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当然是没用的。
沈逸最多是将人拦住先送到申屠川和申屠轩面前,之后他自是拦不住北域使臣开口说话,找申屠川要人的。
不过他事先偷偷将小程安梦到的梦境跟沈英透了口风。
沈英现在已经在申屠轩力排众议以及申屠川的全力支持下坐上了太傅的位置,在朝堂之上可以说,说话比申屠轩还顶用。
毕竟申屠轩说话,申屠川可能不会真的信服,又可能偷偷摸摸的阴奉阳违,可沈英就不一样了,他说的话,申屠川不说言听计从,至少是会慎重考虑,真心信服的。
至于申屠轩那肯定是基本都言听计从。
不过也正因如此,沈英更深知自己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之前都应谨言慎行,三思而后行,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代表的不光是他自己,他将来处在什么位置,是个什么名声,关乎的都不仅仅是他自己能到的位置,也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名声。
关于天下间所有的双儿,申屠轩,甚至申屠川这个君王的名声。
因此沈英在听过沈逸的复述后,并没有因为护犊子心切直接要求申屠川和申屠轩拒绝北域使臣找人的请求,而是分别给了申屠轩和申屠川一个眼神儿,示意他们拖一下北域使臣,他有话要跟他们说。
每当这种时候大概可以说是申屠轩和申屠川算是真正保持了一刻和平,没有明潮暗涌。
几人合力用找人不急,而且他们需要过问过本人的意见,才能决定是否要让他们见人,将几个北域使臣先打发了下去稍作歇息。
等申屠轩安排人将北域使臣送走,沈英才让沈逸将小程安做的梦又跟申屠川和申屠轩说了一遍。
申屠轩闻言有些质疑,忍不住说:“真有这么邪门吗?该不会是巧合吧?”
申屠川闻言立刻哼笑一声:“皇叔年纪渐长,是脑子不好使了吧?如果是的话,朕不介意提早几年亲政。”
申屠轩顿时脸一沉,眯眼看向申屠川。
申屠川毫不相让的跟他对视。
沈英见状忙站出来,挡在两人面前,遮挡了他们的视线,而后扭头对申屠轩说:“应该不会,安安他好像从小就跟普通孩子不一样,他好像对于危险有些天生的感知力,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警觉,或者做梦。只前他还因此救过我们一家很多次,所以我们才都说他是我们的小福星啊。”
沈英说到他的宝贝小儿子忍不住面对微笑。
申屠轩见状一愣,不由便想到了他能跟沈英一步一步的相安无事平和恩爱的走到今天,小程安也是立的头功,他犹记得他多年后再次见到他的阿九时的危险想法,每每想起都要心惊心寒,多亏了他的宝贝儿子才避免了他酿下心痛一生的大错。
说来,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他和阿九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等婚后就能名正言顺地给他家宝贝儿子改姓了,他儿子,亲生的!
他不管就是他亲生的!
申屠轩自己在脑子里想东想西,这会儿自然没人有功夫搭理他。
申屠瑜跟着若有所思说:“我觉得那孩子做的梦还真的没准儿是真的?先不说一个人的外貌体型说准了是巧合,不可能所有使臣的外貌体型都说准了都是巧合。就说从北域使臣来京的目的来看,出现他梦中的情形还是很有可能的,不确切的说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
沈逸这时候也没空跟申屠瑜对着干,跟着点头说:“对,要说他们对无双有多深的感情我是不信的,北域部落众多,势力盘根错节,这些人虽是北域王派来的人却未必真的是北域王的心腹,对北域王的子嗣到底怀了什么心思未尝可知。就算他们是北域王的心腹,北域王现如今的子嗣也不少,都没听说他有多爱护,不争气的子嗣据说他都不管他们死活的,更何况是从小流落在外的无双。他们这么热情强烈的要求见无双,要认他回去认祖归宗,怎么看都是另有居心。”
申屠川并不用听这些解释,小程安说的话他就信,不过信不信又如何呢?
“就算他们带走那人真的是另有所图又怎样?你们还能阻止人家找回自己的王子,认祖归宗吗?那样的话都不需要杀了王子了吧?直接用大齐扣押北域王子的名头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兴兵来犯了么?”
申屠川看着他们说:“还是说你们是觉得现在的大齐能够经得起跟北域一战?”
沈逸和申屠瑜瞬间闭嘴,对于大齐现在的情况,别人不清楚,他们这些位于大齐政治中心的人还是一清二楚的。
现在的大齐内忧外患根本经不起征战,申屠川说是坐上了这个江山,根本就不稳,百姓急需安抚,修养生息,个个藩王因为忌惮申屠轩和申屠瑜两人联手才按捺下了蠢蠢欲动的心思。现在的情况,一旦他们跟北域开战,各地藩王不说帮忙,不从后面给他们捅刀就不错了。
沈英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委婉劝退了那些北域使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