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其实后来想想也挺纳闷的,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可以看出来沈威那个畜生是不想您去的,但王爷却明确说了要您去。我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就当时感觉不能拒绝。”
沈英闻言皱眉,感觉越来越弄不懂这个宁王的心思了,不过不管对方是什么意思,这一趟他都必须走就是了。
“嗯,我知道了,我没事儿,宴会要傍晚才开始,误不了。你明天还要当差呢,自去休息,我来守着沐雪就行。”
程逸闻言还想说什么,侧躺在床上哭的程沐雪先一步开口说话了。
“你们都不要争了,我胆子小的很,没勇气自杀,放心吧。”
沈英:……
程逸:……
最后沈英和程逸两个大男人被程沐雪硬生生的赶出了房间,看她的样子确实不像是会想不开的样子,两人才各自回去睡了,只不过都没睡好,一有风吹草东就会被惊醒就是了。
另一边,凌空处理完后续善后问题,不欲打扰申屠轩休息,第二天一早才跟他汇报情况。
“李夫人后来派了人来,属下见该做的都做了,就让李府的人将人带走了。”
说罢,凌空看一眼申屠轩,忍不住说:“王爷您这么处置沈月娇,倒是给程家做主了,也给了李鸣一个警告。但沈家和李家心里都得恨透了您和程家吧?您身为王爷是不怕什么,那程家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申屠轩凉薄一笑:“他们让本王替他们做主?本王替他们做主了,至于以后他们是死是活跟本王有何干系吗?”
凌空小声嘀咕说:“那属下不是看王爷还挺看重程家的么?就想着要不要安排人护着点,以免他们家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们再出点什么意外闪失。”
申屠轩闻言不知想到什么,眉眼遽然一冷:“别人的孩子出不出意外关本王何事?”
凌空看他脸色一眼,瞬间闭嘴,忙摇头说:“不关王爷的事,是属下多嘴了。”
而后忙转移话题说:“王爷,沈威昨晚那翻态度说辞,难道是已经知道您察觉到李鸣跟禹王有勾结欲对您不利,特来向您投诚的?”
申屠轩脸色还没缓过来,不冷不热地哼笑一声:“他是永嘉郡郡丞,李鸣的左膀右臂,又是李鸣的女婿,知道我对李鸣起疑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投诚?你是眼瞎了吗?你难道看不出来这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可真不愧是兄弟俩。”
???这怎么还跟兄弟俩联系上了?
凌空被挤兑的一脸茫然,但现在他也不敢多加往那边深问,只能顺着他家主子的话往下说:“那既然如此,王爷为何不直接借此发落了他?这种白眼狼嘴上说的好听,心里不定怎么记恨王爷呢。”
申屠轩不甚在意地应:“收拾他不急,本王留着还有用。还有你错了,他心里还真没怎么记恨本王,说不准还在感激本王呢。等着吧,今晚他那女儿就得不堪受辱无颜苟活于世自尽身亡。”
凌空持续一脸懵:???
像沈月娇这种情况会自尽倒是并不奇怪,但这跟沈威记恨感激王爷有关系吗?”
申屠轩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哼笑问:“你以为沈威为什么不拦着本王处置她女儿?难不成真是一身正气,大义灭亲?”
凌空闻言愣了愣,而后看着申屠轩狂拍马屁:“因为畏惧于王爷的神威,不敢徇私包庇!”
申屠轩:……
“从明天开始,多吃点核桃,现在闭嘴,别跟本王说话,本王怕近猪者笨。”
说着申屠轩直接低头拿了文书起来看。
马屁没拍成还惨遭嫌弃的凌空顿时一脸委屈无趣,小声嘀咕:“吃核桃什么的都是骗人的,我明明一天三顿都在吃核桃了,也没见聪明到哪里去。”
站在一旁的霍刀闻声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
凌空当即扭头瞪向他:“笑什么笑?难道你知道为什么?”
霍刀人效,非常诚实道:“我不知道,所以我没上赶着自取其辱找骂啊。”
凌空:……
就很气。
有关沈月娇的消息,是第二天奶娘带回来的。
奶娘毕竟不是家里人,沈英做事还是挺谨慎的,程沐雪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在回来之前就先让程逸将奶娘遣回了家,故而奶娘并不晓得程沐雪出了什么事儿,第二天中午从家里过来,在街上听了消息,回来跟沈英小声八卦。
“沈郎君你们听说了吗?城里私底下都传开了,隔壁的沈家大小姐昨晚偷偷跟情郎去破庙里偷情,玩的太过将嗓子都喊哑巴了,双手都给弄折了,还被一群叫花子撞见,将身子看了个干干净净,回到城里跟人绘声绘色的描述,现在全城都知道了,这沈大小姐以后只怕是没脸出门见人了,你说这好好的大小姐也太不自爱了。”
沈英听完一点不同情她,这是沈月娇是郡丞女儿,太守外孙女,外人只敢被人沈家李家人小声八卦一下,今日换成他女儿试试,何止是背地里嘟囔一句不自爱,只怕要堵到他们家里来骂比这难听一百倍不止的话。
不是只怕,程安在梦里都看到了,是真的有人堵到他们家里来骂逼着难听一百倍不止的话,因此