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绵绵的脑子里幻想出来各种各样的画面,每一幅画面都能让她生气,那个老色鬼,居然想要害她的大黄牛。
“妹子,妹子。”
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魏季良的担心的很哇,当即就派了人去成西伯府上查探情况,“你淡定,说不定就是寻常的弹弹琴,唱唱曲儿。”
“堂堂王爷还是要面子的,你可别乱来。”
文绵绵扯出来一抹笑,“你说,那些官员有没有可能在酒里下药,让我家王爷酒后乱性?”
这个......
魏季良实在不能说没有,因为以前就有一个官员,刚正不阿夫妻和睦,为了攀附上他,一个富商给他下了药,把自家妹子塞给了他。
文绵绵面上的笑意更盛了,很好。
“希望那位成西伯不要找死。”
与此同时,晓光城城北的青衣巷热闹非凡,江南本地唯一有爵位成西伯过六十大寿,往来车马不绝。
入了夜,成西伯府灯火通明,高大的府门上挂着喜庆的大红灯笼,灯笼上还贴着‘寿’字,黑底烫金门匾上扯着红绸缎,喜气洋洋。
寿宴从晌午就已经开始,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夜宴环节,大门停着各府来的马车和一众赶车的小厮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也不算冷清。
成西伯府盘踞江南多年,府中积累的财富数不胜数,是以这些前来的小厮都得了赏钱,兴致高昂,说笑间就说到了最近城中新贵,安南王。
“都说这位安南王生的极为俊美,又极为富贵,今日可算是见着了。”
“嘿嘿,俊美又多金,还是王爷,难怪那八大青楼十二画舫的美人们都来了,以往哪里这么齐全过,去年伯爷过寿也就请来五位吧。”
“不是听说安南王和安南王妃的感情不错,极为宠爱那位小王妃?”
“嗐,你都说了是小王妃了,哪里有里面那些美人有风情,这宠妻也不耽误宠其她美人啊。”
“说的是,哎呀,那么多美人,真是想想都美死了......”
府中,被各路小厮们羡慕的要死的华旌云正在欣赏美人歌舞,今日六十的成西伯在他耳边一阵低语,目光还色眯眯的在场中之人身上流转。
华旌云淡笑不语,只是仰头喝下了杯中美酒,成西伯笑的更得意了。
杨巡抚就坐在他的旁边,退去了一身官服,杨巡抚也释放了自己的天性,搂着身边的美人说笑,而后乐呵呵朝华旌云道:“今日可是托了王爷的洪福才能一次性得见如此多的美人啊,以往就算是本官亲自出面,也不见得能顺畅得见其中一位。”
成西伯也跟着笑了,“说来还是安南王的面子大,今日包括老夫在内都是沾了王爷的光。”
“来来来,让我们举杯同谢安南王。”
夜宴跟着就热闹了起来,有衣着清凉的美人款款上前替华旌云斟酒,美人身子向前倾,眼波流转,雪白脖颈下春光若隐若现,那壶中美酒如泉水叮咚一般落入酒杯,渐起点点珠花,场中之人不绝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里带笑,意味深长的看着那美人接下来的举动。
美人放下酒壶,纤纤玉手翘着兰花指托起酒杯,身子再向前倾,光洁的手臂戴着臂钏,将其衬托的越发娇媚,“奴家红绵敬王爷一杯。”
说是敬,那酒杯却直接往华旌云唇边送,场中之人一下子就开始起哄,“这红绵姑娘可是心悦楼的花吟,平时可是难得能请动她,还是王爷面子大啊。”
“王爷,既是美人喂美酒,何不就受了,省得美人伤心。”
华旌云伸手捏着酒杯外侧接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就开了口,“本王惧内,只怕是喝不了这杯酒。”
说着手指微倾,那酒便全部洒到了脚边的地毯上,又朝美人道:“红绵这名字不适合你,就改做红笑吧。”
说完自己动手斟了一杯酒,“本王扫了大家的兴,给大伙儿赔个不是。”
众人被他一番操作震惊到了,堂堂亲王居然说自己惧内?
不怕人笑话?
又见他举杯,众人忙道‘不敢。’
有人便道:“说来还是这位红绵,不,红笑姑娘没福气,来,我等也敬王爷一杯。”
场面又热闹了起来,只是很多人都不明白,惧内就算了,做什么要随便改人家美人的名字,‘红笑红笑’‘哄笑哄笑’听起来就不是那个味道。
魏博中乐呵呵的哧溜着小酒,心里却是一阵叹息,就这一点他又被文书勉给比下去了啊,看看人家挑女婿这个眼光,绝了。
这红绵的名字也就是和他大侄女的名字重了一个字,这都不允许,他怎么就没挑选到这样的女婿?
听说文书勉是哭哭啼啼到皇上跟前求来的,怕不是早就惦记上了人家,老奸巨猾!
还随了他爹,大老爷们儿哭鼻子,丢人!
不管怎么说,华旌云自爆惧内,倒也就真的没有美人往她跟前凑了,不过正是因为如此,那些美人更是高看他一眼,心里又嫉妒起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安南王妃,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绝色能让这么俊美伟岸的王爷做到如此地步。
或许真的是个母夜叉吧?!
宴席继续,并未受到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