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掀开表盒盖子,墨绿色的精致绒布上静静地躺着是一只百达翡丽的男士腕表,黄金色的表耳连接表壳和棕色真皮表带,异常显眼的是盘面中央的珐琅彩绘地图,地图上是镂空的圆形时针和分针。
她听爱表人士丛深同学说起过这块表,价格在表界不上不下,倒是吸引了很多藏表人士的欢迎。
少说也要六位数的表就这么随意丢在车里,她不知道于维星是什么心情,重新合上表盖,她给人放在中控台上。
于维星瞥了眼,没什么情绪地说:“看来你是真的不好奇。”
“也不是……”
总归是要离婚,有些事情既然当初不知道,现在也没必要知道。
她正要开口,隋灿的电话打电话,她听了会儿后挂断电话,和于维星打着商量:“点点在家里摔了一跤,现在正在医院,你能不能把我送到前面那个路口?”
“省一?”于维星问,说着一打方向盘,车子从隔壁的车道绕了个头,滑出车道疾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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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人来人往,姜知序怕被人拍到,让他在距离医院一个路口处停车。
于维星置若罔闻,飞速地滑过路口朝着高耸的医院建筑匆匆驶过,最后进入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的潮湿味浓重地像连续下了几场暴雨,混合着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一同侵入鼻腔,她刚打开车门,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姜知序趴
在车门上,眼神四下张望,往上拉脸上的口罩,小声地嘀咕:“要是被拍完就炸裂了。”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走了,你开车回去小心点,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姜知序没管他什么反应,迅速地推开门下了车,片刻的工夫身影闪入停车场的电梯里,很快消失不见。
于维星目送她进电梯,把帽子重新戴正,垂下眼眸给展原发了一条消息,他刚发出,那头像是催命一样立刻打电话过来。
展原在电话那头问道:“你也在医院?”
不容他说话,他又说:“你等我下来,我和你一起回去。”
话落,展原雷厉风行地挂断电话,倒是把他弄得一愣,之后渐渐回味过来,这俩经纪人估计在说他和姜知序的事。
姜知序上楼后,在病房门口和展原打了个照面,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就见展原急匆匆地快步离开,
病房里点点躺在病床上挂水,隋灿和照顾点点的阿姨陪在病床两侧,悄声说着话。
见她进来,隋灿当即向她招招手,阿姨让出位置,拿着床头的热水瓶到病房外打热水。
“怎么回事啊?不是摔了一跤怎么还挂起水了?”姜知序抬头看了看输液袋,弯腰摸着点点的脸蛋。
小朋友的脸颊微红发烫,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嗓音仿佛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又低又轻,嘴唇动了动:“干妈……”
姜知序捋了捋他的头发,轻声说:“乖啊,等你挂完水,干妈给你买好吃的。”
隋灿在一旁解释说:“发烧了,腿倒是没事,只是擦破皮起了淤青。他不说,阿姨也不知道他难受,还真能忍。”
隋灿刀子嘴豆腐心,嘴上经常说着她带了个拖油瓶,其实心里最疼儿子也是她,儿子只要稍稍有点事,她能立刻放下手头上的工作飞奔过来陪儿子。
“他趁阿姨不注意爬到凳子上想偷拿糖果,结果糖果没偷吃到,人反倒摔了下来,也不知道像谁。”
隋灿坐在床边,给姜知序拿了个苹果丢过去,“对了,我上午和展原说了你们的事,他好像不知道,小于没和他说啊?”
姜知序徒手掰开苹果,把一半回扔给隋灿,然后坐下咬了口苹果回她:“不知道吧,
我今天和他提过这事。”
隋灿刮了点苹果泥放进儿子的嘴里,小朋友砸吧下嘴小口啜着苹果。
她抬头说:“我看小于这意思,是不想离婚。”
姜知序猛地咬下苹果,嗤笑道,“得了吧,我自作多情过一回,不想再有第二回,太难堪了。我以前以为他好歹对我有意思才会和我结婚,这样结婚我不算吃亏,指不定还能来个先婚后爱,但是这一年多过去,感情没培养起来,见面的次数一双手数得过来,活脱脱塑料夫妻。”
隋灿给儿子剥了一个橙子,掰开小半塞到儿子口中,嘴上不停地说:“其实要真像你说的,你们要一直塑料下去也没必要一定要离婚,这个圈子里的真夫妻你以为能有几对?最怕的就是一方动心另一方无感,失了平衡。”
姜知序顿时不说话了,啃完最后一口苹果把核扔进垃圾桶,她抬眼发现隋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叹了口气:“有时候你说话太直接,比如现在,哎我不要面子的啊。”
她顺手扯了张纸巾替小朋友擦着嘴,小朋友似懂非懂地看着她们俩,眨巴眼睛,实际上一个字都没听懂。
“一个大帅哥长期对着你,换作是你,你也会被晃花眼,更何况我还是颜值俱乐部元老会员,很难抵挡得住帅哥的魅力。”
尽管她知道姜知序的话半真半假,隋灿摇着头笑骂了句:“你好歹也是个大美人,见过一个连的帅哥,就这点出息?”
姜知序嘿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