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上任几天?他要大刀阔斧的改革我没意见,但是拿我们试刀子锋利不锋利,真以为我是软的?”
周翀道:“他是会长。”
章程压下怒气,平静的摇头:“你们真的让我失望,他都蹬鼻子上脸,踩在我们头上了,你们竟然还能坐得住!”
“等他腾出手来,以后云台山道场,还有我们的份吗?”
叶庭道:“他不会做的太过分。”
“多过分才叫过分?”章程质问道:“没有道场,我们拿什么去突破?拿什么去修行?你不想突破,滚去舔那小杂种的鞋底,以后江南所有道场,你任选一做去养老!”
“但我还没到养老的地步,没了道场,我这辈子都突破不了!”
“章程!”叶庭音高拔调:“你嘴巴放干净点!”
章程冷笑:“你们能坐在现在的位置,有人称你们一声大宗师,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道场每年给我们提供的修行资源,不是你们自己靠能力得来的,是孙玉林生前抓在手里的!”
“我们不过是沾了他的光。”
“现在他死了,这份殊荣我们就要享受不到了。你们不着急,我着急!”
章程冷漠的看着叶庭:“让开!”
“让他去。”周翀突然开口。
“周……”
“让他去。”周翀道:“他说的对,我们太高看自己了。什么大宗师不大宗师的,不过就是个屁。”
“你也是个屁。”
“别把事情看的这么容易。”
“有陈玄阳在,你杀得了张富荣吗?”
“崆峒山的柳山遗,都被他逼着下跪,你跟柳山遗比得了吗?”
周翀回身坐下,端茶喝了一口:“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章程直接离开。
叶庭着急道:“你激他做什么?”
“他不会动手的。”周翀冷静道:“没有机会,他敢动手吗?陈玄阳会给他机会吗?”
听他如此一分析,叶庭情绪也稍微平复了一些。
“但他说的不无道理。”
“我知道有道理。”周翀道:“可是知道又怎么样?没用的。道理全在陈玄阳那边,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那就真的什么都不去做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翀叹了一声。
章程被逼的狗急跳墙,连这种阴险的手段都想得出来。
他心里又何尝不着急呢?
可是他明白,着急也没用。
陈阳已经明着告诉他们,这座道场,他要拿回来,放在道协名下。
以后个人英雄主义时代过去了。
即使有,江南省也只能有一个英雄,那就是陈玄阳。
他们先前对陈阳不屑一顾,认为他行事缺乏思考。
现在才发现,这小子是真他妈的阴险!
跟他比起来,孙玉林都是做慈善的。
……
章程来到了云台山道观。
他进入道观,寻求着机会。
但陈阳几人全部都在一起,他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就算他强行出手,不顾一切的出手。
自身,也会暴露。
他这招若是成了,真的釜底抽薪,让陈阳一点招都没有。
可是,很难啊。
时间一晃,天大亮。
直到军部前来,章程也没有找到动手的机会。
陈阳将人转交给军部,随后下山。
他派人将彭升送了回去。
路上,郭启军几次欲言又止。
陈阳道:“郭会长想说什么?”
“没什么。”郭启军道:“这是你的地方,我就不多说了。”
陈阳道:“我有一件事情。”
郭启军道:“你说。”
陈阳道:“云台山道场目前由周翀三人负责,我建议免去他们在云台山道场的权利,所有权利。”
郭启军头皮发麻。
你和我说干什么?
我一点都不想听。
“郭会长觉得如何?”
“你……有没有觉得,步子迈的太大了?”
郭启军现在都不太敢用激烈的话和他说话,生怕他下一个就要怼自己。
“不大。”陈阳道:“我还觉得有点慢了。”
“原本我是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但他们不太自觉,又浪费了我几天时间。”
郭启军道:“理由呢?”
“太多了。”陈阳道:“从这次的事情就能看出,云台山道场存在很多的问题。也能看出,当一个道场的权利,集中在一个或者几个人的手里时,一旦再有第二个彭江江出现,结果还是一样的。”
“普通的道门弟子,被欺负,被打压,被威胁,甚至被刺伤,却无处申诉。”
“郭会长你想过吗?彭江江去了道场,为何没有找周翀他们说明情况?”
郭启军摇头。
“很简单。”陈阳道:“因为他知道张富荣有一个爷爷,在道场里做执事。因为他在云台山道观,看见了张富荣的嚣张,连他的师父赵青心,都压不住的嚣张。”
“彭升道长不知情,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