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就见到陈阳。
周翀道:“陈会长。”
陈阳问:“尸体呢?”
周翀道:“尸体在道场,人已经死了,动来动去,是对他的不尊重。”
“尊重?”陈阳笑道:“这话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真的很可笑。”
周翀道:“陈会长什么意思?”
“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看见。”
陈阳道:“他为何而死?”
周翀道:“自杀。”
“为何自杀?”
“误会。”
“什么误会?”
“张富荣与他之间的误会。”周翀看向张富荣,示意他自己解释。
张富荣不敢看陈阳,一直低着头,说道:“他认为自己不是邪修,认为我污蔑他,要我帮他澄清……”
周翀几人听见这话,纷纷皱起眉头。
这小畜生,怎么一句实话都没有?
都这个时候了,还给自己洗,你洗得干净吗?
他们本来就没打算隐瞒什么,有一说一,把事情公开说清楚就算了。
毕竟是误会,只要张富荣坚持自己认知错误,他需要承担什么?
可他竟然避重就轻,不肯说实话。
“他的道袍呢?”赵青心大声问道:“周宗师,请把道袍拿出来!”
周翀没有回应。
陈阳问:“什么道袍?”
赵青心解释后,陈阳问道:“道袍呢?”
“什么道袍?”章程反问一句。
赵青心道:“写了血书的道袍!”
章程吩咐弟子去取来,但当他将干净的道袍取出来时,赵青心几人都怒了。
“你们以为,掩盖了证据,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章宗师,你们还是人吗?”
章程眉头一挑,一股气势从身上释放,令得赵青心后退两步,脸色发白。
“你说什么?”
“辱骂一名宗师,谁给你的胆子?”
他目光逼人,让赵青心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扼住了。
章程并非故意如此,他释放气势的同时,也在观察陈阳。
他想知道。
陈阳会是什么反应。
但是现在看来。
似乎,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就是那件道袍?彭江江的道袍?”陈阳问道。
“或许吧。”章程没有把话说死。
他将道袍收了起来,说道:“陈会长,此时不应该劳烦你出面。毕竟若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你也忙不过来。这的事情,还没有超出我们解决的范围,我们自然不想劳烦你。”
陈阳问:“章宗师解决了吗?”
章程道:“道歉,赔偿。该还的公道一定还,这一点,请陈会长放心。”
“我等虽为宗师,但并非高高在上。”
“不过,既然秉承着讲道理,那就得好好的讲道理。”
“彭江江与邪修勾结,不管他知不知情,舜山镇的居民,的确被游魂所害,邪修借此机会获得了这些人的生辰八字,这一点,即使他死,也难以改变。”
“所以,原则上的事情,我们不会退让。”
陈阳道:“彭江江要的,似乎不是他自己的名声。”
章程道:“具体事情,我们会继续调查的,陈会长是不放心我们吗?还是不相信我们?”
陈阳笑了一下,说道:“的确不怎么相信。”
章程皱眉。
陈阳指着张富荣:“他是谁?”
“陈会长……”
“张富荣,云台山道观,赵青心道长弟子。”
“为何,会从你道场出来?”
“哦,我想起来了,他的爷爷,是云台山道场的一名执事。”
“可是我很好奇,他既然没错,为什么要跑来这里?又为什么,这件事情轮得到你们来处理?”
章程道:“人死在道场外,当然与我们有关系……”
“既然有关系,你们有什么资格来处置?”陈阳一下子变得盛气凌人,咄咄逼问道:“避嫌,懂吗?”
“你告诉我,你们能解决,能讲道理,更是秉公处理,你要我怎么相信?”
“又当裁判,又当运动员?”
陈阳话锋一转,说道:“我为何来这里?简单,云台山道场,归属江南道门,而不是属于你们其中某一个人。”
“这里是道场,不是道观,你们没有权利,懂吗?”
章程还想说什么,陈阳道:“我让卢住持转告你们,不要动彭江江的尸体,你们听进去了吗?是不是连我这个会长说话,都不好使了?你们眼中,可真的把我放在眼里过?还是说,你们想要刻意包庇他?”
“陈会长,这话言重了!”叶庭沉声道。
“一点也不严重。”陈阳摇头:“从我了解的信息,已经很失望。在这里,我看不见所谓的公平公正,一个无权无势的小道士,为了师门的清白,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如果不能给他一个清白,我会引咎辞职,不再担任会长职务。”
周翀三人脸色一变。
陈阳这话,看似是彰显自己的责任,实际上,却是在告诉他们,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