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这个世界是没有奥特曼的。】居山晴树目送着管家愈行愈远,只觉得心中一片凄凉。
他的快乐日子过了一天就这么凄凉的结束了,结束的简直猝不及防。
而且家里跑路的厨师管家把楼下搜刮那叫一个干净,别说那些什么摆放在柜子里的首饰雕件了,居然还有人把一楼楼梯扶手上的鹰头给掰了居山晴树确实没想到。
看来这家人确实有钱,这鹰头应该是纯金的。
这位瞬间不是豪门也不是遗孤的凄惨废物打了个哈欠,转头看了看面色复杂的中岛敦,叹了一口气:“世事无常,我现在没钱了。”
中岛敦已经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这种豪门风云剧本是他不付钱能看的内容吗?
面前这个浑身是伤的脆弱小少爷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开始顺着楼梯往下走,他看起来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充满着珍重与不舍。
摇摇晃晃的背影中都透露着一股不知所措。
他一步一顿的走到客厅最中间那个沙发上,终于茫然的捂住了嘴,背过了身去。
——居山晴树转过身打了个哈欠。
今天早上起的有点早,客厅中间的这个沙发又软又大,看起来好像很好睡的样子。
昨天下楼的时候环境太黑崴了脚,虽然说今天早上起来之后没事了但保不准这个脆弱壳子会给他再整出什么活来,居山晴树现在是下楼梯也小心翼翼,走路也一步一停,生怕把自己从一个豆腐块弄成一个不良于行的豆腐块。
沙发太软,他昏昏欲睡,下一秒看起来就会倒在上面,就在这时,房子中间的座机忽然响了。
电话铃的刺耳声音瞬间把他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猛的唤醒。
【不是吧不是吧,】居山晴树瞳孔地震,【你别跟我说这就是来收房的吧?】
【管家驴我,说好的几天后呢?】
系统深沉的叹了一口气:【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别墅的上一任主人看起来把房间装饰的极具欧式风格,就连这个放在客厅中间的电话机,把手上面都布满了一些繁复雍容的花纹,花纹凸起的地方已经被磨出了金属的原色,可一些极其容易藏污纳垢的雕饰小角落却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由此可见原主任对它是何等的爱护。
【我觉得这个别墅的原主人如果得知我拿起这个话筒做的最后一件事居然是接了收房的电话,他可能想打死我的心都有了。】居山晴树凄凄凉凉道。
【别怕,】系统安慰,【他是你爸。】
居山晴树心里更凉了。
【完了吗这不是,】他提起电话,【我不肖子孙。】
他把电话放到耳边,听筒处传来的并不是他以为的收房人的声音。
听筒处传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的声音,旧式的座机话筒声音很大,老妇人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空荡的房间。
妇人的声音离的有点远,居山晴树仔细一听来发现老妇人说的居然是俄语,不过好在他是听得懂俄语的。
正当他准备回复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说着日语的优雅男音。
对面的人居然还自带翻译。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还带着些微妙的俄语弹舌音,但作为翻译,他毋庸置疑是合格的。
“她说,”男人说,“她是你的祖母。”
【震撼人心,】居山晴树放下电话对着系统感叹道,【现在的跨洋诈骗电话居然从业者年龄已经卷到这个地步了。】
“你可能有点不太相信,”电话那边的男人继续转述着老妇人的话,“因为你从出生以来就被抱走了,直到前十几天才被找回来。”
【催人泪下,】居山晴树看了看手中的话筒,【他们居然还跨国做调查,这时专门盯准了我这种破产豪门小垃圾诈骗吗?】
“但是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做了亲子鉴定,确定了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男人的声音急转直下,走入了一个离谱的发展。
居山晴树:???
“我感觉你们像跨国电信诈骗。”他诚恳道。
还是那种什么你好我是秦始皇我现在复活了给我打几千块钱,等我坐车到西安兵马俑博物馆唤醒我的军队重振大秦荣光,封你当宰相这种傻子骗局。
电话那头的俄罗斯老太太发出一串夹着弹舌的激烈语气词,接着他就被迫听了一场堪称震撼的豪门大戏。
这场大戏要从几十年前说起。
俄罗斯一个非常有钱家族的独女跟家里闹了矛盾,独自一人跑到了日本,和家里断了联系。好在她运气不错能力也好,苦日子没过几天,很快就和日本的一个豪门子弟结了婚,过上了不亚于离家出走之前的生活,这就是几十年前这个壳子的父母,也就是这栋别墅的上一任主人。
怪不得他从昨天一进来就感觉这个别墅处处充满着一股奇妙的毛子意味,合着上一任主人里面就有一个俄罗斯籍的啊。
“你可能会疑惑为什么自己的发色和瞳色与别人不同,”男人继续尽职尽责的转述这老妇人的话,“因为你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
俄罗斯人不亏是俄罗斯人,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战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