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拼命想发出声音,可是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停车!”
就在这时候,一辆豪车朝着这边开了过来,前面的司机皱了下眉头,低声骂了句脏话。
“怎么办,被发现了!”
后面的人往外面一看,“是祁峙岳啊!”
这个人,他们惹不起!
司机手背上冒着青筋,“把人扔下去!”
看来这次,是不能得手了。
于是简宁又被弄到车窗那边,车子开得很快,有人把车门拉开,然后直接就把她给推了下去……
面包车呼啸着离开,祁峙岳想跟上去,可是简宁这时候已经被扔到路边,这里是路是石子路,饶是冬天,女人身上也被摔得很疼。
简宁只感觉自己骨头好像都碎掉了,神经病,就这样把她从车上扔下来!
手掌心很痛,简宁觉得自己手好像破皮了。
脑袋刚才也撞到了一旁的花坛瓷砖上面。
疼的她眼冒金星。
但就这时,她整个人被腾空,有人将她抱了起来,简宁一下子就闻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祁峙岳……
祁峙岳冷着脸将简宁放在车上,这里不允许停车,男人将她扔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就连她手上的绳子,眼睛上的黑布给嘴巴里的布团都没有给她扯掉,直接就发动了车子,还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天星大道南段,刚才这边有人蓄意绑架,查一下,我倒是想看看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手!”
说完,男人便挂了电话,简宁坐在位置上,能够清楚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
车子最后在路边停下,下一秒,男人伸手给简宁手上的绳子给解开,还有眼睛上的黑布扯开,然后嘴巴里的东西也被抽掉,简宁觉得自己终于呼吸顺畅了些。
简宁刚想说什么,就看见男人伸手捉着她的手腕,眉目冷的像是淬了冰一样。
“你最近得罪谁了?”
祁峙岳看着简宁手腕上的伤口,女人细皮嫩肉,刚才那些人动作粗暴,绳子也捆得很紧,女人应该是挣扎了一下,破了皮肉,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手掌也都是被碎石割破的小伤口,血混着泥土,脏兮兮的。
简宁皱着眉,“我能得罪谁,我就得罪了你!”
简宁真的刚才在车上都思考了一圈,她没有得罪谁啊,这段时间,她每天都在忙着给父亲的案子想对策,都是去求人帮忙,又为了钱奔波,哪里有时间去得罪谁?
要说真的得罪了谁,沈故梦?
她就抢了沈故梦的男人而已。
至于别人,她真的就不知道了。
祁峙岳看了眼简宁,男人的眸色深沉的像是一口古井,他皱着眉,“以后
你不要一个人出门,有人想要找你麻烦。”
有人?
简宁看着祁峙岳,“你说的该不会是沈故梦吧,我都怀疑刚才的人是沈故梦找来的,毕竟她刚刚才打电话叫我不要纠缠你,说不定心里就想着弄死我,毕竟弄死我了,我就不会来纠缠你了。”
这逻辑根本没毛病。
祁峙岳看了眼简宁,“不会是故梦,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会?
祁峙岳越这么说,简宁就越觉得是沈故梦!
“我告诉你祁峙岳,沈故梦可不是你表面上看着这么人畜无害,她骨子里坏着呢,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她那样的,遇到点事情就哭哭啼啼,表面上装着温柔大方,其实心里面不知道藏着什么坏水!”
“简宁。”
男人皱着眉,似乎是警告她,让她不许说沈故梦坏话。
“哦,不好意思,我不应该当着你的面说你未婚妻的坏话,真是抱歉,我没教养,我口不择言。”
简宁气得一张小脸都变成了红色,倒是衬得皮肤越发的白。
祁峙岳喉骨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眸色深了深,“简宁,你父亲的案子你不要再碰,这里面牵扯的太多了,小心你把你自己也赔进去。”
他居然给她说这个……
简宁看着祁峙岳,身上的疼痛在此刻好像是消失不见,她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微微笑,“祁峙岳,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我爸爸是贪官,做了坏事,现在他人还躺在医院里等着手术,他昏迷不醒,这些脏水全都往他身上泼,而他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我作为他的女儿,我理所应当为他洗刷冤屈,可是你却叫我不要再碰?”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再这么一意孤行下去,你父亲救不了,你也要把你自己赔进去!”
祁峙岳声音很冷,冷到简宁觉得刺骨。
她看着祁峙岳,好像身上的力气都被人抽掉,她红着眼睛,似乎连声线都在颤抖,“那我就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我爸爸弄进监狱?那监狱是什么地方,在那里面根本就不是人能过得日子!何况我爸没罪,他是冤枉的,是有人在往他身上泼脏水!诬陷他!”
所以,她就算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为父亲讨回公道。
之后这个局长不当了也行,可是父亲绝对不能背上骂名,也不能入狱!
祁峙岳看着简宁,目光深沉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