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太快了。
他只能看见一道寒芒闪烁落下,完全躲不开。
“铛!”
一柄长剑伸出,拦住了陈阳的剑。
骨剑近在咫尺,只有几寸不到。
锋利的剑气已经割破了林平海腿上的道服,只差那么几寸,这条腿就保不住了。
“这里是崆峒山,容不得放肆。”
柳山遗握剑,将骨剑挡开。
他心中震惊。
这一剑,他看似十分轻松就将其挡开了。
但事实上,两剑相触时,他清楚地感受到,陈阳这一剑的力量究竟多么恐怖。
他的淡定都是表面上强行装出来的。
他惊讶,陈阳同样惊讶。
此刻的自己,乃是冰肌玉骨,且是巅峰。
虽这一剑并未动用全部实力,但若只是筑基,绝不可能挡得住。
这老东西也是冰肌玉骨?
筑基的修士,已是骄般的人物,不可多见。
便是南崖在崆峒山如此放肆,也只出了林平海四个筑基。
更不要冰肌玉骨。
这样的人物,普通弟子一辈子也难以见到。
“友,可否给老道一个面子?”
柳山遗看着他。
然而,陈阳却是摇头。
柳山遗面容略显冷峻,落剑于脚下:“你是灵修,但也不可在崆峒山放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既然已经教训了他,此事就此揭过。你若执意而为,便是与崆峒山道门作对,便是与我柳山遗作对。”
“崆峒山又如何?”
“崆峒山的大宗师,就可以欺我师叔?辱我师叔?”
陈阳冷笑,崆峒山在道门地位崇高。
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地位再高,欺负到自己的头上,这口气他也咽不下去。
“唰!”
陈阳扬剑而起,声音骤然一凝,质问道:“你让,还是不让?”
柳山遗心头也是恼怒,自己的面子,什么时候这么不好用了?
连这道士,也能无视了?
当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
灵修又如何?
灵修就敢在这里放肆?
简直不知道高地厚!
赵冠在一旁看的直皱眉,南崖解决了,怎么他们又闹起来了?
他刚要劝,陈阳道:“此睦门内部事宜,外人莫要多管!”
柳山遗道:“赵统领听了吗?这是道门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
陈阳很厉害,可再厉害,此刻他也不能退一步。
赵冠点零头,什么也不。
陈阳看向明一几人:“师叔,请将师兄安顿好。”
几人一怔。
玄真…已经死了。
“江南陈玄阳,拜山崆峒!”
晃神间,听见陈阳突然高昂的声音,众人皆惊。
明一几人连劝的话都没来得及出,便已尘埃落定。
柳山遗面色沉如一汪死水。
拜山!
当着他的面,拜山!
“你叫陈玄阳?”柳山遗凝视他。
“是。”
“你来自江南?”
“是。”
“好,很好!”柳山遗道:“你江南,出了一个陈玄阳,敢拜山崆峒,好的很!若有时间,我一定去江南一趟,问问你们江南的会长,是不是刻意给我崆峒一个下马威!”
陈阳道:“江南没有会长,下一任会长,就是我。你也不用问,今我拜山崆峒,不为其它,只为师叔所受屈辱,拿回来!”
他抬头望向顶峰,问道:“谁要阻我上山?”
他看向余海三人:“你们?”
三人脸庞抽搐。
这子,还真是狂妄到了一定地步。
柳山遗暂时闭嘴。
陈阳冰肌玉骨不假。
但他年纪尚浅。
柳山遗不好直接出手。
否则,不论输赢,面上都没光彩。
余海提步上前,拦住他的视线:“遇真宫,余海!”
他倒握的长剑,缓缓平举。
南台四方,一片寂静。
观棋不曾料到,事情发生这般变故。
陈阳在南台拜山,按理,他应该出面。
但他没有出面。
连一句话都没。
这是余海他们咎由自取。
“嗡!”
骨剑剧烈颤动,陈阳一剑迎空劈下。
剑芒凝聚数十丈,烈空之下,宛若惊鸿,霎那斩下。
余海脸色慌措,长剑横档身前。
一声铿锵下,手中法器长剑一分为二,断的干脆。
剑芒不止,划开他的道服,在他左肩至腰部留下一道骨肉可见的斜长剑痕,将他轰然劈的飞出,滚出十多米方才停下。
四周鸦雀无声。
佛门高僧,儒教大师,见此状,心中骇然。
一名筑基的大宗师,连陈阳一剑都接不下来。
即使陈阳刚刚将林平海压制的死死的,此刻见到这一幕,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是余海太弱了吗?
不,是陈阳太强了。
强的离谱。
“这就是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