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出了两个官之后的过年, 还是这么一家子在一处团圆的过年,还有那么多下人在一处的过年, 那滋味, 焦裕丰感觉都能回味好久。真的是热闹啊!回想一下以往在现代的过年,呵呵,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差距也太大了。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感悟,等着开了笔, 各处衙门开始上班之后,焦裕丰很是急吼吼的就去寻了木头,将自家想要寻找亲人还是暗搓搓寻人的意思给说了。都是老关系了,他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所思所想,各种顾虑都说了一遍。
你别说啊,他这样的,要考察着才认这一点,虽然说在这个讲究家族繁衍的时代, 是有那么一点子另类,可理由却十分的靠谱, 看看这京城世勋人家那些不着四五六,一天到晚要嫡支帮着擦屁股闯祸的人就知道,要是千辛万苦的,寻回来这么一群祖宗,估计谁家也受不住。
所以啊, 他很是利索讲义气的点头了,顺带还和焦裕丰讨论了一下开年之后的工作安排。这真不是他借着焦裕丰有用到他的地方,所以借机要焦裕丰多干活啊。这个是要说清楚的,事实上从他帮着焦裕丰正式当了官开始,人焦裕丰已经算半个密探了,这属于职责范围内的项目。
当然这也是因为人焦裕丰识趣的关系,不然这不干事儿还求人,当然也没这么简单就是了,这年头讲义气什么的,在官场,那基本属于珍稀品种,很少见的,倒是这样有来有往,相互臂助更实惠,也更让人放心些。
有了皇家密探出手,焦裕丰这寻人的事儿。。。这还是事儿?不过是三五天的功夫,这消息就传了过来。
说起来啊,这焦大老家那里。。。还真有族人回到了故地。只是这事儿吧,还是惨了点。
“听说,那个。。。好像应该是你大伯和你爹的三弟,就是你和我说的,早年听说是走镖去了,就再没有了消息的那个,那年不是人没了,而是被什么山匪给抓了,因为没有赎金,所以被留在了山上,后来那山匪窝被灭了,又不知怎么当了兵,去了东南沿海。”
那就是他三叔当年没死?这个消息要是让焦大知道了,只怕会哭,他早年带着一家子在山村定居,后头打仗回来就一直在京城,没往老家寻人的理由里头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那地方,五代以内基本就已经没什么人了,就是有那也只是几个出嫁的姑奶奶的夫家,所以去不去寻的真心不怎么打紧,可若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还活着,他又没去寻。。。估计能自责的哭出来。
“东南沿海?那怎么后来又回来了?”
“也是他命不好,打仗的时候少了个胳膊,后来就退回来了呗。只是吧,回去之后,因为伤残银子不多,路上又远了些,到了老家,这开销的也就差不离了,置办补上什么像样的产业,又有残疾,最后不过是寻了个带着闺女的寡妇成了亲。虽说也有个儿子,如今比你也小不了几岁,可这日子过得。。。那个孩子,到了如今二十都出头了,还没娶上媳妇呢。那老寡妇也死了,因为嫁妆没多少,这闺女又嫁的人家也不富裕,所以。。。这父子两个相依为命的很有些凄惨,我听帮着去寻的人说,院子不过是茅草屋三间,地也就那么2亩。。。”
听到这些,焦裕丰的脸色都沉下来了,只觉得那父子两个过得,比自己刚来的时候都艰难些,可他反过来却又有些庆幸,好在那人还在,活着或许已经能让焦大那个老人心里安慰了。
“那人怎么样?”
“要不说是你们老焦家的人呢,这人品还真是可以,听说,那老头人都没了一个胳膊了,还好强的很,从不占人便宜不说,还常常帮扶那出嫁的闺女一家,生怕那孩子没了亲娘,他又不是亲爹,让夫家的人给欺负了。就是你那个兄弟,也是个好的,人话
不多,干活却很卖力,还有点武艺,估计是你那三叔从兵营里学的,所以偶尔还能得些猎物,贴补家用。若非是田地实在是少了些,这老爷子又因为这早年的伤,每年总要吃些药,这爷俩的日子,也能过得还成。”
许是先头说的太惨了些,木头看着焦裕丰那神情有些不对,后头的话说起来就少了几分沉重,尽力的往好里讲,不说那地方民生彪悍,那父子人少还有个残疾怎么的吃亏,怎么的受欺负,只说那些好的。心下还琢磨,那边即使再不济,有了焦大和焦二郎这爷俩,等着接过来,这还能再继续受欺负?那真是只有享福的命了,还说那些干啥?平白的听了让人难受。
他这样想也没错,这不是,听到这人品,焦裕丰的心立马就定了,倒是那血脉亲情占了上风,心下寻思着:这样人品不错的,即使接过来,他也能不用操心以后有什么麻烦了。还能让焦大欢喜欢喜,得个兄弟相聚的好扎头,真心不错。
想到这个,焦裕丰站起来,也不和木头说什么感激的话,只是拱了拱手,对着木头说到:
“既然这样,我这就告诉我大伯去,贾家这会儿孩子们还没开始上学呢,他正闲着也有功夫,有了这消息,正好能一圆他的心思,安安生生,欢欢喜喜的走一遭,去认了亲,接回来。我呢一会儿回去就让人起屋子,省的到时候他们来了没出安家,等着人到了。。。算了这个且先不说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