥从北襄带回来的,我觉得好就给你送来,一只手腕上戴两条,相互碰撞叮当悦耳,很衬你。”
脱下手腕上的玉镯,将这四条手镯戴上,晃动了一下手腕,的确悦耳。
“是好东西,我就不客气了。”
见她笑的欢喜,夏生歌忽然来了一句,“六弟妹,我可真是羡慕你。”
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话,文绵绵侧首看了她一眼,幽幽的开口,“羡慕我什么?”
夏生歌很认真开口,“羡慕你没婆婆。”
文绵绵......
这话要怎么接?
她没婆婆不是她愿意的啊,某种情况下她还是好希望府中有个正儿八经的长辈坐镇的。
“是不是不能理解我说的话?”
夏生歌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整日都觉得头顶有一座大山压着,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文绵绵试探着开口,“皇后给你压力了?”
夏生歌冷笑,她那个婆婆,本事跟不上她的野心,现在是盯死她了。
虽然晓得说了没劲儿,也无济于事,什么都改变不了,但这段时间她感觉实在难受,今日是特意偷懒一日出来透透气的,觉得心里的那些东西再要不说,她就疯了。
“在她的眼里我现在是哪里都不好,后院乱,是我没本事;前院乱,也是我没本事。”
“你大哥后院可是热闹的很,我敢肯定,有些人十有八九已经被你大哥忘了模样,闲来无事就争风吃醋,隔三差五的闹点幺蛾子。”
文绵绵更好奇了,“大嫂你统管后院,那些人还在到你跟前作妖?”
“不是说妾通买卖?”
夏生歌面色怪异,对她在这方面的懵懂无知羡慕的很,“你大哥是个情种,但他是一次性的。”
“几个意思?”
还有一次性的情种?
“他只要对哪个女子来了兴趣,面上就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花言巧语层出不穷,天真不知事的小姑娘们很快就深陷其中,根本就不会知道你大哥得手之后就不认人。”
她这话说的有两分讥讽,文绵绵很快就明白了,“就是拔...提起裤子就翻脸无情?”
我的天,渣男啊。
看不出来。
夏生歌继续说道:“关键是他给那些人希望了,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都入了魔,我以前出面强行镇压这些人,结果压下几个他又弄来几个,我也烦了,我现在就想着,日子就这么过着吧,走到哪算哪部,我无能为力了。”
文绵绵摇了摇头,她大嫂多要面子的人啊,能把这些说出来,看来是真的死了心了。
“就算这种事我也不晓得要怎么宽慰你,实在是有些超出我的能力之外了,不过,大嫂你也太不容易了,不管怎么说,为了孩子你也要保重你自己啊。”
“你得要想得开,”
夏生歌面上一抹苦笑,“你放心吧,我现在没那样的心思了,我一个人气死气活的,人家只会觉得我矫情,有毛病......”
文绵绵也不晓得要怎么安慰她,不是都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且她在这方面经验实在是浅薄的很,干脆提议,“好久没有出门逛街了,不如今日出门去逛逛吧,然后一起去听戏?”
她觉得,对女子来讲,没什么烦恼是买买买和大吃一顿解决不了的。
夏生歌不怎么愿意去,但架不住她的邀请,文绵绵是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提议好,还提议,“要是大嫂不介意,我派人是叫了二嫂她们,说起来我们妯娌几个好久都没一起上街了。”
夏生歌表示无所谓,文绵绵当即就命人去叫人,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姜淑几人早就想出门透气了,家里多了个孩子,虽然有人伺候,但依然每日挂心,整日关在府里早就觉得憋闷了。
短短的两炷香的功夫妯娌六人就集结完毕,全都上了夏生歌的马车,一个个的话都比原来多了许多,一看就晓得憋太久了。
“六弟妹,你怎么才来叫我们,你是不晓得,我都要疯了呀,被府中那个小祖宗折磨的。”
“就是啊,我每日就想着出门透个气,又不愿意去赴宴,在府中就够烦心的,出门还得要应酬更累,我的梦想着就是出门买卖东西,听听戏。”
连姜淑都说了,“我是早就想到你府上来寻你说话,想着你最近也忙,没好来,今日咱们总算是聚上了,说好了啊,咱们先去吃饭,然后去买东西,再然后去听戏,最后去大吃一顿,晚上才回去。”
“好,二嫂这个安排好,让咱们多在外面透透气,好久都没听戏了啊。”
文绵绵很震惊呀,“你们还能忙成这样?”
五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在府中享福,孩子有乳嬷嬷带着,我们万事都不管?”
“我们每日都很忙的。”
文绵绵想不明白啊,府中都没有老人,又不用给谁请安,什么事张嘴下面的人就做了,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