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禅院真依代替在场的所有京都校学生发出了疑问。
“那不如打一架吧,”居山晴树叹了一口气,看向京都校的学生们,“我要是赢了,你们以后骂五条悟的时候不要带上我。”
京都校的学生们露出了难以理解的表情。
“全咒术界至少有一半的人在骂五条悟。”一直没有说话的机械丸冷静指出。
他本意是想告诉面前这个高专的学生,让大家在骂五条悟的时候不带上他身边的学生一起扫射很难,谁想到面前的这个白发青年听完这句话后露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
“怎么咒术界有一半咒术师都在骂五条悟?”他说,“另一半人是没键盘吗?”
*
在房间内的两位校长此时并不知道外面京都校的学生们已经将居山晴树当做了乙骨替位。
五条悟俨然把京都校的房间当成了自己家,视还坐在后面的乐岩寺为无物,任由他说什么都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悟,”夜蛾正道严肃的皱了皱眉,“你要明白,这种手段一旦传出去,会造成的影响不是一点半点。”
“可是真不是我干的啊,”五条悟鼓了鼓嘴,抱着肩靠在沙发靠背上闭上眼睛,“当初高层处理的时候我和杰可都没有插一次手。”
他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语气冷漠:“你要非说他是谁复活的,去猜那些烂橘子当初是不是拿走了他遗体做了什么实验,都比说是我干的好。”
“与其在这里问我一个十来年对此一无所知的小术师,不如去问你身后的老头子。”
他哪里是什么小术师,夜蛾正道抽了抽嘴角,五条悟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刷新咒术界不要脸的极限。
这种骤然复活亡人的术式一旦透露出去绝对是无数咒术师趋之若鹜的存在,而五条悟竟然就这样随便把人带了过来。
夜蛾正道眯起眼睛看向他昔日的学生,五条悟此时正仰着脖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全部被掩在了脖颈上扬的弧度中,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夜蛾正道叹了口气,他现在开始庆幸了,庆幸这个房间内只有他和乐岩寺两个人在。
而他口中不要脸的极限仰着头看了半天天花板,无趣地撇了撇嘴,从沙发上一下子站起来,甩了甩手开始打感情牌:“而且他现在没有之前的记忆,咒力也失控了。”
“你刚刚也看见了吧,”他换了个姿势靠在墙上,“他是没有咒力的。”
夜蛾正道回想起那个跟在五条悟身后的熟悉面孔,不由自主地在心里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看见居山晴树的第一时间眼神就不对了的原因。
无他,跟在五条悟身后的居山晴树,表情太过乖巧了。
乖巧的不像是记忆里那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搞事学生。
“让他先进来吧。”夜蛾头痛的揉了揉额角,现在不管居山晴树是谁复活的,但总归要给他安排一个去处,他刚刚乍然见到自己已故学生没控制住心情,现在想来总把居山晴树晾在门外也不是个事。
“我去开门。”夜蛾正道态度软化,五条悟脸上露出得逞的表情,三步并作两部的打开了房间大门。
门外空空如也。
“呃……可能他去别的地方转了转?”五条悟探出头去看了一圈,试探性的弥补道。
夜蛾正道感觉头更痛了,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在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夏天,那个三个问题儿童撒手就没的学期。
“出去找找吧。”夜蛾正道率先站起身,他就不应该期待居山晴树有什么改变。
死去活来的居山晴树就算披了一张小白兔的虚假乖巧皮肤,骨子里还是那个撒手没转头溜的问题学生,还是plus版。
夜蛾正道咬牙切齿的走出了房间。
——顺便还瞪了一眼问题学生plus版制造者。
问题学生plus版制造者无辜的耸了耸肩,无视了房间内的乐岩寺,跟在夜蛾正道身后走了出去。
京都校的走廊不算深,五条悟一根棒棒糖拆开刚刚塞到嘴里就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天色将沉,昏昏暗暗,落日的最后一点余晖映在斜飞的薄云上,浅浅照出一点晕着黛色的金光。
晕着黛色的云下,夜蛾正道心中的小白兔居山晴树正和京都校的同学们打的不可开交。
明明这边只有他一个人,可在一堆京都校的学生中,居山晴树却打出了一个人包围所有人的架势,黛色的云彩浅浅映在他手中拿着的咒具上,咒具被他周身持续溢出的咒力不断充盈,在好看霞光的照射下愣是反射出了冷钢的冰冷蓝光。
反观京都校的学生们,擅长远程的几个学生完全被他打趴在了地下,机械丸的右臂处一个碗大的窟窿,空地上还回荡着居山晴树不那么有诚意的致歉声。
“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个铁皮高达身上还有咒力!”
擅长近战的东堂在居山晴树密不透风的防护下咒术无法施展,五条悟和夜蛾正道出去的时候,战局正进行到东堂被一柄咒具四处掣肘,一点也近不了居山晴树的身。
他一边飞快地变换着方位,一边试图从居山晴树四周找到突破点,而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